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六點,
天使的饋贈還不像是平日裡的夜晚一樣人擠人連一個座位都沒有,
當然像今晚這樣特殊的夜晚,天使的饋蹭的生意注定不會向往常一樣好了。
影野唯一在先推門而入,果然裡面只有兩名吟遊詩人對坐聊天,和幾個爛酒鬼不省人事。
酒保查爾斯正在吧台無聊的擦拭著瓶子,在聽到門開時清脆的鈴聲後,馬上抬頭熱情道:“歡迎來到天使的饋贈,想要喝些什麽。”
查爾斯在面對影野唯一時語氣尚還正常,在看到影野唯一身後的優菈後,又立刻將臉拉了下去。
優菈倒是很習以為常了,拍了拍影野唯一的肩膀道:“我去二樓角落裡等你。”
“欸,你要喝什麽呀。”像影野唯一這樣從來沒有碰過酒的初哥可乾不來選酒這事。
“沒關系,我相信你的品味。”
優菈頭也不回的留下這麽一句話,就自顧自上了二樓。
另一邊的查爾斯看到影野唯一竟然和優菈是一起的,臉色更加奇怪。
想要問一下什麽情況但又擔心這個人也是勞倫斯家族的人,可別因為多了一句嘴而惹上一身的騷。
這主要也是因為影野唯一屠龍英雄的故事更多偏向傳說故事多一點,能吹多麽神乎其神就多麽神乎其神。
影野唯一也沒有熒那種標志性的金發和身邊一直跟著一個吉祥物這種顯眼的特征。
所以絕大部分蒙德人並沒有辦法一見面就認出影野唯一來。
無法確認對方的身份,查爾斯也不好隨意惡了客人。
公式化的詢問道:“請問客人想要點什麽。”
“我也不懂酒,有什麽推薦的嗎。”
“有的,除了冰鉤鉤果汁和蘋果釀以外,我們還有幾款很受歡迎的果汁,樺樹,暮色,覆雪之吻,酒的話……”
“等一下等一下,我有點暈,有菜單嗎,給我看看菜單吧。”
“有的,菜單在這裡。”查爾斯從吧台下找了好久才拿出一張舊的邊緣都已經發皺的菜單。
這玩意一看就很久沒人用過了。
所以來這裡喝酒的小白其實就自己一個嗎,這不可能吧。
“酒也算是蒙德的象征之一,就算是不喝酒的人,也多少知道幾種品類,而慕名來到蒙德的旅人,也大都是衝著美酒而來,所以這份菜單才很久沒有用過了。”
一個成熟的男聲居然從影野唯一的背後響起,似乎是看透了影野唯一的問題,主動介紹道。
“盧老爺!您怎麽來了。”查爾斯驚訝的越過影野唯一看向身後的人。
盧老爺?迪盧克!
影野唯一猛的回頭,果然是蒙德酒業的領頭人,暗夜英雄,正義人,迪盧克!
“看到我你似乎很驚訝。”迪盧克一邊整理手套一邊走到吧台之後。
“畢竟是大名鼎鼎的迪盧克老爺啊,我一來蒙德就聽說了迪盧克老爺的大名,突然見到有點驚訝罷了。”影野唯一急智想出來的理由也不知道能不能騙的過迪盧克。
但迪盧克似乎只是問了這麽一句,完全沒有追問下去的意思,轉而道:“自稻妻而來的旅者,我聽說過你的事跡,你是個很活躍的人。”
面對迪盧克言語中的試探,影野唯一簡單道:“只是幫朋友解決幾個問題而已,談不上活躍不活躍的。”
朋友……這個回答似乎有些出乎迪盧克的意料,
不過既然得到了答案,
接下來還是好好招待一下客人吧,迪盧克將那份破舊的菜單拿回道:“菜單是我們的失職,馬上就會有全新的菜單替換這份。” “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為你推薦幾種。”
“請務必為我推薦!”
“與淑女同桌共飲,喝果汁就太沒有意思了,就加了一點酒精的蘋果釀如何。”迪盧克的話有種難以拒絕的氣勢。
而且說的好像也很有道理的樣子,只是兌了一點酒的蘋果釀的話,自己應該沒問題吧。
於是點頭道:“我就喝蘋果釀了!”
“至於你的女伴,我推薦這個。”迪盧克推出一杯泛著淡藍色的酒水。
“好,那樣就這樣!對了,要續酒的話……”
“現在人不多,喊一聲就行。”
“了解。”
終於選好的影野唯一拿著兩杯酒向著二樓走去,
似有所感的抬頭看了一眼,卻看到頭頂優菈的冰藍色頭髮轉眼便縮了回去,
待影野唯一上到二樓,一眼便看見已經獨自坐在最角落裡的優菈。
即便是這樣坐著,優菈也盡顯優雅,當然對影野唯一來說,主要是盡顯身材。
咳咳,拋去這種不該有的想法,
影野唯一坐到優菈的對面道:“我選了這個酒,不知道合你的口味不。”
“就你的水平而言,選的還算不錯。”優菈拿過自己的那杯酒晃了晃。
能讓優菈說出這種話,就代表著優菈其實很滿意吧。
“那麽……乾杯?”不懂酒的影野唯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意味著什麽。
只是覺得大家喝酒都這麽說不是。
結果優菈一挑眉道:“哦,一上來就要乾杯,你比我想的要勇敢的多啊。”
這話是什麽意思,影野唯一突然有點不安。
卻見優菈舉起酒杯便朝嘴裡倒,喝的明明這麽快,但又一滴酒都沒有漏到外面來。
不多時,優菈手中的杯子就已然完全空了,嘭的一聲砸在桌面上。
這時影野唯一也反應了過來,乾杯的意思就是要一口氣把這一杯全喝完!
影野唯一猶豫著拿起杯子,正無從下口呢,感受到優菈直勾勾的視線,
拚了!影野唯一一咬牙一跺腳,閉上眼睛就是一頓猛灌。
但好像是喝的太快了,這一杯蘋果釀幾乎有一半都從兩邊漏了出去,
就算是這樣,一口氣喝完的影野唯一還是猛咳了兩聲才緩過勁來。
此時影野唯一不自覺的漲紅了臉,卻還自我感覺良好呢。
區區酒精,也不過如此!
“再來一杯!”
看到這幅樣子的影野唯一,優菈不禁嘴角掛上了一點笑容。
這是除了安柏以外,從不向他人展露笑容的浪花少見的愉悅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