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詩會第一題,諸位都知道滄溟域胡族蠻人再次侵犯我河源州,燒殺搶掠,我錦梁大好河山豈能被如此踐踏,請諸位以從軍為題,完成一篇詩作,五言、七言、詞均可,由評審團來決定100人進入第二輪比賽。限時一炷香,現在開始。”隨著規則的宣布,大家紛紛開始琢磨構思,有的人在不停踱步,有的人念念有詞,有的人面露愁容,有的人胸有成竹。
當然了這胸有成竹的人中最明顯的就是祁瑄了,為啥呢,因為他老師是主考官,早就把題告訴他了,讓他好好琢磨去了。祁瑄研好了墨,大筆一揮瀟瀟曬曬的寫下一篇詩作,還別說,雖然祁瑄長得有些不盡如人意,但這寫的字可以看出沒少下功夫,行雲如流水,落筆如雲煙。都說字如其人也全不盡然啊。祁瑄寫好了,但並沒有著急交上去,這麽快的交上去,傻子都知道他提前知道題目了。寫好之後祁瑄不斷觀察其他人,尤其關注剛才罵他的小子,看著楊風愁眉苦臉的樣子,祁瑄心中暗樂。“小子,沒那金剛鑽就別攬這瓷器活,剛才牙尖嘴利的,現在倒好一個字也寫不出來了吧。小子,等著爺拿了天寶詩魁回頭有功夫再來收拾你。”
一柱香的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眾人也紛紛交稿,只是大部分人都沒能在規定時間內寫完,直接就被淘汰了,祁瑄一直關注著楊風,沒想到這小子雖然急得一頭汗,但是最後一刻還是完成了作品。
“嘿,小子,運氣不錯還完成了,不過呢沒有什麽用,還是要被淘汰的,像你啊,就應該回家撒尿和泥玩去,那才是適合你的地方。”祁瑄對著楊風喊道。
楊風抬眼看著祁瑄,心中暗想:“要不是系統非要安排這任務,哥們才不會和這黃鼠狼有接觸呢,這小子真是懶蛤蟆爬腳面,不咬人他膈應人啊。跟他對罵有點跌份,還是讓事實告訴他吧,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想到這裡,楊風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並沒有回應祁瑄。祁瑄看著他一笑,那更生氣了,“小子你笑什麽?有什麽可笑的?是想到了活泥巴的快樂了嗎?”
“不想搭理祁瑄,他還上趕著找罵,這叔可忍,嬸都不能忍了。這年頭找啥的都見過,還沒見過這麽著急找罵的。”楊風心裡想著。
“井蛙不可以語於海,夏蟲不可語冰。”楊風淡淡的說著。不想搭理祁瑄,他還上趕著找罵,這叔可忍,嬸都不能忍了。這年頭找啥的都見過,還沒見過這麽著急找罵的。
“啥意思?”祁瑄一臉疑惑。這年頭罵人都這麽不直接了嘛,不應該互相問候直系親屬、家族成員啥的嘛。
祁瑄剛想再說點什麽,聽得高台上說道:“這裡有一份詩作,不知是哪位兄台寫的,這位兄台可否給我們解釋一下這寫的是什麽啊?”
“這是出了什麽驚世之作啊,連評審都看不懂,還要解釋一下,這是高人登場了啊。”
“不可能吧,畢竟這次比賽有左丘大師呢,不可能寫的什麽都不懂吧。”
“這誰知道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唄,這可不好說。”
眾人紛紛議論個不停,抬著頭往高台觀瞧,想看看這份“驚世之作”到底寫的什麽。
“這寫的是什麽字啊,是新的字體嗎?我怎麽看懂啊,兄台你看懂了嗎?”
“啊...這個...我...也沒看懂,可能是哪位大師新研究的書法字體吧。”
“這個我知道,是從黃賀州流傳過來的新字體,
你看這寫的...額...充分的...你看這個筆畫...就是不凡,你們懂我意思吧。”祁瑄磕磕絆絆的說道。 “兄台高論啊。”“兄台高論。”“兄台高論。”“沒想到這種偏僻的字體兄台都是認識,兄台真是大才啊。”
“兄台大才!”“兄台大才!”“兄台大才!”
“咳咳,我也只是讀的書,多那麽一點而已,不值一提啊,不值一提。”祁瑄謙虛地搖搖扇子。
“兄台謙虛啊!”“兄台謙虛!”“兄台謙虛!”
楊風聽著眾人的議論,尷尬的他腳趾都快摳出三室一廳了。哪那是一種新字體的,明明就是楊風寫的太醜了,抓把米讓雞啄估計寫的都能比楊風好點,這要是能讓人看懂了,那才叫怪事呢。
楊風還在心裡自我安慰呢:“哎,這毛筆字誰會寫啊,誰穿越回來也不會寫啊,再說了,正經大學生,誰還自己寫字啊,都是打字,這不怪我,就怪他這考試沒電腦,這高低得給這次大會來個差評。”
雖然都是大會主辦的鍋,但楊風還是連忙緊跑兩步上了高台。
“這是我寫的。”楊風上台高喊道。
“哦?這位小兄弟,不如你當場朗誦下你的詩吧。”
“這有何不可。”楊風拿過自己寫的紙張,趕緊藏了起來。
”諸位請聽好!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角聲滿天秋色裡,塞上胭脂凝夜紫。
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
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楊風大聲朗讀“自己的”詩作。一點也不為自己的抄襲而感到羞愧。
“這可是詩貴李賀的詩,參見你們這比賽真是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楊風心中暗想。
“這種詩能是六歲的小孩子寫的嗎?”“他去過戰場嗎?”“易水是哪啊?”祁瑄的狗腿子們在下面大聲質疑著。
“這...小兄弟能解釋一下嗎?”主持大會的人看著楊風問道。
“這有何難?我父親乃是京城執金吾楊基,一年前才調回天寶城,之前一直在棉紅州溪薑城與烽火域的蠻族作戰,我也曾去戰爭看過。溪薑城緣何而來?就因周圍有一條河,名為郎易溪,稱為易水有何不可?。再說這題也是左丘大師出的,我現場而作,難道你們質疑左丘大師泄題給我嗎?”楊風朗聲說道。
“這...”祁瑄的狗腿子沒話說了。
“這點老夫可以作證,老夫與這小娃娃並不相識,不可能知道我出的題。”左丘光終於露面了。
楊風看著左丘光,這也是他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鴻儒榜之人,看著這老人家瘦小枯乾的,皮膚就像乾枯許久的樹皮一樣褶皺,兩個小眼睛透出精光。
“第一輪的結果已經選定,那第二輪的題目就由老夫親口來說吧,小娃娃你就在老夫身邊來作詩吧。”左丘光雙目緊盯著楊風說道。
看著左丘光的目光,楊風沒來由的身體一寒,總感覺這眼神之中有種厭惡之情,而且左丘光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說過,想不起來了,但楊風也沒有在意,接著說道:“恭敬不如從命。請老夫子出題。”
“好,情之一字往往最難割舍,那第二輪就請諸位以愛情為題做一首詩吧。時限也是一炷香。”左丘光從容的說道。
左丘光說完就盯著楊風看,心中暗想:“小子,這下看你怎寫,六歲的小屁孩懂什麽叫愛情嗎?”
“有點針對我啊,雖然我看上去是六歲,可我穿越之前也是二十來歲啊。可我好像還是真是母胎solo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