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是第一次來美國,也是第一次到紐約,所以梁恩結束了自己的生意洽談後並沒有直接返回意大利,而是在這邊遊覽了起來。
紐約是一座包羅萬象的城市,有人愛它,有人恨它。在這裡能見到數不清的摩天大樓,看不盡的車水馬龍,也有破破爛爛的小房子和垃圾桶裡翻找食物的流浪漢。
自然,這樣的地方也有無數的景點可去。從自由女神像到唐人街,從華爾街到第五大道,從布魯克林大橋到大都會博物館,這裡聚集了無數人類文明的精華。
除此之外,華盛頓,費城等等一系列位於北美東海岸的城市都凝聚著這個國家的歷史,也有許許多多值得一看的地方。
因此把黃金手提包交付給艾哈邁迪後,梁恩決定抽出幾天時間在這裡走走看看長長見識。古人雲讀萬卷書、行萬裡路,既然有開眼界的機會最好還是抓住,畢竟來都來了。
簡單規劃一下後,梁恩把參觀重點放在了一系列博物館上,特別是和文化以及珠寶相關的內容,這一方面是想為自己手上的大單尋找靈感,另一方面是想找找有沒有什麽超凡物品。
之前在這個世界找到的超凡物品中,無論是靈鐵還是疫源都為他帶去了不少的好處,所以他自然希望能在這邊獲得更多。
比如說當梁恩前往華盛頓史密斯森自然歷史博物館時就把自己的重點放在了那枚被稱作“希望”的鑽石上,也就是電影《泰坦尼克號》裡面海洋之心的原型。
根據傳說,這顆現在重達45.52克拉的深藍色鑽石原本是印度某座神廟中神靈的眼睛,但卻被鑽石商人挖走。
於是神靈降下了詛咒,詛咒那些被貪婪汙染靈魂的凡人將會用自己的生命償還褻瀆神靈的大罪,因此這枚鑽石的歷代主人總會莫名其妙的非正常死亡。
人們相信至少有30個人因為這顆鑽石死於非命,比如說三位法國的國王,一位法國的王后和十幾名有富豪因此死亡,還有一位國王因此退位。
同時它擊沉了泰坦尼克號並擊落了多架運輸它的飛機,直到1948年,這顆厄運的巨鑽被送入博物館安置,這才停止了為禍人間的奏鳴曲。
由於這些很小的時候就從亂七八糟的書裡看過這些故事,所以當梁恩真的能夠見到這一枚鑽石的時候是懷著一顆激動心情的,甚至口袋裡還有一枚精心製作的藍色玻璃寶石。
但是在真正的接觸到這枚鑽石之後,他卻發現這枚鑽石根本就沒有任何超凡的力量:沒有靈力,更沒有詛咒。
仔細回想了一下後,梁恩發現之前的那些傳說很可能是假的:因為這塊鑽石首次抵達法國的時候只是一枚粗糙的三角形原石,顯然不可能作為神像的眼睛——眼睛應該是圓的。
而第一位擁有這枚鑽石的太陽王路易十四拿到鑽石後活了近半個世紀才壽終正寢,反而是被斷頭台砍頭的路易十六和瑪麗皇后大概率沒見過它——
因為路易十五去世後寶石就一直在皇家倉庫裡沒被拿出來過,直到法國大革命爆發後,一群小偷渾水摸魚才把這枚鑽石帶到了倫敦。
同時歷史上擁有它破產的富翁只有兩個,但他們只是大蕭條中破產的無數富翁之一,而其他的主人得到鑽石後平均存活年齡超過20年,同時從它身上獲得超過10萬英鎊的利潤。
而從這件事情上,梁恩也推斷出了至少在現代世界中單純只是靠人們意念的聚集是無法創造出具有超凡之力物品的。
只是梁恩現在手頭的信息實在太少,以至於他暫時還無法判斷現代世界的信仰是完全無法轉換為超凡之力,還是能夠通過借助某些特殊的媒介完成轉換。
接下來幾天的時間中,他又參觀了著名的獨立鍾,獨立宣言等等重要的物品,但仍然沒有發現任何超凡的力量存在。
“難道這麽大的美國就找不到超凡物品的存在嗎?”這天完成了對《獨立宣言》的參觀之後梁恩皺起了眉頭。“還說我找的方向不對——”
因為思考著這些問題的緣故,所以梁恩從博物館中走出的時候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以至於不小心和一個年輕人碰了一下。
“抱歉,這位先生——”
這個年輕人一邊向梁恩道歉一邊和之前來的時候一樣跑遠了,與此同時,梁恩在腦海中感覺到了一個靈力標記正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沒錯,剛剛那個年輕人並不是不小心撞到梁恩身上的,而是想要從他的身上偷東西。
畢竟歐美這邊很多人都覺得亞裔身上會帶許多的現金,同時即便被發現也可以直接把盜竊轉化為搶劫,不會遇到太多的反抗。
結果這次這個小偷算是撞到了鐵板上,東西沒偷到反而被梁恩打下了一個靈力標記。
這個靈力標記如果放到古代世界的話別說是修行者了,甚至一些對靈力稍微敏感一些的普通人都會我感知到,但是在這個世界就變成了最隱秘的定位方式了。
至於梁恩打下這個靈力標記的原因也很簡單,之前那個小偷身手有些過於敏捷了,很明顯是受過某種專業的訓練。
所以剛才被盜竊的時候梁恩靈機一動種下了靈力標記打算追蹤對方的老巢,然後看看這種受過精英訓練的小偷背後的力量手中有沒有和超凡有關的線索。
對方背後是一股盤踞在美國心臟的力量,還能培養出如此專業的竊賊,所以說不定真的能夠打聽到一些和超凡有關的信息。
當然了,如果對方手裡不掌握這些信息也不會對梁恩有什麽影響,畢竟他打算在華盛頓特區呆上兩天,現在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出門撞撞運氣。
於是等到夜幕降臨之後,梁恩就從自己居住的賓館的後窗翻了出去並幾個縱越來到了樓頂,接著簡單辨別一下方向後向著目的地衝了過去。
僅僅幾分鍾的時間,他就接近了位於華盛頓特區東南地區的那一片居住區。而隨著梁恩的移動,周圍的街景看上去越來越糟。
雖然同樣是在美國的首都,但是這裡並不像白宮、國會大廈或者華盛頓紀念碑那樣乾淨整潔——街道兩邊都是成就的建築物,上邊畫滿了各種各樣的塗鴉。
至於街道上則滿是垃圾,隱隱約約能夠看見一些針筒,一些穿著肮髒的人遊蕩在破破爛爛的帳篷之間,看上去有些神志不清。
“還好沒從街道上過。”看著狼藉一片的街道,梁恩慶幸起了自己剛才選擇的道路,接著向一間破舊的公寓樓方向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