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機場
換掉厚大衣,戴維一家順利落地昂姆立特機場,炎熱的陽光夾雜著潮濕空氣拂面而來,地球另一端映入眼簾。
舒迪身穿白色體恤、過膝牛仔褲、一雙鮮黃色運動鞋,背著一個超大登山包,斜挎一副小提琴,從背後看已經蓋過她1.68高個。
應龍背著裝滿牛肉棒和玩具的小紅書包從寵物托運倉下來,輕快地跟在後面。
一家在機場成了靚麗風景線,各國友人忍不住回頭看他們,尤其把好奇、歡樂的目光聚焦在一隻小犬應龍身上。
應龍得意洋洋、用晶體般的眼珠充滿好奇地一邊小跑一邊環望四周,耳朵時不時動兩下。
“熱烈歡迎戴維博士一家來辛加朋旅居!”只見一個五十來歲身高一米七的男子從車上下來,立刻給了戴維夫婦熱情擁抱。
“阿布叔好!”舒迪高興地上前擁抱現任果省高官阿布雷托。
在阿布一隻腳已邁上白色大越野車時,應龍突然“汪汪”地一聲小青年般尖叫,用綠卡色大眼凝視著他。
“沒禮貌,這是阿布叔。”舒迪輕摸了下應龍。
阿布轉身往腳下一看說:“啊,原來我還沒熱烈歡迎應龍的到來。”
說著上前摸了摸應龍的頭、拍了拍她屁股,把所有人逗得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您怎麽知道她叫應龍?”
“我經常關注你們的圈啊,還看到你拿到了黑帶三品,恭喜,恭喜。”
剛上車,阿布手機就響了,他一看是一個叫伊諾伊特的人打來的,緊張地立即掐斷並把手機調成靜音。
旁邊的司機桑切瞄了一眼阿布的表情,有些怪異。
第二節:美不甚收
從機場到位於果河上遊右岸熱帶叢林保護區的路上,舒迪按捺不住第一次到非洲的新奇感,一路上和應龍又拍照又留影,應龍伸著舌頭、東張西望、驚奇地看著外面的世界。
為紀念這一天,舒迪上傳了一張應龍背著裝滿火腿腸的小紅書包,趴在汽車窗上看著窗外碩大芒果樹、橡膠樹背影照在朋友圈,一會兒,就收獲了幾千點讚。
一路上,阿布放著非洲傳統歌曲,伴隨著一首Afro(original mix)歡快、熱情的旋律,大家又說又笑,唯獨司機桑切一句話不說。
卡車在傍晚非洲馬路上搖擺又奔馳,紅暈的晚霞仿佛近在咫尺觸手可貼,舒迪高興地站在車頂尖叫,應龍也背著小書包汪汪大叫表示自己的喜悅。
此時的桑切顯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阿布看出了點端倪裝著不知道。
他們開過座座小城和村莊,快速采購兩周用量的食用、水以及當地特色食物後繼續向東。
第三節:派出所
在戴維一家中途停車采購時,司機桑切走到一邊,躲著接了個電話:“慣例!”
此時,在一個陰暗小屋裡,幾個警察用木棍開始毆打一個老頭、中年女人和一個十歲男孩。
“長長記性!”
“叔叔,求您別打了!我們不會再報警了!”一個肉弱纖細的男孩跪地拉著警察的褲腿苦苦哀求著。
下午的陽光毒辣地從木屋縫隙處照射到男孩黑亮、細長的胳膊上,汗珠從他額頭滴下來,慢慢浸入充滿溫柔而又仇恨的眼神中。
但他稚嫩的行為毫不起作用,爺爺、母親已被打得鼻青臉腫。
期間木棒差點打到男孩頭上,母親爬上前用手護他頭、閉著眼睛、用背部替他擋棍、承受著劇痛,她的太陽穴兩側慢慢流下了血露。
第四節:小男孩
車輛漸漸地,路過平靜、波光粼粼的湖泊,離燈火闌珊處漸漸遠去。
突然,一個男孩出現在馬路中,桑切急忙刹車,輪胎與地面摩擦的尖聲嚇得男孩在路中一動不動,車燈在傍晚中的光茫剛好打在男孩臉上,他驚恐的眼神看著車裡的桑切一言不發。
舒迪、應龍因刹車慣性地撲向前方,舒迪凌亂的長發擋住了她的視線。
“怎麽搞的?!你想死?!”桑切把頭伸出窗戶凶神惡煞地吼著男孩。
男孩看見桑切穿了一身警察服不由想起剛被打的場景,膽怯的眼神瞬間變得仇恨起來,他捏著小拳頭。
“你還凶?信不信我打你?!”桑切正準備下車,戴維和海莉連忙上前勸阻。
男孩的爺爺、母親連忙趕了過來,不停點頭哈腰給桑切道歉,並叫男孩給桑切道歉,男孩倔強,立馬衝到馬路對面,頭也不回地擦著眼淚。
舒迪看著男孩衣衫襤褸,又黑又瘦像竹竿一樣的背影遠去,心中生起了憐憫之心。
“行了!走!”阿布不耐煩催促桑切。
終於,卡車緩緩、顛簸地開上了一條黃泥路,走進了熱帶叢林保護區,車慢慢停靠在當地為各國研究員、學者們修建的一座木屋前的院壩裡。
“很久沒學者來了,安排人提前打掃了一下,請自便。”
阿布一邊說,一邊和助手桑切幫拖著10幾個行李進客廳。
舒迪迫不及待帶著應龍轉悠每一間小屋了解環境,應龍在每間屋內撒了小酌尿做上了自己的記號、圈了地盤。
“3部手機,報警1300和我的號已經存入.”
“這是地圖,最近村莊約20公裡,小城約35公裡,只能在叢林外環,也就是河道外環研究、生活,不能跨過河流進入對面那個區域,否則會沒有信號和危險。”
阿布把地圖鋪在桌上用筆在地圖上標注了出來,舒迪在一旁聽得毛骨悚然,這野獸就近在幾十公裡,太可怕了。
“好,明白,謝謝。我們需要購買一輛二手卡車,明天帶我去吧”。戴維笑著拍了下阿布肩膀,一副好哥們的樣子。
“明早11點接你。”阿布和戴維夫婦擁抱短暫告別,又看了舒迪一眼說:“你別闖禍哦。”
一家人拖著開心而又疲憊的身體簡單整理了會兒房間,舒迪把白天拍的照片全部貼在牆上美美地回味了一番。
此地,已是叢林深夜,幾盞油燈在木屋外釋放出微薄暖光,已知和未知隨著夜幕降臨,新鮮感夾著著潮濕、清新的空氣伴隨著對周遭黑乎乎一片的恐懼。。。。。。
第五節:叢林木屋
第二天一早,戴維出發挑選一輛黑色皮卡二手車。舒迪、海莉熟悉周邊環境,並把屋外平地大院布置了一番,應龍緊張地寸步不離。
舒迪把3個彩色防蚊吊床牢牢綁在大樹上,從遠處望去,黃、紅、藍三色的彩布給幽暗叢林增添了幾分和諧。
海莉把太陽能燈插在房子周圍陽光充足的地面上,增加明亮讓荒蕪的夜晚多分安全感。
就這樣,他們在嘈雜的白天全家外出砍柴熟悉周遭地形,順道訓練舒迪、應龍體能和傳授舒迪動、植物知識,應龍負責幫主人們拾樹枝回來生火。
有時候在寂靜的晚上,戴維夫婦會在書房準備實驗器皿做自己研究,舒迪喜歡聽著縱橫之源的流淌、萬物生靈的呼吸,在綴滿鑽石般繁星夜空下,桌前點一盞油燈,照例抒寫著每天的日記:
“初次親歷叢林,多樣植物讓原始、自然生態呈現出地球能量。一眼望去,大約幾十米外一條長河給居住地增添了生氣。
“應龍有時會與我們在河裡學習游泳、救生,有時扎進激流不見了,我們嚇得心快跳出來了,不一會兒她又在下遊把小腦袋浮出水面‘汪汪’叫幾聲,我們根據叫聲去判定她的準確位置。”
“高大的闊葉林密密麻麻,樹藤搭成了天梯,我們拉著老藤枯枝攀爬,一不小心滑倒在看不見陽光的陰濕地上。”
“這裡有稍縱而過的各種野生小動物,令應龍一追就幾十米,我們幾乎每天全身會粘滿了青苔、泥土、滿身臭汗。烈日當空,驕陽似火的悶熱在跳進萬物蒸騰的河流那一刻,身體得到了舒緩和解乏。”
舒迪開始拉起清脆,悅耳、悠揚的小提琴音樂,十六分音符和三十二分音符連貫性地配合著傍晚的舒美清風。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還訓練應龍搜尋、解鎖等更多技能,只差沒有實踐機會了。
夫婦為了讓舒迪眺望整個叢林,共同完成了在30米高的大榕樹上搭建小木屋工程。
今天,是樹屋試運營第一天,應龍跳進木籃,乖乖坐著一動不動,等小主人用藤繩栓在木框上,把自己吊上去。
在30米高處陽光非常充足,站在樹廊上抬頭就是近在咫尺的樹冠和天空,用望遠鏡眺望四周,有時候能觀看到河對面各種野獸隱隱約約出現。
舒迪抱起恐高的應龍把望遠鏡放她的眼前試圖讓她看得更遠,媽呀!才發現她至少有40好幾斤重了,特別壯實、挺沉的。
舒迪忍不住抱著應龍的頭就是一陣亂七八糟親吻,應龍害羞地用爪子不停推開,試圖把頭偏向另一邊躲避。
第六節:霸氣外露
這一天晚霞早早散盡,黃昏遠去拉開了夜色序幕,夕陽把一天的喧鬧劃撥成了寧靜。
全家為舒迪慶祝17歲其富有一生紀念意義的特別生日,亭亭玉立的“花季”在叢林孤寂裡開始綻放並釋放出青春的美麗。
應龍趴在熱風夜唳中獨自守望門前,戴維在暖光燈下半睡半醒翻閱圖書,海莉收拾餐桌準備明日全早餐,舒迪在樹屋仰望星空。
突然,林裡轟隆一聲響,只見一個大身影躥了過去,應龍迅速起身眼冒凶光,嘴皮上揚,呲牙裂縫地露出尖牙齒,做著像小獅子一樣匍匐進攻的姿勢並發出一陣呻吟。
應龍迅速反應簡直把一家驚呆了,他們從未見過心中可愛、聽話、溫和的她居然還有這麽凶悍的一面。戴維立刻到大門外張望一會兒,沒察覺動靜便拍拍應龍的背,示意其跟隨進屋睡覺。
不料戴維剛進屋,應龍立刻衝向院對著一大一小兩頭野豬狂叫並保持了大概幾米安全距離,她做出了隨時攻擊的姿勢。
野豬眼冒金光、兩耳豎立、伸出長獠牙,一副要吃應龍的樣子。
舒迪在高空見小野豬的體型都是應龍的好幾倍,更何況大的了,她尖、想立刻從藤梯飛下來。
“別下來,野豬不會爬樹!”海莉高聲大喊從室內衝了出來手裡拿根手電筒。
“把油燈拋向野豬!快!”戴維吼著衝進屋去拿獵槍。
這時,小野豬受到驚嚇退後了幾米,大野豬卻發了瘋似的豎著耳朵、拖著沉重身體、帶著一身巨臭、向應龍蠻力衝去。
應龍凶神惡煞對著其狂叫,圍著它一邊試探性攻擊,一邊轉圈奔跑,弄得野豬不知方向。
“應龍走開!”舒迪把瞄準好的油燈高空拋出,玻璃打碎在了火焰中。
戴維立刻搬動獵槍對天空開了兩下,海莉拿著電筒直照遠處小野豬眼睛,這時應龍衝在兩頭野豬面前殺氣騰騰地驅趕。
也許野豬聽到槍聲,看見強光嚇得立刻往叢林深處逃去,也許是野豬父親為了保護孩子而選擇退縮,但,應龍忠貞護主、不畏野生動物勇敢形象已深深觸動全家的心。
舒迪深知她生命裡已不能沒有這個家庭成員:應龍。
那天晚上,油燈點得更亮了,受驚嚇後的舒迪依偎在父親懷裡,戴維依靠沙發、摸著女兒的頭,默默思考著怎樣盡快且方法得當地把應龍訓練成一隻叢林獵犬。
“野豬在夜裡怕光,用光直射它們眼睛驅趕,記住了。”海莉傳授著知識。
“可,這是安全區,怎麽會有野豬攻擊人?”
“蹊蹺!”
“不過,親,我建議帶上應龍沒錯吧?”海莉開心笑了笑。
第七節:集市之遇
戴維制定了一個詳細訓練計劃貼在牆上:單號陪同跑步到村莊采購;雙號,學習叢林植物、生物習性等知識。
周五早晨,伴隨叢林清晨露水和草本植物的清香,他們按例繼續晨跑至村莊,戴維放著Fireboy DML的Need You,幸福地慢慢開車跟隨舒迪、應龍背影。
這一天恰逢當地一月一次大集市,人潮人海,路邊琳琅滿目小商品、水果被放在各種盆裡,或被頂在當地婦女頭上,或被放在地上滿大街兜售。
有馬拉車拖著賣柴商人到處遊逛尋客,有各種穿梭在人群中的摩托車,還有身著大花群美女們在閑逛,席地而坐成群集隊布料商人頂著烈日為客戶測量尺寸,車水馬龍,一片嘈雜而有序的場景,好不熱鬧。
舒迪、應龍從未見過這原始集市,眼球注意力全被琳琅滿目的商品吸引開了,應龍仿佛看癡了,目不轉睛地跟著一輛馬車走去,不知不覺他們三人走散在集市中相互未察覺。
當戴維買一大串香蕉和一包香煙回頭一看,發現她們不見了,立刻給舒迪電話;舒迪被路邊一家珠寶商鋪售賣的坦桑尼亞藍鑽石耳環吸引,回過神來才發現應龍不在身後。
在嘈雜集市壓根兒聽不清電話那一邊講什麽,再加上人生地不熟,很難知道對方現在準確的位置。
應龍忽然被馬踢了一腳,這才回過神,發現主人不在了,只剩自己。
於是一家人焦急萬分尋找對方,應龍驚慌失措開始亂串,一會兒跑這個方向,一會兒跑去那個方向,並發出“噫噫“可憐的呻吟聲到處張望。
集市人見如此一隻奇特的外國狗,充滿好奇地瞅著它,幾個當地人還想抓她回去養著,有人卻嚇唬她找樂。應龍被嚇得雞飛狗跳、靈活地晃著頭躲閃過抓捕,乾脆直接向木屋方向原路直奔回去了。
在集市裡四處尋找應龍的舒迪腦子裡一片空白,感覺黑暗吞噬了烈日,慌張的她焦急地東看西看,熱浪般的烈風一陣吹來、撩動了她長長的秀發,一身白色體恤被汗水打濕,一次次尋找應龍在人群中美麗動人的回頭,出乎意料吸引了一位站在馬車後美印第安人La和一位辛朋族人生的混血小夥Sin的視線。
舒迪的努力仿佛看不到希望,她慢慢停了下來,站在歡快音樂聲的人潮裡傷心淚流而下,用白皙的手指輕輕劃撥臉頰淚珠,與歡樂集市形成鮮明對比。
一系列美得出奇的容貌片段讓Sin猶憐心動,他有一萬股熱血衝動想要上前呵護她。
不巧,馬車緩緩往前行駛,把這個身高1.82,身材健碩,擁有一身深咖色、發亮肌肉的sin展現在了淚眼汪汪的舒迪面前,舒迪波瀾壯闊的心房短暫地被眼前大帥哥暫停了。
Sin一股衝動正要上前和舒迪打招呼。
“舒迪,你們去哪了?!”
“爸,應龍丟了。”舒迪一把抱住戴維,更加傷心地泣不成聲。
“我是本地人Sin,需要幫助嗎?” Sin被舒迪的美貌吸引鼓起勇氣上前對戴維說。
“我們正找一隻狗她叫應龍,40斤左右,毛色咖啡,四腳掌白色。。。。。。”戴維把應龍全部特征詳細給Sin描述。
“能幫助嗎你?”
這時,舒迪從戴維肩膀抬頭再一看近距離的Sin,難免小心臟撲通地跳了幾下,與Sin對視了幾秒後,她害羞的低下了頭繼續擦著眼淚。
Sin有些緊張,抑製住欣然澎湃的內心,給戴維留了一個號碼;“叔,這是我電話,我現在去把描述轉述給居民們,懸賞他們一起幫忙找。”
戴維拿著號碼勸著傷心女兒坐上卡車緩緩向家開去,舒迪坐在副駕駛看著後視鏡中的Sin,雖內心有不舍但找應龍是當下第一事,沒有心情去釋放曖昧的激情,而Sin卻目送著他們的卡車直到車輛消失在暮色中。。。。。。
第八節:挨打
卡車緩慢、顛簸駛進樹林,泣不成聲的舒迪正無精打采地下車,聽見連環炮似的“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應龍叫聲從林中穿越出來。
“是應龍!”她喜興若狂的向家奔去,應龍狂奔過來一躍把她撞倒在地。舒迪躺在地上流著眼淚,非常氣憤地舉著手要第一次教訓,應龍卻夾著尾巴可憐巴巴地瘋狂舔著主人臉、表示自己因貪玩而認錯了。
舒迪的確被嚇壞了,非常生氣:“應龍!你該不該挨揍?!下次還敢不敢?!打!。。。。。。”
應龍知道自己讓主人們傷心了,害怕挨打,嚇到連忙到處跑,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往床下躲去。由於她長壯了,屁股卡在床和地面外露在外,腦袋對著床底裡面,撅著屁股,這憨態可掬的慫樣把一家人逗得哭笑不得。
可戴維還是下了決心閉著眼睛,狠狠對應龍的屁股打了好幾下,應龍也只能承受著主人的教訓,可憐巴巴的不敢啃聲。
打了應龍的戴維內心十分難受,但他知道只有這次銘記於心的教訓才能讓她以後不會犯錯。
經過折騰,舒迪把有應龍小時候照片的項鏈改造縮短,給應龍脖子上掛著,並在背後寫著電話號碼,以免再次走丟好心人可以打電話聯系。
她拿出MP4想聽歌舒緩心情,應龍不記仇,用手抓一踩按鈕,一首ANU的“我就在你身邊”就這樣被應龍點播了。
一陣晚風把桌上Sin留的電話紙條吹了出來,應龍聰明地坐著攬繩往下叼了上來。
當舒迪拿到紙條時心裡微微顫動,她用日記回想白天場景,舒迪一手拿電話一手拿紙條,仰望著星空,糾結要不要撥。
另一邊的Sin自從白天與舒迪相遇後幾乎魂不守舍、難以入眠,把雙臂枕在頭下面朝星空,雙手肌肉現象出他男子漢的魅力。
這一晚,他腦海裡全是舒迪白天的模樣,像重播電影一樣一遍又一遍在眼前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