“這是……啊!啊……閻王爺,我……我……”
“谷敬生!”
師徒兩人的左手邊在正座上高高地坐著一個人,因為在側面也看不清長什麽樣子。
“谷敬生,你這個月的月錢為什麽不按時繳納!”
“閻王爺爺,饒命,我……我……記錯日子了,我明天就給……”
“記錯日子了?!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孩子!”
“不不不……閻王爺爺,我……”
谷敬生的前後分別站著黑白無常,小鬼兒模樣的鬼怪各站在左右兩側。
“谷敬生!你分明藐視本王,也就是藐視酆都大帝,限你明日子時拿出500兩來贖罪!否則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還沒等閻王說完林嶺秋就站直了身子陰陽怪氣地說道。
“何人!”
閻王大叫一聲,同時黑白無常和四個小鬼就跳了過來。
“本座乃純陽真人呂洞賓,妖魔鬼怪還不快快現形!”
說著林嶺秋和雲風就跳了出來,閻王等眾人嚇了一跳。
“你還真敢要啊,500兩,這錢玉皇大帝都開不了口,你怎麽想來的!爾等趕緊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無情!”
“上!”
閻王一看大事不妙,於是招呼一聲,這些妖魔鬼怪一擁而上,黑白無常使用的是兩根兒哭喪棒,四個小鬼兒用的是糞叉,柳雲風一開始嚇了一跳,以為真是閻羅殿,後來定睛一看都是化妝假扮的活人,師徒兩個晃動雙掌就跳過來了,谷敬生嚇得體如篩糠抖作一團,沒想到這些妖魔鬼怪不值一打,除了這黑白無常二人輕功好一些以外其余的小鬼,包括閻王三拳兩腳就打趴下了,黑白無常尤作困獸鬥,被師徒兩個一人一腳踩在腳下。
“說!你們是誰!”林嶺秋大聲呵斥道。
“呃……我們是……”白無常剛準備開口說話,此時黑無常搶著說道:
“我們是!我們是——這五十裡之外山上的草寇,這山叫雙龍山,我們在這落草,平時沒什麽收入來源,就會兩下三腳貓的功夫,我們平時沒有乾缺德的事,就是騙兩錢花,今天不想撞在真神手上,還望爺爺手下超生……”
其余的人——閻王和四個小鬼躺在地上都起不來了,師徒二人一腳踩著一個。
“你們的頭領是誰?”
“我兩,就是我兩個,裝閻王的就是長得比較排場,這裡面也就我兩功夫高一些,所以平時我們就裝神弄鬼。”
“你們叫什麽?休要騙我!”
“呃……回稟爺爺,我叫王牛,白無常叫李狗蛋,閻王叫做張大,我是大寨主,他倆分別是二三寨主,我們沒做過殺人放火的事,也就是騙兩個錢花花,求道爺放過我們吧,我們這是初犯,不要把我們送進官府,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永生難忘,我們以後一定給您供奉長生排位,二位爺爺把名字賞下來吧。”
林嶺秋聽完一席話,眼睛轉了一下,剛想開口說,只聽柳雲風說:
“我乃純陽門下柳雲風……”
“住口!”林嶺秋喊道,此時已晚,柳雲風已經出了口了。柳雲風剛意識到說錯了話,可是覆水難收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念你們初犯,給我滾!不準再做傷天害理之事!否則我定會讓爾等不得善終!”
“是是是……我們滾, 我們再也不敢來了,
走走走,我們趕緊滾……” 眾鬼怪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真他媽晦氣!”白無常說。
“別說了,趕緊回去稟報,還得真的來,咱們……嗐……”黑無常說道。
“要是真的黑白二聖在這,他們兩個白給!”閻王說道。
白無常說:
“純陽!又是純陽!聽說上次孟大人在少林就是純陽搗的亂吧……如果洗髓經和易筋經到手了,那咱們……”
“咱們個屁!你以為這兩本絕學咱們這種角色能學?”閻王說道,“起碼堂主以上的才有資格,咱們每個月來收錢而已,誰知道今天碰到茬子了。”
“王哥,還是您機靈,我差點把真的抖落出來。”
“哼!他谷敬生神氣的了一時,那兩人能在他家住一輩子啊?等那兩人走了有他受的!你知道為什麽我說雙龍山那事嗎?”
“不知道啊,王哥的意思……”
“那雙龍山的賊窩已經空了,五天前剛燒了,他們投奔咱們教了,去了襄陽,那兩個道士去看的話也就知道咱們所言非虛了,然後等他們走了,咱們再殺個回馬槍!哼哼,不過這筆帳還得算到純陽的頭上!”
“高啊,王哥,嘿嘿嘿……”
此時谷敬生站了起來,看著眾“鬼怪”抱頭鼠竄谷敬生深出了一口氣:
“啊呀,高道,您真是解開了我多年的心結,不然我還蒙在鼓裡不知道被他們拿捏多久呢二位高人,快隨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