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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然後成為大科學家》三十八疑似穿越者王莽
  眼見觀眾們的注意力吸引的差不多,陳慕武便拋出來早就準備好的了重磅炸彈,他指出按照相對論中的理論推算,這種時間旅行不但能前往未來,同樣也能回到過去。

  果然,他的這個言論剛一說完,當時就在台下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中囯古代僅有的幾個穿越故事,都離不開“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路子,基本上都是遇到了什麽機緣,在一個時間流逝得極為緩慢的空間裡,待上一段日子,等從這個空間出來之後,再次回到原來的世界,卻發現已經過去了幾百年的時間,也就是所謂的前往未來。

  但卻從沒有人想過人能夠回到過去。

  試問,人活一世,誰又能沒有幾件頗感遺憾懊悔之事呢?

  面對遺憾,《論語》中借楚狂人之口道出:“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

  《戰國策》裡的莊辛勸楚襄王:“見兔而顧犬,未為晚也;亡羊而補牢,未為遲也”;

  就連前意氣風發的少年王勃,都在《滕王閣序》中感慨:“東隅已逝,桑榆非晚”。

  這些哲理性話語,基本上話裡話外講的都是遺憾早已經是過去式,人既然不能回到過去,也就只能向前看雲雲。

  千百年來,這種遺憾哲學早已經深入人心。

  可是現在台上的這位陳慕武先生,突然卻說在一定的條件下,人可以回到過去,怎麽能不讓人們心中升起別的心思呢?

  緊接著,剛畫完大餅的陳慕武,又給剛泛起熱情的台下觀眾們潑了一瓢冷水。

  他指著之前畫在黑板上的那個圓柱體告訴大家,這種回到過去的時間,理論上是可以實現的,只不過要滿足許多的特定條件,比如能量足夠大,速度足夠快等等,當下人類的科技水平還不足以實現。

  枯燥的理論知識,講上一兩句就好,講多了台下的觀眾們不愛聽,台上的他也容易露怯。

  好在陳慕武的控場水平了得,他接下來向觀眾提出了一個基本上已經和物理學無關的問題。

  “或許我們的歷史上,已經存在了幾位從後世通過時間旅行回到過去的人,他們為了不給自己招惹麻煩,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我們還是可以從他們的所作所為中察覺到一些端倪。請大家想想,自己的記憶當中,有沒有符合條件的古人?”

  這個問題,讓台下嘈雜的討論聲音變得愈發大了起來。

  就連魯迅先生也閉上眼睛微蹙眉頭,仿佛在仔細檢索著自己的知識儲備。

  半晌之後,觀眾們還是沒有討論出什麽結果,於是有好事者在觀眾席喊道:“陳先生,我們實在想不出有這樣的人,不如請您來舉個例子!”

  看著場面按照自己提綱上規劃的軌跡穩步前進,陳慕武微微一笑,說道:“我想到的也不多,排在首位的是一位皇帝,那就是新朝的王莽!我認為,王莽很可能就不是一個漢朝時期的人,而是一個從我們民囯通過時間旅行回到漢朝的知識分子!”

  話語一出,當即震驚四座。

  而他依然慢條斯理,不疾不徐地講解著那些從某乎上看來的腦洞知識:“在座有許多人都出自太炎先生門下,在歷史方面,小子我不敢班門弄斧,請問諸位,有誰知道漢哀帝駕崩後,大司馬王莽迎立了哪位皇帝?”

  “是漢元帝的孫子,中山王劉箕子。”

  坐在前排的馬裕藻,急忙給自己的這個小兄弟捧場。

  他也是章太炎先生的門生,

這種小兒科的問題對他來說自然不在話下。  陳慕武點點頭:“幼漁先生說的不錯,正是這位漢平帝。再請問諸位,平帝即位之後的第二年,改了什麽年號?”

  “元始。”

  “那麽再次請問,元始元年折算成西歷,應該對應的是哪一年?”

  這個問題提出來,台下沉默了一會兒,直到一個中年男人站起來說道:“元始元年,恰恰對應著西歷的公元元年。”

  陳慕武沒來得及請教對方姓名,而是繼續胡謅著他的歪理邪說:“這位先生說的不錯,元始元年恰恰和公元元年是同一年。

  “元始者,起始也,《彖傳》曰:‘大哉乾元,萬物資始’。這真的只是一種巧合麽?

  “還是說因為王莽知道西歷的公元紀年是哪一年,他想給後人留下一個線索,所以才把年號改成了元始?

  “且不說張博望出使西域時,西方的那位小聖人耶穌還沒有誕生,就算是之後的班定遠,也絕不能從西域帶回來西歷紀年。

  “因為這種紀年方式,並不是在耶穌誕生的那天就開始建元的,而是在耶穌誕生的五百多年之後,才被往前推算出來的。

  “自從漢武帝建元開始到前清宣統遜帝為止, 我國的紀年方式一直都是以皇帝的年號紀年,直到民囯建立,才開始在民囯紀年的同時,額外使用公元紀年。

  “如果假定王莽是從民囯之後,通過某種方式掌握了時空旅行的技術來到了西漢,那麽很多問題是不是就可以說得通了呢?”

  要是放在後世,想要說明王莽是一個穿越者,只需要舉出那個青銅卡尺的例子就可以。【1】

  然而陳慕武不知道那件文物現在到底出沒出土,所以只能從公元紀年入手。

  這之後,他又列舉出王莽和現代人一致的其他巧合,比如他曾想把一天一百刻改成一百二十刻;比如他提出均分田地的法案,恰好暗合同盟會的第四條口號“平均地權”;比如他在大城市推行貸款業務,正是現代銀行的影子。

  在舉出這一系列巧合之後,陳慕武總結道:“當然,這些都是學生我的一家之言,我也是無意間在去年讀到了胡適之博士發表的一篇文章【2】,才注意到了王莽和我們現代人之間的這些雷同之處。

  “至於這位新朝皇帝到底是如胡博士所說,他的思想觀念領先當時的平均水平太多,還是真的是通過時間旅行回到西漢的旅客,誰也說不好。

  “請大家權當是聽個笑話,當作是本場講學之中的調劑品好了。”

  *****

  【1】筆者注:這個青銅卡尺文物,在1992年才出土。

  【2】筆者注:《王莽——一千九百年前的一個SHZY者》,《努力周報》副刊《讀書雜志》第1期,1922年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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