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做什麽傻事吧?我可知道胡東躍這家夥聰明得很,你也算僥幸,沒有給他殺死,可是他很明顯就是要殺死你,現在也一定在到處的找你,果真你因為一時的激動,腦子不清醒,落入別人的陷阱,那麽白靜雅為你救你所付出的代價,便一點價值也沒有了。”沈飛一夜沒有睡覺,就跑到他樓下來等他回來,好像要死了的,現在抓緊時間,要留下遺言般,還是有些令蘇景輝害怕的,當然得警醒一下他,不要真的乾出什麽傻事。
“放心吧,我也不是腦子進水的,當然知道他發白日夢都想抓到我,白靜雅已經為我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我也不會傻傻的去找他。”沈飛繼續噴著煙,他是來確認白靜雅的傷勢的,就擔心會影響她接下來的生活,要是真的給子彈打中了脊椎的話。
“我知道,你很想討回公道,說真的我也很想,可是你不得不冷靜一些,你是白靜雅好不容易救回來的,她的付出,應該有價值才行。”
要不是白靜雅的出現,沈飛未必能夠逃出那些人的手掌心,他當然知道自己現在不能亂來,以免中了別人的詭計,但有一點,他不會放過他們,交代好所有的一切,他就可以徹底的找他們把所有的算清楚。
“他們肯定還在到處找你,在你找他們的時候。”
“他們不會再有機會的,這一次他們都把握不了,我怎麽可能會再給機會他們。”
“但你也需要弄清楚,自己是怎麽被她們知道住在那邊的,否則你還是有可能會被他們找到。”蘇景輝提醒一句。
“這個是當然的,他們的運氣已經用盡了,這樣都殺不死我,我才不會害怕他們了。”
“當然,你有這樣的自信,是非常好的,可你也知道,胡東躍跟你,只能活一個,你洗清嫌疑,就是他給槍斃,而且他知道你這麽聰明,你又把跟朱曉文的嫌疑洗清,是你幫警察局抓了那四個人,他怎麽會讓你逮住機會。”
“行了,真不同你說這麽多了,我還要找地方,很多東西要準備。”沈飛扔掉了手頭上的煙頭。
“好吧,你小心點。”
“就這樣了。”沈飛也覺得自己夠囉嗦的,本來三言兩語,就把話講完了,非得說了一大堆,都感覺自己確實有點婆媽了。
赫山警察局。
石志航又忙了一天,天很快又要黑下來,這兩天,他一直在研究夏偉深,這家夥到底帶著誰把漢祥珠寶的地下保險箱給搶了,他還是不相信夏偉深一個人乾成的,可是朱曉文等四個被抓的人,打死也沒有承認還有別的人參與。
他們認為那個在現場被抓的人,現在都被抓進警察局,把自己以前犯的罪,一並都承認了,非得還要隱瞞這些。
可要真的是這樣,夏偉深就是個沒有什麽朋友的,自從他的媳婦和兒子拐走了家裡的東西以後,他基本就算是躺平了,今朝有酒醉,有錢就是找陪酒喝的,或者賭博的,沒有什麽朋友,後來加入進去,還是被朱曉文看中,要不然他根本不會成為其中的一員,即使是這樣,他們還是很看不起夏偉深的。
他怎麽能夠那麽及時,找一群人來立即繼續行動,還成功的搶了保險庫,他覺得實在太詭異了,在這點他同意沈飛的看法。
反正他很頭疼,更糟糕的是,已經確認,昨天晚上在石山廢棄的工廠,和那群家夥槍戰的,就是沈飛,後來應該是逃出來,不過後來在雙星十字路口,還是出事情了,
可是自從昨天晚上,他發信息給沈飛,到現在一夜一天,還沒有打電話過來。 昨天晚上,他整整等了一晚,就是沒有等到沈飛給他電話,今天又是一個大白天,這在以前,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這家夥一定會打電話給他才對,還要問一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盡管他大概猜出可能是怎麽回事,但卻還是想確認一下。
他開始有些擔心起來,那些看見沈飛逃跑掉的,都說他應該沒有中槍,他也看了一些被警察局好不容易找到的行車記錄儀視頻,逃掉的確實是沈飛,他應該沒有受傷。
但為什麽到現在也不打電話過來,後來又發生了什麽嗎?他有打過電話回去,可是一直都是關機的。
該死的家夥,他難道不應該打個電話的嗎?他越覺得這家夥不靠譜了。
石志航帶著他的助手。
林健文也是忙了一天,當然知道他心煩,只能安慰說:“也許手機壞了,可能沒有及時買到新手機,你也不用為他擔心,都說他沒有受傷,你自己也看到了,他遲早會打電話給你的。”
“但願真的如你說的。”石志航歎了一口氣,又道:“好了,我帶你去吃宵夜吧,不去想這些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只要他沒事就成,什麽時候打電話給我,都沒有什麽關系的。”很明顯,他著急也沒有用。
助手林健文只能緊緊的跟在他的後面。
“不知道楊海朋那邊怎麽樣了?”自從搶劫保險庫的事情出來了以後,石志航就跟楊海朋分工了,他負責審問那四個人,逼他們說出更多關於夏偉深的,與及同夏偉深有關的人,而楊海朋負責追蹤那些丟失的錢, 還有價值超過五千萬的金銀珠寶。
“估計他們也沒有線索,是有一千三百萬給盜出來了,可那不是銀行裡面新印出來的錢,根本不會連號,也不可能追蹤得了,就算盜出來的人拿出來花,也不會有人發現,懷疑那錢有問題的。”
“那他們就是也沒有辦法了。”
“他們在信息科,好像很忙的樣子,不過,我看最好也別抱太多的期望,那群搶走珠寶的人,手裡有著一千三百萬,又怎麽可能在這個風口的時候著急去換錢。”林健文也有些垂頭喪氣。
“但是這家夥不可能有銷售渠道,都是朱曉文這家夥銷售的,他肯定都不知道朱曉文把搶到的東西賣給誰。”石志航也有些不敢相信了。
“這倒也是。”
“真是個頭疼的事情,我不得不佩服夏偉深,這家夥的智商,應該在愛因斯坦的上面吧,要不然他一個人怎麽做到的。”
當時的林健文聽了還在笑。
“我說的是真的,他簡直波瀾不驚,好不容易才逃過一劫,也不怕我們守在那邊,又兜回去搶了保險庫,你也認為就是他一個人乾的嗎?”
“要不然呢,你和我都把他身邊的人裡外查了,那四個被抓的家夥,也都否認了,難道你還認為他們說謊,沒有必要吧,都把所有的罪行承認了,還一起隱瞞這個,又是為了什麽。”
“你說得太對了,就是這家夥乾的,我估計他連夜拉了好幾趟,才把東西運走。”
“糟糕得是,他還一點指紋都不留下。”
“是的,擦得太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