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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寧皓以外,就沒有人還帶著貼身侍女的,經常在休息之時就能夠看到秋漓在給寧皓捏著肩膀,捏著大腿,好不瀟灑。
單單是貼身侍女也就罷了,關鍵還有琴女在側。
無聊之時,寧皓經常會讓師千秋談兩支小曲解解悶,這就更加誇張了,要知道寧府車隊之中都是去朝中述職的,而且還是寧國公寧蒼親自坐鎮!
要是擱以往,誰敢這麽做?
可最誇張的是,面對寧皓極其過分的紈絝行為,寧蒼一句話都沒有多說,更是讓寧府蕭府兩府之人難以置信,蕭府的家主,寧皓在之前最初來雲萊城之時就見過,後面也見了幾次,算是熟悉。
寧皓所展現出來的完全是一副紈絝子弟的表象,可雲萊城中之人都不會相信,要知曉寧蒼是最痛恨紈絝的,可偏偏對寧皓沒有任何意見。
“千秋,我知曉你思家已久,到了京城之後我便親自送你回家。”
師千秋一聽這話頓時不好意思了起來,“少城主!”
少城主能夠送她回京城,已是大恩,還讓少城主親自送她回家,這讓師千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不必有所顧慮。”
“有我在,至少能夠證明你的身份,至於永安城……”
“隨時歡迎,只不過琴道的練習,不可荒廢。”
臨近京城,寧皓見到師千秋的表情越加忐忑,出言安慰道。
當年師千秋被拐賣之時,尚且年幼,兒時的記憶有限,況且這麽長時間過去,恐怕師家上下都會有巨大變化,師千秋再見父母之時,也不知道會是一種什麽情形。
“是!”
“少城主!”
師千秋感激道,若不是在馬車之中,甚至想要行大禮。
師千秋是難得一見的琴道天才,的確就這麽放走有些可惜,可寧皓沒什麽可猶豫的,問心無愧即可。
“不過天子腳下,京城之地都能有人販子。”
“不僅僅安全出了京城,還被輾轉賣到了荒州永安城這種邊陲之地,著實有些離奇啊。”
“你還記得什麽嗎?”
寧皓晃晃悠悠道,著實有些不解,一般來說京城的治安是最嚴的,沒想到竟還會發生這種事。
時間過去如此之久,再想抓到當初的人販子肯定是不太可能了,那段記憶一直是師千秋不願提及的記憶,此次總算要回家了,師千秋才終於揭開。
被寧皓這麽一說,師千秋突然有些委屈,似乎是有所回憶,道:
“當時被抓走的孩童不止我一個,都被關在一個黑漆漆的屋子裡面,還有些是幼童。”
“當時我很怕很怕,一直在哭。”
“再後來他們好像在挑選,選到的就被抓走了,沒選到的就留在屋子裡,一起被賣了。”
“再後來就到荒州被買走了。”
那段記憶有些模糊,可年幼的師千秋還是依稀能夠記得。
“挑選?”
“那批孩童,大概有多少人?”
寧皓細細琢磨道,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大概幾十上百人,我就聽到好多人的哭聲。”
“都是幾歲的孩童,還有繈褓中的嬰兒。”
師千秋一想到那種痛徹心扉的哭聲就頭皮發麻,難以忍受。
秋漓臉色慍怒,低呼一聲,“畜生!”
“不對。”
“不對不對。”
寧皓越想越不對,連忙搖頭道。
秋漓疑惑道,“少爺,什麽不對?”
寧皓微微皺眉,“如此大規模,有計劃的拐賣兒童,定然拐不到師家頭上。”
“你想想,如果是這般,京城內出現了這樣一個大批拐賣兒童,甚至拐到府族身上的組織,真的有可能嗎?這可是幾十上百人,是大案!”
被寧皓這麽一說,秋漓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你要說拐個十個八個,有可能,可若是拐賣如此多的孩童,根本不可能悄無聲息。
“少爺你的意思是……”
“這些孩童不全是京城之人?”
秋漓領悟到了寧皓所言何意,這樣細細想來,的確如此,這就有些怪異了。
從京城賣往荒州,或者其他各地的孩童,實際上都是能夠理解的,因為在這個年代下,有很多不能生育的夫婦,或是一些有著黑暗交易,譬如青樓等地都會有孩童上的需求,而且不同於江州,不同於京城,在荒州這種地界,很多時候籍貫什麽的並不重要。
在寧皓來之前,整個永安城的戶部形同虛設,販賣孩童或是婦女的勾當沒有阻礙,可是入京城的籍並非那般容易,而且在天子腳下,誰敢如此膽大包天?
“挑選……”
“嘶……”
“千秋,你是幾月幾日生來著?”
寧皓細細琢磨,朝著師千秋問道。
師千秋沒有隱瞞,細聲道:
“九月九日。”
九月九日四字從師千秋口中吐出來的時候,寧皓整個人都如墜冰窖,爆發出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來的最恐怖的情緒,髒話從嘴巴裡噴出:
“什麽?!”
“我艸他娘的!!”
寧皓平日之中也會說些髒話,可這般暴怒,別說是師千秋,就連秋漓都是第一次見,嚇了一大跳,只看到寧皓的胸膛劇烈起伏,深吸一口氣,再度望向了師千秋,“何時出生,記得嗎?”
師千秋不知道少城主為什麽聽到她的生辰發這麽大火,但不敢撒謊,搖頭道,“不記得了。”
秋漓在一旁擔憂道,“少爺,怎麽了?”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天殺的狗皇帝啊。”
“怪不得。 ”
寧皓只是在一旁喃喃道,臉色如寒霜一般冷峻,顯然是暴怒到了極點。
如此謾罵現如今的皇帝陛下,秋漓和師千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寧皓的嘴裡一直碎碎念,手指不斷的在車沿上敲著,顯然在思考該如何做。
良久之後,寧皓才掀開車簾,朝著一旁騎馬的林瓊道:
“林瓊,去找寧國公,就說有要事相商!”
“就現在!”
林瓊身騎白馬,對寧皓的命令一直以來都是堅決執行,立即應道,“是!”
說罷便朝著前方的車隊趕去,寧皓皺著眉頭,朝秋漓道:
“秋漓,千秋,先回避。”
秋漓和少爺呆了這麽久,自然知曉少爺是什麽性子,如此表情,必是驚天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