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是怎麽幫助?”林謹有些疑慮又帶著興奮的問。
那身穿白衣名叫博睿的男子順了順鬢前的頭髮,饒有興致的說:
“你自己猜。”
說完,他目光便對林謹挑逗起來,下意識的想摸摸胡子又沒摸著。
什麽意思啊,怎麽說話這麽喜歡惡趣味…林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猜不到。”
不知道怎麽說,只能順著下去說了。
那黑色方巾搖了搖,又頓下來。
“唉,和你說話真是難打發時間,就這樣跟你說吧。一張繃直的紙勉強可以盛下一些水,但你再一下加進去更多的水,只會讓它瞬間破開,那水就直接浪費了。而如果是一張油布的話,你可以一直加水到撐滿為止,就算時間過了太久,也只會一點一點的漏掉,在這麽長時間裡面,那些水有足夠的時間用掉和轉移。”
林謹聽著,捏著下巴,一點點整理思緒,擺出思考的模樣。
照他這樣說那麽出問題的地方是在於我手本身承擔不了這麽大的力量,但是這肉體我現在再怎麽練習我也難以提升,但他卻說出這樣的問題,那麽該練習的地方就不在肉體上。
博睿坐在被打斷的樹樁上,那顆顆尖刺仿佛對他沒有影響,仍在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林謹。
林謹將手從下巴松開,右手自然的將左手托在肚臍前的半空中,然後詢問道:
“這是說明我需要鍛煉的是意嗎?”
“還算有點頭腦。”白衣從樹樁站起,衣服上竟沒有落下褶皺。
接著漂了眼旁邊的少年,緩緩繞著樹樁邊說著:
“意的載物不同,它的形式與強度也不同,你現在將它用在木頭上那麽它將和你手一個強度。如果你將意融入到一柄利器裡面,那你融入的意也會與那利器的特性相融合,當你收回來後那部分意就會有著利器的特性,你再將它用在木頭上時,那木頭也會如利器般,只是你將意從上面收回之後,那木頭因為遠遠沒有利器的強度失去了意支撐就會支離破碎。”
“那該如何將意融入在物品上?”詢問的聲音有些迫切。
“每個人的方式都不同,這就得讓你自己摸索了。”
林謹又緩緩失落了起來,就像是書堂上知道了一道題的答案,卻不知道過程和怎麽用的學生。但關鍵是這過程,先生也教不了,只能自己摸索,這就很叫人難受了。
太陽已經收走了最後一絲余暉,黑夜包裹了世界,繁星點點閃爍遠遠比不上月亮帶來的銀光……
扶光山脈,初陽峰頂。
清風從果盤中挑出一顆蘋果吃著,一張六尺長的白紙透過縫隙鑽進了廟中。全部鑽進來後,隨之變成了一位白衣書生正是博睿。
“哎呦哎呦,累死了,這種東西都要我幫你教徒弟,良心何在?良心何在呀!”博睿化為人形後,馬上就叨叨著。
過了半響,清風仍坐在坐席上吃著蘋果沒反應。
“切,故作深沉。喊你幫忙買的東西買了沒?”
清風抬了抬頭,目光隨之投向牆邊的書箱上。
博睿看了看,碎了一口說:
“算你還有些良心。”然後就又變成一張紙鑽入書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