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女人?
小妮子這輩子最痛恨的幾件事裡,其中就有打女人這件事,一個男人當真是沒得本事了,就光會對著女人撒氣?
當宇文彤看著面前的景象,當她看著四周的吃瓜群眾一個個皆是露出一副看戲的神態,她心頭的火就冒得更旺了。
圍觀的人如此之多,而這其中更是以女人為主,可就是這樣的一種怪圈,竟沒有一人原因出言喝止,更別說出手幫忙了,這不免讓小妮子的心有些難過。
大家都是女人,為何還要如此呢?
就不能出手幫幫忙嗎?
哪怕就是吼一嗓子也成啊!
當小妮子看清了現場的情況,當她看著地上的女人,蜷縮半個身子,用手艱難地護住自己的腦袋,那樣子當真可憐極了。
可即便是這樣,女人的腦袋還會被施暴的男人踹上幾腳,再別說沒能護住的地方了,僅僅幾個眨眼的工夫,她的身上就又多了些腳印。
當真是太可恨了!
“住手!”
一聲呵斥,這是習武之人最後的逞強!
只不過當小妮子衝進場內後,現場的情況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為從她出言呵斥開始,她就已經成了這些施暴者的重點關注對象了。
至於地上趴著的可憐女人,她就一個人可憐兮兮地趴在原地一動不動,顯然了沒了力氣了。
“呦呵,怎麽還有主動送上門兒的啊!”
為首的大光頭一看到宇文彤,是立馬來了精神,只見他不斷地摸著自己油膩膩的大腦袋,是一臉的淫笑,讓人直犯惡心。
宇文彤一言不發,就這麽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些人,而隨著對方緩緩地靠近自己,她就已經曉得,自己成了這次事件的核心人物了。
待這群十惡不赦的壞胚子將她團團圍起來後...
“這麽些人,就你帶種啊,願意給她出這個頭?”
捋了下自己的油膩腦袋,光頭男惡狠狠地喊道,甚至他在喊完話之後,還有意地用腳狠狠地踹了一下地上趴著的女人,其潛在的意思早已不言而喻了。
而宇文彤的反應則直接得多,只見她直接將手裡的竹筐個糖葫蘆扔掉,整個人緩緩落低下盤,擺出個防守的架勢出來。
“呵,沒料到還是個練家子啊!”
只不過小妮子的表現卻引得這群施暴者一陣嘲笑,估摸著這群人定把她當成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鄰家小姐了,學了幾天花架子就敢獨自體驗江湖了。
“大哥還跟她廢什麽話,一並抓回去得了!”
不等光頭男笑完,另一個矮個子便大聲喊道。
“你懂個屁,老子還準備給這小娃娃再玩上一會兒呢!”
當然了,為首的油膩光頭男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地放過宇文彤?
就如他方才所講的,這送上門兒的肉,豈有不吃掉的道理?
只是小妮子真就如他所想的那樣簡單?
只見一陣殘影過後,宇文彤便一腿踢出,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她便已經將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矮胖子給製服了。
因為小妮子一腿踢在了矮胖子的膝蓋處,從現場那淒慘的叫聲來判斷,她的這一腳下去,對方的膝蓋鐵定是碎了。
好家夥...
不吭不氣兒的,就眨眼睛廢掉了一個人,這不得不說小丫頭下手還真是狠啊,不過這也由不得她,畢竟對付眼前的這群地痞流氓,可講究不得章法,更不能跟這群人說什麽武德。
“卓子!”
看著瞬間倒在地上的矮胖子,方才那個矮個子不禁大喊道。
“(媽)的,是個硬茬!”
而為首的光頭更是直接下令,因為他已經從小妮子方才的那一腳能夠判斷出其深淺了,換句話說他已經對小妮子的本事有了個大概的印象了。
眼前的這個女娃娃可不是什麽大家閨秀,眼前的人那可是個實打實的練家子。
同時光頭油膩男還從小妮子的眼底看到了些許的興奮神色,他不清楚小妮子眼底的興奮究竟是因何而起的,不過這種目光看得他很不舒服。
是因為見義勇為?
還是因為別的?
對此光頭油膩男不想再去深入思考,因為眼下的他就隻想著一件事情,那便是盡快地打倒宇文彤,然後帶著地上的女人回去複命,畢竟這女人是從傭兵會私自逃出來的,他們身為傭兵會招來看家護院的人,理應把這個女人給帶回去的。
可這些小妮子並不曉得,因為這會兒的她早就上頭了。
沒有多余的話術,更不存在虛假的客氣,有的就只是拳頭與拳頭的碰撞,以及信念與意志的堅持了。
當原本的七八人一個個地躺在地上,不是斷了胳膊就是斷了腿,圍觀的人這才看明白了現場的局勢。
原來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小丫頭,其骨子裡竟如此崇尚暴力,其下手之狠當真讓人瞠目結舌,能一招搞定的,她絕不會浪費第二招的時間,所以她的主攻方向基本都集中於下三路,可謂是一打一個準。
三兩下之後,除了那個光頭油膩男之外,當真就沒有再能站著說話的人了。
“你...你...你...給...我等...著...我...我...我這...就去...搖人...”
也不顧自家兄弟的死活,光頭竟一個人撒丫子地跑了...
真的就這麽直愣愣地跑了!
看著小妮子很是詫異。
“都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
只不過圍觀的人還是很多,看著眼前烏泱泱的一大片,小妮子的心情很是不爽,只見她象征性地朝著圍觀的群眾揮了揮拳頭,然後惡狠狠地吼道。
只不過她那嬰兒肥的臉蛋兒貌似沒有什麽殺傷力啊。
當真是位暴力蘿莉啊!
(待人群散去)...
“你怎麽樣啊,要不要我帶你去看看大夫?”
急忙蹲下身去,一邊扶起地上趴著的女人,宇文彤一邊問起。
“謝...”
只是還沒等第二聲謝字發出聲來,女人便已經昏死過去了。
(夜)...
“怎麽樣,哥們兒找這地方不錯吧!”
醉紅個臉頰,遊子澈是輕噠噠地摟著宇文泓的肩頭,走起路來搖頭晃腦的,看這架勢他可沒少喝啊。
“嘿...嘿...嘿...好...好...”
反觀宇文泓,他的模樣也好不到哪去,是一臉醉酒的模樣。
(打一聲嗝)...
“所以說嘛,咱們男人就該去男人該去的地方,別整天老跟著女人混搭,那多沒勁啊,你再瞧瞧今兒晚這陣勢,美著呢哈!”
該怎麽說呢,拓跋蘭汐不在身邊,遊子澈還當真是自我放縱得厲害啊,而問題在於他不僅自己放縱自己,他還拉著宇文泓陪著他一起放縱,要不怎麽說他是個標準的損友呢。
“可千萬不能給小妹說哈,說了我就死定了!”
忽然,宇文泓就這麽拽著遊子澈,是堅決不讓遊子澈再走下去了,因為他心裡的話此刻能如實地跟自己的兄弟講了。
“瞧你說的,你是我兄弟,這是咱倆的秘密,我怎可能告訴小妹呢,你放心好了,我不可能出賣你的。”
雖說遊子澈看著很是不靠譜,但是這一點他卻沒有誇張,他的嘴巴還是很嚴的,最起碼在蒼山派的時候,他是如此。
“那就好,那就好,這是咱倆的秘密,小妹可千萬不能知道哈...”
不斷地拍著遊子澈的手背,宇文泓看來是真的喝得有點多了。
而就在這時...
“哎呀我說你倆這是去哪了啊,怎這會兒才回來?”
是壽伯...
“哎,這不是壽伯嘛?”
順著聲音看去,努力地眯著個眼睛,遊子澈這才看清了站在客棧門口的老人,只見他用手拍了拍身旁的宇文泓,是一臉的笑意。
“對啊,這不就是壽伯嘛,嘿嘿嘿,臭柚子,看來壽伯是來接你了啊,老人家怕你又喝多了,哈哈哈哈...”
得...
這到底是誰喝多了啊!
“別瞎給我起外號,什麽臭柚子,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請叫我遊子澈,臭芋頭!”
哎呀...
還說別給他起外號,殊不知他早已給宇文泓起好了外號,臭芋頭...
還當真有些貼切實際啊!
“臭柚子...”
......
“臭芋頭...”
......
(哈哈哈哈一陣癲笑)...
隨後...
(嘔)...
這一次是宇文泓先吐了!
“壽伯您讓開!”
就在倆人還沒看清楚形式呢, 小妮子的這一通怒吼便已經傳來了,不等壽伯反應,就又聽到了這麽一句:
“我叫你倆喝!”
(一陣冰冷從天而降)...
待這一桶剛從井裡打出來的冰水將遊子澈和宇文泓二人淋了個遍,倆人徹頭徹尾的成了落湯雞了。
“你幹嘛啊你,瘋了吧!”
而經這一遭突襲,遊子澈的酒勁是散了一大半。
至於宇文泓...
“為啥拿水潑我倆啊!”
他也好不到哪去!
“好喝不?”
小妮子真的生氣了,她氣的不僅僅是二人的醉酒,她其實更氣自己,因為自己下午那會兒的見義勇為已經給她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了。
當光頭油膩男逃離了現場之後,小妮子以為這事兒就已經過去了,殊不知她太過於相信自己的本事了,也太過於小瞧傭兵會的手腕了。
還沒等小妮子背著陌生女人回到客棧,傭兵會的信件就已經來到了壽伯的手中了,看著信裡的內容,小妮子不知所措。
所以她真的很希望能夠早點看到宇文泓,畢竟有親哥在一旁陪著自己,她那顆懸著的心也能稍微舒坦一些,可是真當她聽到了哥哥的聲音,她的心不免有些難過。
她當真太討厭宇文泓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