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收拾完就拿出手機給秦風撥去了電話。
“喂!秦哥!”
“兄弟到哪裡了?”
“我來明珠花園了,可能在這要待幾天!”
“好,房子哥都收拾好了,水卡,電卡,氣卡都在鞋櫃上放的!你看還需要啥不?”
“秦哥你太客氣了,房子很好,不過我也只是暫住幾天,我應該不會在這裡待太久的!”
“唉!哥當然知道,送你這套房子也是希望你能有個念想而已,有時間了多回來看看!我最近信陽的事忙完了也會去市裡,無非是希望咱們兄弟能保持聯系!”
“我明白,所以才給你打這個電話,以後只要我回來,肯定第一時間聯系秦哥的!”
“好,有你這話哥就放心了!”
……
……
“師父,您啥時候回來?”
“大概明天午後!怎麽了?”
“是有點事,有一個小兄弟,我想帶他去見見您!”
“哦!”
“對了,他讓我明天正午去接他,算算時間基本上您回去的時候我們就能到,難道他能未卜先知?還有,今天中午他在街上救了一個心臟病發作的人,他的手法很特殊,三兩下就把那女的救了過來。”
“哼哼!怕是你想讓人家給你瞧病,人家不樂意吧!”
“師父真是神機妙算,還真是!”
“那你帶他來,聽你這麽一說我也想見見他了!”
“好的師父,那明天見!”
掛斷電話,簡竹這才放下心來,自己身上的毛病師父最清楚,但卻從來不肯治,隻說時機不到,該受的罪還得受著,這句話讓簡竹一直很鬱悶,有病還不能治,特別是這個腎結石,即便去醫院打碎排出來,很快便又會長起來,疼的時候是真疼,甚至都想把腎割了去,可偏偏他師父不肯告訴他怎麽治,最多只是給他一點藥減輕疼痛,如今遇到莫言,他又怎麽會放棄這麽好的機會!
次日中午,莫言從打坐中醒來,看了看時間便起身出門。
簡竹也已經等在小區東門,他也是剛到這裡,正準備給莫言打電話就看見莫言走了出來。
“老弟!正準備給你打電話才發現昨天忘了留你電話,哈哈!”
簡竹尷尬一笑,若是莫言要放他鴿子,那他在這等也是白等,不免自嘲一笑。
“約好的自然不會失約!”
莫言倒沒多想,徑直坐上車,只是莫言一上車便開始閉目養神,簡竹見狀也不好說什麽,隻好安安靜靜的開車,一路無話,直到車子停在一個中醫館門前,莫言這才睜開眼。
“莫兄弟你醒了,剛好也到了,你下下車,就在這個中醫館裡,你在這等一下,我先去把車停好!”
“嗯!”
“念慈醫館”莫言下車後看了看牌匾便走了進去,一進門就看見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正在給人把脈,老頭也注意到了莫言,二人四目相視仿佛心有感應一般點了點頭,然後莫言自顧自的到旁邊坐下,而老頭則繼續給人看病。
相隔六七米,莫言依然能看到老頭面色紅潤,慈眉善目,盡管頭髮花白,但精氣神卻很足,完全不像尋常人那樣老太臃腫。
“師父!”
簡竹一進門就開喊,奈何老頭根本不搭理,而是繼續給面前的患者講述病症及治療方法,待開完藥方交給患者又囑咐了幾句,這才抬起頭看向簡竹。
“去後邊幫忙去,別在這吵吵,
學學人家,雖然比你年輕點,但是比你懂事多了!” “奧!”簡竹順著師父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說的正是莫言,於是尷尬的和莫言點了點頭,這才去到後邊幫忙。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醫館裡已經沒了患者,老頭這才收拾了一下起身看向莫言,而莫言也站起身來想老頭鞠了一躬。
“小子莫言,拜見連老!”
“誒!小友多禮了,來,裡邊坐!”
連老熱情的把莫言讓進內屋,又喊來簡竹泡茶,待收拾好後又給他支了出去,這才開口詢問莫言“小友精神飽滿,神態穩重,應該是有良師授藝,不知師承何人?”
“家師有命,不得輕傳家師名諱,所以還請連老見諒!”
“嗯!不錯,想來定是怕你因名受累,用心良苦呀!”
“小子也怕學藝不精,辱沒家師名聲!”
“哈哈哈!老朽只看你坐立姿態,神色音容,便知你已經深得你師父傳承,年輕人榮辱不驚,他日定有一番作為!”
“連老過獎了,小子還要多向前輩學習!”
“哈哈哈,孺子可教,喝茶!”
“謝謝連老!”
說到這裡,連老才讓出第一杯茶,想來是對莫言的回答比較滿意。
待茶入口,連老又給莫言添了一杯接著說道“你今天來不是為了簡竹的事吧!”
“他的事只是順手,今天來其實只是想和連老請教一些問題,因為連老經歷豐富,對人生百態應該看的很透徹,而我只是初出茅廬,很多事情還需感悟!”
“哦!說說看是什麽事!”
“不知連老對命理有何看法?”
“命理,要說簡單也簡單,要說難也難,簡單說命理就是從出生那一刻起,這一生大大小小的事便已經注定,吉凶禍福自有命理,說的便是人之命天注定,知命理而改之自然可以趨吉避禍,可難就難在這裡,人知命卻不知如何改命,知如何改命卻又難以改命,這就是命理,非常人不可改之!”
“那改命的目的和意義呢?”
“或是延年益壽,或是躲避災禍,或是謀利,或是謀名,目的因人而異,但往往功敗垂成!”
“小子曾經幻想過如果人人改命,那不就天下太平人人得以安居樂業,可居安不思危,臨危必亂,可若是不改則久居危巢,那這天機又有何用?”
“小友著相啦!”連老淡然一笑悠悠說道“天下之人豈可一語論之?要知天道輪回生生不息,如若命無災禍之分,何來大爭小戰,何來死傷病老,如若命無富貴吉祥之分,何來權貴商賈,老板員工之別,反過來也是一樣,既是天命造就這個花花世界,但又何嘗不是花花世界演化天道?”
莫言低頭沉思,總覺得明白了什麽但又好像什麽也沒明白。
“就說簡竹吧!”連老見莫言沉思,不由說道“他是我好友的兒子,自幼隨我學醫,雖然聰明但心志不堅,因而學無所成,但是他對西醫卻很感興趣,還考了個醫學專業,他就不懂命理,即便我肯教他他也不願意學,這就是人不可改之,但這小子卻很尊師重道,見我必然恭敬有加,對我的話從來不會抗拒,這樣的情況要強行改之也不是不行,但即便改了,他還是會走回去,這就是為什麽我沒有徹底把他的毛病治好,因為時機未到,這一點想必你也有所察覺!”
“略窺一二!”
“嗯!他的大限在三年前,老朽以陽宅及氣運化解,奈何陽宅可破但人事上他卻無法掌控,因而時有難症,即便治好也會再度複發亦或者別的問題!因此只能融而不化,疏而不絕!”
“天地人三才各佔其一,合其二者為大,這都是自找的!”
“小友可有化解之法?”
聽到連老這樣問,莫言自然知道連老對簡竹還是很關心的,否則怎麽可能為其躲過大限。
“之前沒有,現在有了!”
“那就有勞小友了!”
“連老客氣了,今天在連老這裡也有所感悟!”
“你呀!還是經歷太少,需要的是歷練,去體會這人生百態,否則終究只是隔岸觀火,那樣的人生雖然是很多人都向往的,但那又有什麽意義呢?”
“多謝連老教誨!”
“喝茶!”
連老讓出第二杯茶,莫言一飲而盡,隨後右手食指指了指屋頂開口問道“連老對上一層有什麽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