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雅都還沒有收住哭泣聲,見沈飛要站起來,也要跟著站起來。
這時候的燈就滅了,一下全都黑了下來。
“停電了嗎!”白靜雅疑惑道:“不是跳閘呀,我也沒有煮東西,要是跳閘的話,我能聽到點聲音的。”
沈飛卻發現對面的樓房的燈是亮著的,瞬時警惕起來,說道:“不會這麽不走運吧,這就給抓到了。”
便側耳聽門口的走廊,果然聽到有點聲音從外面傳過來,還像是來複槍上膛的聲音,當即就料定不好,而當時要站起來的白靜雅,正好處在那前門對住的位置,沈飛趕緊就伸手把靠在電視機旁的白靜雅拽了過來。
當即聽到“砰!砰!砰!”的三聲槍響,很明顯大門的鎖給炸了,就在那一瞬間,子彈把處在對門電視機給炸得摔了下來。
說真的,要不是警惕上得韓躍,及時發現有人炸門,打成篩子的就不是電視機,而是白靜雅,她給沈飛壓回到了沙發上。
當時她都沒有緩過來,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嚇得哭泣聲變成了驚恐的嘶叫。
“哐!”的一聲,一個帶走口罩,拿著家夥的一腳踢開了門,抬著來複槍要殺進來。
也許是不幸中的僥幸,沈飛的槍已裝上了子彈,還沒有收回來,舉起槍口,便好幾槍過去了,結果那個要抬著來複槍衝進來的人,趕緊退了回去。
沈飛也不知道有沒有打中他,想過來看個究竟。
結果陽台出現一個暗影。
沈飛趕緊一手掀翻了沙發,兩個人翻倒在地,但是那沙發直接好像變成了鋼板,把他們罩在了地板上。
果不其然陽台上那家夥舉起機關槍就掃射,而靠在窗台的養魚玻璃瓶還有花盆,全都給打得飛了起來,不過那張厚厚的沙發,正好罩的住他們,整整擋住了一梭子的子彈。
只聽得捂著耳朵的白靜雅哇哇的大叫,她從來就沒有經歷過這場面,驚慌的不得了,就差懷疑是不是狂犬病發作了。
沈飛逮住在窗台打完一梭子子彈,正要重新裝子彈的家夥,連續就開了幾槍,那家夥趕緊縮了下來,躲到窗戶口下面去了。
在門口的,又要重新衝進來,可是躺在地板上,還沒有起來的沈飛就又給了對方數槍,再次逼得他縮回去。
沈飛趕緊趁機一腳踢開了罩在二人上面的沙發,對還在驚慌鬼叫的白靜雅吼了一聲:“別鬼叫了,趕緊回你的房間去,你要不想被打成篩子的話。”說話的時候他退回了走廊一角處,但槍口還對著外面的走廊窗口,只要那人抬頭他就開槍。
白靜雅飛快的跑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那個在陽台的幾夥,也沒有露頭,伸出了機關槍,就朝屋裡發射,也不管能不能打中。
沈飛趕緊掀翻了吃飯的桌子,自己躲在了桌子的後面。
那一梭子的子彈,打得盤碟全部飛了起來。
沈飛趕緊躲進了那個狹窄的廚房裡面,他們的活力確實太猛了,不是他能夠招架得住的。
那個在窗戶口的家夥,明顯看到沈飛往廚房裡面去了,站起來,躲在門一側的牆上,要伸手進去打開陽台的門,同時喊道:“他躲進廚房了。”
結果他才打開門,要衝進來,大門口拿來複槍的家夥也進來了,便看見一個煤氣瓶,直接朝陽台門滾過來。
緊跟著沈飛就開槍。
“砰!砰!砰!”不可能一槍都沒有打中的,當時的煤氣罐就發生了爆炸,
一道衝擊波殺出,那陽台窗戶口的玻璃全部給震碎了,門也飛出去了,好像在屋裡面起了一場龍卷風,雄霸的三分歸元氣也不過如此,直接把那個在走廊口的家夥,雖然有門護著,也炸得飛出去了。 嚇得那個抬著來複槍的家夥,拔腿趕緊就逃跑了。
這時候的沈飛才舉著槍,從廚房裡面出來,但他聽到了那抬來複槍逃跑的腳步聲,不過他也未敢輕敵,擔心這可能是個陷阱。
他來到陽台除,正好看到那個被炸飛下去的家夥一瘸一拐的朝另一個地方逃去,又閃進了拐角。
真是失敗,這都沒有把他摔死,怎麽說這都有一層樓高,可不是兩三個台階,從這上面下去,還能跑。
緊跟著沈飛便朝樓梯口下去的那個人的追去。
當白靜雅不見動靜了才出來,屋裡一個人影也沒有,到處烏漆嘛黑的,只是大廳被炸得和垃圾堆差不多,陽台的那個門徹底的變了形,不知道什麽給燒著了,就在陽台的角落出,可能是窗簾布,還在冒著煙,能夠聞到一股焦味。
可是她喊沈飛的名字,他早就不在屋裡,裡面也沒有屍體,她擔心自己會給摔倒,小心翼翼,才趟出一條道來,又喊了幾聲沈飛的名字,依然沒有見人回應,想必應該是追那兩個罪魁禍首去了。
就在這時,有兩個人狂跑了進來,口中喊著:“我們是警察,都不許動。”
嚇得白靜雅趕緊舉起手來,喊著:“我是這房的房客。”
帶頭衝進屋裡的那個年輕的叫陳江來,他是重案組楊海朋的助手,身後跟著進來的叫許茂,沒有多久,好幾輛警車過來了。
包括陳江來的科長楊海朋。
房間裡面重新通了電,不過沈飛沒有再回來過,而白靜雅處在唯一還算完好的單沙發上坐著,不過那沙發的後面還是給打中了好幾槍。
屋裡全是子彈殼,還有就是面對陽台窗口的那封牆上,全是彈孔,地面到處是破碎了的玻璃,走上去需要特別的小心,很可能就會給那些玻璃刮傷。
有警察開始采集。
白靜雅捂著頭。
“到底是怎麽回事?”楊海朋吼陳江來,今天通緝了沈飛,他就派陳江來帶著許茂盯著白靜雅,他也知道白靜雅是沈飛的女朋友。
陳江來趕緊解釋說:“應該是沈飛回來了。”就在他們闖進樓裡來前,先看見有兩個人闖了出去,其中的一個人就好像是那個沈飛, 不過他喬裝打扮,看得不是太清楚,而且他還帶著鴨舌帽,當時還有些暗。
“他回來了,你不打電話告訴我,不是讓你們一發現可疑的人,趕緊動手?”楊海朋明顯感覺有些可惜,竟然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面對發脾氣的楊海朋,陳江來低著頭解釋道:“他不是從大門進來的。”
許茂好像怕挨罵,也趕緊補充說:“是的,他是通過陽台後面的水管上來的,那不是我們的視野范圍。”
“那後來發生了什麽?”
“後來這房間就斷電了,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什麽,緊跟著就傳來了槍聲,再後來還發生了爆炸,有人給從這個陽台炸到後面去了,我們當時想到後面看看究竟發生什麽事,那個掉下來的人便衝著我們開槍。”
陳江來補充解釋道:“當我們和他槍戰的時候,又有人從樓梯口出來,他拿著來複槍去,還幫助那個從地上爬起來,應該腳有點受傷的家夥,後來有輛車出來接應他們,他們就乘車逃跑了。”
“那沈飛呢?”
“他應該在我們和那兩個人絞纏的時候,逃出了樓梯口,他見到那輛接兩個人的麵包車逃走了以後,也朝菜市場那邊逃去了,我們再去找他,可是兜進菜市場裡面,他就徹底不見了。”
許茂補充道:“那個人應該就是沈飛,雖然他帶著鴨舌帽,還貼著短胡須,但樣子很像,具體情況是怎麽樣,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便看向了再單沙發上,還傻愣愣的白靜雅。
不過白靜雅在認真的聽著,只要確定那小子沒有事,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