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找你沒什麽重要的事情。”讓那些宮女給梁恩奉上茶水之後,鯨海君稍微放松了一下身體說道。“只是想要見見我的新鄰居。”
“畢竟無論是這片海域還是大海周圍的土地都有些過於荒涼了,所以好不容易能有個鄰居自然要找機會看看,可惜你前幾次來的時候我一直有事情,直到這次才和你見面。”
“不過現在看來之前的等待還是值得的。”說到這裡鯨海君捋了捋自己的,然後呵呵一笑。“我想你應該能夠開發那片荒涼的土地。”
“殿下謬讚了。”梁恩微微鞠躬,“我只是機緣巧合獲得此地的開拓權而已,日後也需要龍君您的幫助。”
互相禮節性的交流了幾句之後,鯨海君很認真的和梁恩討論起了有關於這片領地和島嶼的情況,並提出了一些有關於開拓的建議。
就在聊天的時候,梁恩梁恩隱隱約約產生了一種感覺,那就是對方並不像是想象中的龍君那樣威嚴不可近,反而像一位的長輩。
“這一定是錯覺,畢竟這可是一位堪比頂級地仙的龍君啊。”想到這裡,梁恩以一種極其微小的幅度晃晃腦袋,然後說起了自己領地與海洋有關的開拓部分。
經過一系列的交流之後,梁恩決定在領地上建造一座鯨海君的神祠,這一方面是一種示好,另一方面也是現實所需。
這種充滿著妖魔鬼怪的世界中,擁有一位或者多位可靠正神的庇護將會大大提高一個地區的安全程度,為這個地區帶來繁榮。
根據新宋朝的傳統,任何一座定居點都能夠供奉被朝廷所認可的神佛中的某位或者某幾位,通過供奉來獲取超凡領域的庇護與祝福。
而對於梁恩來說,他現在所在的領地一出門就是鯨海,也有著不小規模的漁業,甚至未來可能會有造船業,所以拜祭鯨海君自然是一件應該去做的事情。
畢竟相對於那些本地的山精海怪,鯨海君是北海龍王下屬的正神,也是真正的自己人。
“感謝你的信任。”得知自己的神祠將會是梁恩建立的第一座神詞後,哪怕鯨海君也起身拱手一臉嚴肅的道謝。
雖然說無論是修為還是地位鯨海君都遠高於現在的梁恩,但是在面對這種修行基礎上的幫助仍然要對梁恩鄭重道謝。
對於一片全新的領地來說,第一座神祠建立代表著神詞背後的神靈在一個地區的信仰競爭中獲得了先手,而這種先手往往都會在這一地區的優勢。
考慮到北海島的規模與這片土地擁有的潛力,因此能在這裡擁有第一座神詞對鯨海君這樣的大神來說都是一件非常值得慶賀的事情。
“對了,我有一件私人的禮物要送給你。”表達完謝意之後,可能意識到自己光用嘴說感謝有些不合適,於是取出了一枚天藍色的水晶遞了過來。
“我剛聽你說想要去嶗山學一些輔修的功法,如果這樣的話我私人倒是可以送你一份之前從嶗山那裡獲得的修行之術。”
“這份修行之術從一位嶗山道長那裡獲得的,不過這個傳承上邊有限制,你只能己學,不能傳給其他人。”
“長者賜,不敢辭。”梁恩再次行了一禮,然後接過了那枚水晶。
他並不擔心接受這份禮物會有什麽問題,畢竟雙方的地位和力量決定了對方沒必要這個時候通過這種手段來坑害自己。
而且從之前的聊天來看,鯨海君對梁恩隱隱存在一種長輩對自看好晚輩時的態度。因此接受這麽一件禮物也沒什麽奇怪的。
水晶裡面儲存的是一門叫做《幻月決》的幻術修行法,剛開始的時候只能製造一些簡單的幻影,微小的聲音,微弱的氣味等等。
但隨著修行程度與修為的逐漸提升,這些幻術會越真實,甚至能夠召喚出比自己修為略低一籌的分身或者是原本虛假的幻影轉換成真實的力量。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輔助戰鬥類的術法,如果不掌握其他修行方法的話光走這條修行之路會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沒有多少戰鬥力。
對於梁恩而言,這種力量正是他現在需要的,對於已經掌握了劍修之術的他來說並不缺乏強攻擊手段,因此正巧能夠利用這種術法作為自己的輔修之術。
送完禮物之後,鯨海君在後邊的一座大殿之中設宴款待了梁恩。宴會上的菜色都是一些珍貴的海貨,甚至有不少其中蘊含有靈力的食材烹飪的菜肴。
而當他們宴飲的時候,一些水族在大廳之中表演起了節目,其中既有那些穿著鎧甲的武士表演的劍舞,也有那些亮的侍女跳起的柔美的舞蹈。
這些舞蹈遠比普通人類跳的舞蹈好看,因為無論是舞蹈動作還是音樂都是由神靈所編寫,同時作為演員的精怪們也能夠完美的做出人類做不出的動作。
因此他們的舉手投足能夠引引動人的情緒,讓人有著更佳的享受。
宴會結束之後梁恩提出了告辭。而挽留了幾次之後,鯨海君就讓之前帶他來的那位金甲武士送他返回原來的船,同時還給他帶上了兩小筐小禮品。
“剛才我沒有露出什麽破綻吧?”就在梁恩離開宮殿的時候,鯨海君放松了身體扭頭對自己身後的那個屏風背後說的。
“小的破綻只有一點點,但是有一個大破綻。”此時一名雍容華貴的女性從屏風了出來,然後對鯨海君說到。
“你剛才實在是有些過於主動了,以你的身份對於那麽一個年輕人過於主動並不太合適,那個姓梁的小夥子可是一個聰明人——”
“我知道,但這不是關心則亂嘛,夫人。”鯨海君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畢竟現在咱們的女兒住在他那裡,所以我自然就急切了一些。”
“你沒看我都把幻月決給他了, 那可是敖勇花了好大精力才為他妹妹從嶗山弄到的,可惜拿來才發現和敖蕾那孩子不符,好在這也算用在敖蕾身上了。”
“唉——”
提到女兒之後,這名中年婦人一下露出了沮喪的表情。
“我們可憐的女兒啊,就因為先天不足不能待在家裡,甚至不能住在海裡——”
“沒辦法,畢竟神道至公,也只能至公,不然天地就亂了。”鯨海君搖了搖頭。“但其實有空的話你也可以去看看她,她只是不能待在龍宮,又沒有斷絕親人的關系。”
“你為什麽不去看?”
“因為我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難道我不是麽——”龍君夫人歎息了一聲,“希望那個年輕人能盡快把那個島發展起來,這樣咱們的女兒說不哪天真的有希望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