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與季伯大看著後續的變化，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忍不住驚呼:“你背後能量那麽強的?這也太牛了吧，幾個股票的價格全都被你控制了一樣，難道這便是你的計劃?”

　　也無怪他們會這樣想，誰讓周博豪幾個電話打出去之後，這二級市場便變得風起雲湧起來呢?

　　“我要有那麽強的背景我還坐在這裡跟你們嘻嘻哈哈的?我乾點啥不好，幹嘛非得跟別人搶這點醬油的市場?”

　　周博豪白了他們一眼，繼續說道:“這確實是我計劃裡的第二步，雖然是這樣講的，但我也無法控制它的真正走勢。本來在我的預測中，第一天在消息爆出來的時候，天海的股價跌個四五個點就頂天了，但沒想到那群人胃口那麽大。”

　　“他們?他們是誰?還有，這既然是你的計劃，你怎麽可能無法控制走勢呢，我總覺得一切在你的計劃之中。”張宇潛意識裡認為周博豪是在謙虛，是在騙自己。

　　那麽大的動靜，你要說沒人在背後支持，誰信呢?

　　周博豪苦笑了一下，攤了下手，表示你們不信他也沒轍，不過他還是稍微解釋了一下:“他們是莊家、主力資金、遊資、散戶等等，反正就是二級市場的一切參與者。先問你們一個問題吧，你們認為股票是什麽?”

　　這個問題張宇自然是了解一些的，雖然不知道周博豪為何要問這樣一個問題，但他還是回憶了一下自己學過的知識，道:“首先股票最重要的作用自然是為了融資，當公司管理者有好的項目需要投資的時候，若他缺錢，則可以通過出售公司的股份來獲取支持。相對的，當公司日後盈利時，也就需要分紅給公司的股東們了。”

　　“上市公司的股票有點不一樣的地方是，他們將擁有分紅權力的股票出售給數以萬計的散戶、機構，而且股票能自由地在二級市場上流通……按股票最初建立的目的來講，投資者們應該購買那些運營情況良好，每年都會固定分紅的公司的股票才對，最不濟也是未來擁有廣大前景的公司的股票。”

　　“可事實上，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很多公司就算虧本也能上市了，人們也不是很在意股票每年的分紅了，而是通過股票價格差來獲取利潤。當然，這也跟那些垃圾公司不分紅有關，幾塊錢一股的股票，他們十股也就分個幾毛錢、幾分錢，還要交稅，到頭來要是靠分紅來賺錢的話，那還不如將錢扔余額寶裡呢。”

　　周博豪幽怨地看著張宇，懷疑他在內涵自己家的公司，可他也知道自己反駁不了。股票最初是叫投資，而現在人們將其稱之為炒股，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一個公司一年盈利一百億，他能將九十億存起來，剩下的錢才是分給股東的，美名其曰為了公司的長期發展。但實際上，很多公司的盈利性是不具備長期效應的，可能十年裡有那麽一個年度突然行情特別好，這時候公司的盈利能力就特別強，但過後就節節衰退了。

　　而市場上的投機者們通常就會盯著這種股票，將其吹得天花亂墜的，早進去的人吃肉，晚進去的割肉，就看誰眼光好了。

　　但是，更多的時候，市場上的股是那種“僵屍股”，股價每天波動個幾分錢，一個月下來，投資者們還是處於不虧不賺的狀態。

　　周博豪感慨道:“就如你所說，說到底還是要找投機的機會來賺錢了。可機會哪是那麽好找的?特別是對於那些大公司來說，運營狀況幾年都不帶變的，

想找個股價波動大的時機都找不到……說句難聽的，咱國內有些企業也就那啥，實際上換誰來乾效果都差不多，所以他們必須珍惜這個機會，對醜聞的控制是極其嚴格的。”　　“若這時候出現一個醜聞，表面上看起來十分嚇人，但實際上卻沒太大的影響，事後股價遲早會升回去，如果你是那些大資金，你會怎麽做?”

　　答案不必多說，天海的股價已經給出了答案，高位出貨，狠狠地賺一波錢，等事後事情平穩下來了，大資金們自然會偷偷跑回來。

　　這其中也與國內的做空手段太少有關，放眼任何一個可以融資融券的股票，基本上融資的數量是融券的數量的十倍以上，五十倍甚至上百倍也都是很常見的。

　　這也導致想獲利，基本只能找機會高拋低吸做差價。

　　一直漲的股票也是有，但誰不怕被套在山頂呢?畢竟國內是很少有那種盈利性良好，同時還具備最前端的核心技術的公司的。

　　這個事件，其實核心問題就是信息差。與小散戶相比，大資金的信息搜集能力肯定是更強的，真當別人雇傭那麽多高學歷人才、購買一堆前沿技術，就為了花錢呢?

　　更別提那些核心內幕消息了，那種幾乎都是散戶無法提前接觸的信息。

　　張宇喃喃自語道:“所以他們才要鎖住視頻的流量，因為他們要收割就是那些不知情的人……話說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想想哪裡的墳地比較經濟、實惠?他娘的幾百萬的股民被我坑了，若是加上基民，少說也有上千萬人受害了。”

　　周博豪憋笑，有些忍俊不禁:“你才知道啊，所以我才說我要謝謝你。”

　　沒想到，張宇不僅沒有恐懼，反而目光炯炯地看著他，目光雀躍:“說說看，事情的第三步是怎樣的?這件事最後會有怎樣一個進展。”

　　張宇實在是太好奇了，因為到目前為止，他也看不出這件事對地禾味業有什麽好處，要知道地禾的股價可是也被牽連下跌了。

　　周博豪搖了搖頭:“急什麽，該知道肯定會知道的。相比而言，你們要是有閑錢的話，還不如買買我們家的股票，穩賺的！要不是實際控制人買賣股票需要報備，我這邊沒時間去買，不然我都懶得去融券天海的股票。”

　　張宇對這倒是沒什麽興趣，因為他是真的窮，窮到連買個一兩手股票都夠嗆。

　　可他沒興趣，卻不代表別人沒興趣，季伯大饒有興趣道:“真的假的， 虧了你賠嗎?”

　　周博豪拍著胸部，信誓旦旦道:“賠就賠，不可能虧錢的。”

　　實際上他心裡也有點不當回事，不就一個學生嘛，能有錢到哪裡去，頂了天了身上也就幾十萬零花錢拉倒了。

　　季伯大得到承諾，開心地操作了起來，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太熟悉流程的緣故，他足足忙活了好幾分鍾才松了口氣:“好了，差點買不上，都快收盤了。”

　　周博豪笑呵呵地看了眼自家的股票，這不看不要緊，他差點以為看錯了，剛剛都快跌停了，現在居然紅了?！

　　再看看分時交易，不久前有個神秘買家居然一次性買了十萬手。

　　“你看吧，剛買了就漲這麽多了，不騙你吧?話說你買了多少，賺錢了晚上要請吃飯的噢。”

　　“億點點吧。”

　　“一點點就是多少?”

　　“億點點啊，身上零花錢都扔進去了。”

　　張宇見老三那合不攏嘴的樣子，有些好奇地把頭湊過去看了一眼，這一看，人直接石化了。

　　這就是您所謂的“一點點?”

　　“老三，這就是你所謂的一點點?”

　　周博豪聽到張宇都結巴了，暗自好笑，真不愧是學生，果然沒有見過世面，別人都說一點點了，你還那麽驚訝幹嘛?

　　這一點點零花錢能多到哪裡去?

　　抱著要好好嘲諷一下張宇這個井底之蛙的心態，他把頭也湊了過去。

　　下一瞬，一句國罵脫口而出。

　　“臥槽，那個一千萬股的買單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