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不想道友效率如此之高!”
王平自嘲道:“公子有所不知,那三瓶基礎丹藥可是我多年積攢下來的存貨。若非迫不得已,我是不願意拿出來賣的。”
至於十日時間,煉製出一瓶練氣丹,兩瓶基礎丹藥,對於中品丹師而言,速度不算異常,他倒是沒有過多解釋。
張三許是隨意感慨,沒有特意糾結其中緣由。
說道:“不瞞王道兄,近來由於上陽宗自顧不暇,喪失了對於清風鎮的管轄。而羅刹教頻繁作亂,意欲掌管此地。導致外界湧入的修士多了好幾倍。對於丹藥的需求,同樣擴大了很多。”
“你這些丹藥,可是緩解了我們流雲閣的一些壓力。”
王平待在坊市內,平日裡鮮少出門,可能對於周圍的物價水平沒有太多感受。
實則,他們這些開門做生意的,早在兩月前便有了預感。隨著修士逐漸增多,亂象頻頻發生下,物價絕對會隨之而來的暴漲。
是矣,在此期間。各方勢力皆是在囤積藥材、寶物、丹藥、符籙等,甚至對於有潛力的丹師、陣師、符師……各家同樣為了利益,大肆拉攏。
在約定俗成的規則下,起初,坊市內的勢力還控制著物價處於往常水平,來謀求更多利益。
郊外的深淵內,亡命之徒越來越多,羅刹教蠢蠢欲動,風雨欲來間,物價控制不住了,自主的往上漲起來。
他們這些交易閣自然不能熟視無睹,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按照原先的價格收購。
“自然你且放心,價格定然十分公允。以當前物價水平,十八粒三道丹紋的基礎丹藥我可以給與二十五塊靈石的價格,另外兩瓶則按三十一瓶計價。”
“一粒四道丹紋練氣丹按六塊靈石收購,合計一百九十五塊靈石,王兄意下如何?”
王平自然大喜,多收獲一部分利益,已經出了自身預料。
所以,他沒有拒絕。
只是說道:“那你便給予我十二份練氣丹材質好了。”
之後,王平得到了洞若觀火秘籍,還有三十塊靈石,以及相應的份額。
略微換算後,他便知道這藥材的價格同樣上漲了,心底沒有太過意外。
而是急著回到家中,與冰美人體驗洞若觀火一番,徹底的重振夫綱!
剛要出門,王平迎面撞見一位中年男子,模樣普通尋常,穿著華貴富麗。
舉手抬足間,有著高人一等的姿態。
而整個流雲閣內的店員,亦是對他恭敬不已。
張三送他出去時,恰巧見了此人。
頓時笑語相迎道:“呀,這是周丹師呀,許久不見,張某甚是想念。”
周陽瞥見了不過是練氣六層的王平,隻當他是個過客,沒有放在心上。
似乎看出了他的輕視之意,白衣公子說道:“周丹師,你可切莫小覷了王兄。別看王平道友實力才練氣六層,可煉製丹藥的手法,早已爐火純青。與你,同為中品丹師!”
“你們皆是我流雲閣的二等客卿,理應熟悉結交一番。”
聞言,紅光滿面的周陽才正色道:“在下周陽,見過王丹師。”
王平拱手答道:“周丹師,客氣了。”
說罷,轉身離去,並未有太多的客套之意。
兩人根本不算特別熟悉,其性格如何,王平一概不知,在不明情況下,隻好當做路過的行人一樣。
那周陽回身看了兩眼王平離去的身影,
沒有太過在意。 轉身開始了與張三公子的談話,開始售賣自己的丹藥。
……
路過沿街的米鋪時,王平考慮到家中三人的飯量,余糧並不是特別充足,考慮到混亂之間,不好買米。
於是來到店鋪中,問道:“這靈米怎麽賣的?”
店家見有人上前詢問,連忙從裡面出來,回道:“這靈米產自素有‘魚米之鄉’之稱的太湖地區,顆粒飽滿,靈氣充足,卻是要兩塊靈石十斤。”
王平怎舌不已,要知曉,幾月前,他不過是花費五塊靈石,即可購買足夠兩人吃的上百斤靈米。
這太湖靈米,簡直貴的離譜。
店家沒有催促,而是又介紹道:“道友很少來買米吧,近來的物價漲的離譜。我這米鋪為了生存,也不得不跟著漲價。即便是普通的靈米,此時,也需要一塊靈石十斤!”
“閣下怕是不知道吧,我這兒的太湖靈米,可是被坊市內的丹師、符師們爭相購買。道友不妨買點兒回去嘗嘗,大家都說好!”
“當然,若是閣下對這品質還不滿意。我這裡有五塊靈石十斤的黃金靈米,價格童叟無欺。”
王平揉搓了一番手裡色澤亮麗的太湖靈米,頻頻點頭,感受著其中的靈氣,比普通的靈米是要充足不少,店家所言不假。
於是放下手裡的米粒後,拍了拍手道:“好,我便賣了。”
店家大喜。
旋即聽到那人又道:“給我來兩百斤!”
店家笑眯了眼,連忙拿出米袋。
再次聽到顧客之語:“要普通靈米!”
店家錯愕,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再三詢問道:“客人是要太湖靈米?”
王平抬頭看了眼還算規矩的店家,不由腹誹:看你一副老實人的模樣,怎的做起生意來如此黑心。
於是沉聲道:“不,我要普通靈米,兩百斤,麻溜的。”
店家隻好快速的給他裝好一袋米,臨了還說道:“這米,可需求緊的很,你當真不來點兒?”
王平搖了搖頭, 他若是孤身一人,吃點兒好的米,也不算太大的支出。可家中足足有三人,頓頓吃好的靈米,便消費不起了。
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店家納悶不已:“我祖上傳下來的生意秘訣,怎麽,今兒個不靈驗了呢?”
……
回到家中,王平見到三位各有千秋的婦人聊的興起,眉目流連,使人忘返。
見他回到家中,兩位妻妾連忙迎了上來。
只是冷梅,黑著臉,給了一個秀氣的後腦杓。
王平沒有太過在意,說道:“謝謝冷道友照拂我的兩位妻子。”
黑寡婦冷漠道:“我不過是無聊至極,來尋兩位姐妹解悶罷了。”
於是,沒有給他多少好臉色,回到了自己家中。
對陳韻容與駱冰筠的吃飯邀約置若罔聞,毫不停留。
王平道:“無需太過在意,待會兒做好飯,給冷道友送過去便是。”
接著,他順手攬住駱冰筠的嬌軀說道:“冰筠,今晚,夫君要你為王前驅!”
冰美人嬌羞不已,耳根子紅軟成片。
就連一向大方得體的美婦人,不禁都吃味兒起來。
感慨道:“夫君,這是喜新厭舊了呀。”
對此,王平以實際行動回應著。
“哼,那夫君便讓你看看,我到底厭沒厭舊。”
今兒個的晚飯卻是吃的遲了,陳韻容躺在床榻上,連手指頭都不願意動上一動。
雙眸裡泛著秋水,眉目間,滿是潮紅。
更聽隔壁高山流水,恍惚間耳畔傳來清泉流響的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