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浮夢樓裡的客人絡繹不絕。
無愧於他們的金字招牌:風浪越大,魚越貴!
四面八方的修士皆在坊市內落腳,且此行的目的昭然若揭。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閣樓內的女修們皆是修習媚術的好手,被領頭的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調……教育的十分聽話。
輕搖紈扇,搔首弄姿,以其獨特的魅惑能力吸收掉絕大多數外來的修士。
便是高人一等的築基修士,都難免落入俗套中。
顧長豐在三樓的廂房中,一襲黑色的寬大袍子,繡著雲紋銀邊,胸口地方,則露出一隻目色猙獰的骷髏頭。
他沉悶道:“無需幾日,那丹方就會拱手讓人。沐清音,你還未找到合適的丹師嗎?”
沐清音面色平靜,臉上無喜無悲,渾然沒有在意那男子的話語。
看著樓下的歌舞升平,淡淡道:“看來,我還是低估了羅家的能量!”
其雙手隱藏於橘紅色的寬大的衣袖下,左側的衣襟與右側的衣襟交叉於胸前,顯露出圓潤的領口。
開闔處,足以見得規模不凡。
腰不堪一握,美顏無暇。
佳人如玉,寶髻輕挽,斜插一支粉珠步搖,身穿白底藍花間黃色短曲裾華服,鑲著深藍衣褖。
下著嫩黃長裙。腰系同色黃腰帶,結成蝴蝶狀垂在腰間隨風飛舞,伴著廣袖,端莊又不失出塵飄逸。最是那水眸盈盈望來,見之忘俗。
她的皓腕緊繃,賽雪的肌膚被長袖羽衣掩蓋。
清麗歎道:“既然三大交易所其他的丹師不為我們所用,那便只能按照最初的計劃行事。全力拉攏王平!”
她回身看了幾下欲言又止的古長老,秀眉一蹙,冷冷道:“顧長老,我知你想說什麽。”
話鋒一轉,聲音凜然如寒冬,質問道:“若是王丹師都無法晉升上品,你覺得你那位堂侄顧晨便行嗎?”
顧長豐回以顏色,脫口而出道:“我卻是不知,你看上了那王平那點。論丹道境界,我那侄兒與他皆是中品丹師中期,修習丹道不過二十載,未來,必定成為上品丹師,甚至是二階丹師。”
“論實力修為,顧晨更是甩王平十萬八千裡,擁有兩道真靈根,一身實力在練氣七層,築基,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你且告訴我,他哪裡不如王平!”
似乎,這位築基高人十分不滿沐清音的做法。但,礙於某些因素,不敢直接發作。今日,趁此機會,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她的氣質逐漸變得冰寒,略微帶有些煞氣。
冷冽道:“你是在質疑我?”
鶴發童顏,本是仙風道骨的男子頓時失態,身體發抖。
支吾道:“不,不敢。”
“諒你也不敢!”
沐清音默然凝視了他良久,見他頭顱低下,冷汗直流,才悠悠開口,說道:“你想知道緣由,告訴你也無妨,好讓你家侄兒徹底死了心思。”
旋即,她拂袖飛出一道玉冊,扔給顧長豐。
對方打開後,一目十行,臉上陰晴不定。
而後,說道:“這麽說,三年前那王平早就滿足了中品丹師的進階條件。只是迫於劉清歌郡主府的壓力,不願成為附庸,才遠離了玄雍城。”
沐清音揚了揚雪白細膩的脖頸,高傲道:“沒錯!以王平踏入丹道的時間推算,他起初似乎囿於貧窮,蹉跎了許多歲月。
即便如此,他還是只花費了十多載時光到了中品之流。” “以其丹道天賦來看,三年時間,他絕不會像表面那般,展露出來的樣子,堪堪可以煉製五道丹紋練氣丹!”
顧長豐猶豫後,試探道:“你是說,他有可能到了中品後期?”
此話,無人答覆。
那羅刹教的琴靈根芳華女子,飄逸靈動,望向了窗戶外邊,穿過亭台樓閣,似乎直至一間院落。
心中自語道:他,不是後期,也不遠了!她給出的條件,想來足以打動王平!
……
羅刹教所在的南街,一處靈氣充盈,豪華奢侈的府邸內,羅雲悠閑的躺在椅子上,招呼著手邊的嬌小侍女。
“嗯,哼!”
那侍女疼的喊出了聲響,卻是惹來他的不快。
頓時,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她嚇死了,捂著紅腫的面容,哭泣求饒道:“少爺,奴婢該死,奴婢錯了。”
羅雲頗為享受這種感覺,捏著她梨花帶雨的俏臉。
溫柔道:“真是位漂亮的小美人兒,我見猶憐。”
旋即在侍女驚懼的目光中,慢慢的以手撫摸著她臉上的紅腫處,十分憐惜。
“乖,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絕不會經受剛才那樣的苦楚。”
言畢,冷漠的掐著她的脖子,從椅子上緩緩站了起來,將侍女提到可以與他並肩而立的地步。
幾息後,才嫌棄的扔在地上。
“呸,若不是你與沐清音那臭娘們長得相像。今兒個,便是有十條命,你都難逃一死。姑且饒你一條賤命,今晚,若是不能讓我盡興,你便無需見到明日的太陽了!”
那侍女死裡逃生,感激涕零,連著呼吸了好幾口靈氣,才顫顫巍巍的離開了大堂。
羅雲適時才用法術洗淨了手,輕描淡寫道:“陳師弟,看見沒有。那沐清音再過幾日,就會如她那樣,如狗一般聽話!”
陳風對此沒有太大的興趣,眼底興奮的充斥嗜血氣息, 說道:“到時,師兄將那顧長豐的屍體給我即可。”
只聽得其人拍了怕他的肩膀,愉快說道:“放心,你我情同手足。待得丹師大比後,築基丹為我們所有。清風鎮成為我羅家地盤,顧長豐與沐清音還能逃到哪裡去!”
兩人相視一笑,森寒且恐怖。
……
午時,攜兩位妻子吃飽喝足後。
王平先是與她們拉了拉家常,膩歪一陣子。
“嫂嫂,還有冰筠。昨晚為夫不在身旁,你們有沒有緊迫感呀?”
見慣了世面,眼不紅心不跳的陳韻容,撩起後腦的幾縷秀發,酥酥道:“怎麽,夫君行軍作戰,徹夜不眠,還想添兩番堵?”
一旁的冰美人露出清澈且愚蠢的眼神,納悶道:“姐姐這是在和夫君說甚暗語,妹妹每個字我都聽得清楚,可連在一起,總琢磨不出意思。”
王平開懷大笑,攬過她到懷裡,對著朱櫻絳唇,毫不客氣的品嘗了一下。
在她呼吸急促下,才附耳柔聲道:“筠兒你聽不懂沒關系,為夫晚上會成為優秀的導師,替你傳道受業解惑。”
幾許風情,閑暇的時光飛逝,待得消化差不多了。
他將欲起身,到隔壁的煉丹室中忙碌一番。
倏而,門口閃過一道豐姿昳麗,縹緲出塵的美豔女子。
明眸善睞,皓齒輕抿。
粲然一笑,名佳傾國又傾城。
“王丹師,一別經年,無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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