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石志航來說,沈飛可是他的臥底警察,他又怎麽會希望自己的臥底警察,真的是個殺人的罪犯,只是有些恨鐵不成鋼,這一陣子他那麽沮喪,並沒有說他就此真的放棄了,而是未能找到證據證明對方清白,感到十分遺憾。
怎麽說沈飛跟了他三年,又如何可能無緣無故,在這時候變成搶劫犯,還真的殺了人,又在現場留下自己的指紋,竟然真的好像在演戲一樣。
可是警察局不是他說的就算了,還有別的警察,上面有比他還大的局長,他的壓力很大。
好端端,一個年輕的得力乾將,幫他破了那麽多案子,怎麽會一下子就變成搶劫犯,還成了一個殺人凶手,別的人不懷疑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他認識沈飛這麽久,又怎麽可能一點也不懷疑呢。
這小子還會打電話給他,他沒有必要打這個電話過來,也許真的如這小子說的,事情比他想象中要複雜一點,他可能真的是清白的呢。
石志航自然恨不得找到更多證據證明沈飛是清白的,他的一個臥底,變成了搶劫殺人犯,說真的,他的臉上也無光,在警察局也難以抬起頭來,要真的證實,將會成為他的一道傷疤,也是他警察這職業最失敗的一筆。
沈飛拚命的回憶那個家夥,好像個子不是很高,而且有些白頭相間,在那些戴頭套的家夥,把他從囚車帶下,從囚車的一車經過,他有點兜見那個人,但不保證是不是那家夥。
不過網上,應該有那十三個囚犯的照片,他應該有些印象,或許能從那些照片中把他找出來。
他也知道,還得靠石志航,他暫時只是懷疑,只有石志航,才能利用他的身份,去證實,是不是在他塞進麵包車以後,還有別的囚犯給帶下來。
他不得不打電話給石志航,現在又重新成為通緝犯,不打電話,石志航也會知道他還活著,到時候他還要打電話詢問,是不是這樣子呢。
假如真是這樣子的話,可能會讓對方重新的信任他,這對於他來說,當然十分重要,他需要這樣一個人給他幫助,石志航可是警察局刑偵科的科長,要是真的重新挽回對方的信任,得到幫助,他在接下來,也不會那麽被動,事情也能夠事半功倍。
這時候還能祈求誰幫助他呢!
沈飛繼續往前面走,忽然停下來。
此時的天黑了,上面是他和白靜雅的租房,他知道自己給通緝了,但他還是決定要回來一趟,因為他要那些東西,至少需要一些錢,最重要的還是他的那把半自動手槍,是警察局給他的,一直就藏在出租房裡面。
他需要取走,很可能什麽時候,就有可能會用上,還要對付那些全副武裝的家夥,赤手空拳就是頭腦簡單的笨蛋,他沒有這麽神。
不過這地方還算有些偏僻,就在二樓上面,此時的燈是亮著的,那該死的丫頭應該在上面,他瞧了一眼左右,應該沒有給警察盯著吧,那些警察怎麽會想到,他竟然這麽不怕死的回來。
他帶著鴨舌帽,還有一副掛在鼻梁的假近視眼鏡,又貼了一條很短的胡須,應該沒有這麽容易認出來,他便兜進了小區,要從後面那個陽台的門進去。
他知道可以通過陽台的窗戶開門的,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不能走前門,反正也不算太高,只是在二樓,以他的身手,順著排汙管,爬到後面的陽台,完全沒有問題的,要是有警察盯著門口,絕對不能冒這個險,可是白靜雅,
不知道他的手槍藏在什麽地方,還得他自己回來取,況且吵架了,說不定能夠碰到她剛好在洗澡。 更別說,和白靜雅鬧矛盾了以後,他就特別的不想麻煩她。
只要她在屋裡面就好,畢竟他沒有鑰匙。
很快他就兜到了那樓的後面,避開了前面的攝像頭,來到了後巷。
通緝令才剛剛發出呢,小心一點才是。
沈飛兜了一眼陽台,就開始向上爬,盡管他確實中了一槍,傷口不可能好的了這麽快,起碼需要半個月,不過他現在好多了,也不發燒,身體恢復的也算是挺快,別說這才只有一層,就算有點恐高症,也不可能把你嚇死,更別說,他本來就是個警察,而且還這麽年輕,身手也還不錯,根本就不會有什麽問題。
他像一隻猴子,借著暗淡的光,便開始向上面爬去。
這是一舊樓,差不多快要拆的那種,所以陽台沒有防盜網,果不其然,才十幾秒鍾,他就到了陽台是上面。
在陽台,他兜了一眼屋裡面,裡面的燈是開著,卻沒有見到白靜雅,這丫頭該不會出去買東西了,她經常出去買東西,不關大廳裡面的大燈的。
沈飛的手伸進了打開的窗戶,能夠從外面摸到裡面的鐵門閂,以前不記得帶鑰匙的時候,他就是這麽進來的。
很快就打開了陽台的後門。
進了大廳,卻聽到水聲,好像從廁所裡面傳出,就在這時,正好洗完澡的白靜雅披著還沒有擦乾淨的頭髮,穿著一件連衣裙,從裡面出來,竟然真的碰上了。
當時她的確給嚇了一跳,以為家裡進賊了,“啊”的一聲,差點就把一旁抓起的花瓶衝他砸過去,但很快看清楚,嚷道:“你幹嘛呢?”是沒有想到他還會回來。
沈飛也給他的一驚一乍嚇了一跳,回了一句:“難道我不能回自己的出租屋。”
“你是怎麽進來的?有鑰匙嗎?”
“不會這麽快就把那把鎖給換了吧。”這Niang們可能真的乾得出來。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報警。”
“我從陽台進來的,怎麽了?”真是個沒有良心的,竟然還要報警,人家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這才幾天呢,緊跟著沈飛冷笑道:“是不是進來的不是你期盼的,特別不高興。”還真別說,這丫頭就是吸引人,特別是她的這一身,沒有幾個男人招架得住,他敢發誓蘇景輝也不可能招架得住的。
“我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你還回來幹什麽?”見那家夥口水滴溜溜的看著自己,還在咽口水,白靜雅把擦頭髮的毛巾擰成一團,直接衝他的腦袋殼砸過去。
“放心,我回來也不是找你的,怎麽說我都是個男子漢,強扭的瓜不甜,這個世界也不是只有你一個女人。不在乎我的人,為什麽在乎她,我有這麽犯賤嗎?”他一掌劈下了那滿是洗發水味的長毛巾,聳到電視櫃子下面來了,說真的,這麽一個尤物,就這樣放過她,把她讓給蘇景輝那斯文敗類,他還真是有些不甘心。
“我得報警。”好像真的要拿手機的模樣,她就知道這家夥喜歡說大話,這時候才看見那個陽台的門給打開了,真是可惡,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進來了。
“我怎麽就沒有發現,你原來那麽的討厭我。”他就不相信她真的敢報警,感覺上一次,兩個人睡在一起,還乾那事的時候,也沒有過去多久呀,這女人果然十八變,說翻臉就翻臉的,比天氣還要快。
“現在才知道我討厭你呢!”
“行了,別擔心,絕對不會妨礙你去找幸福,我這個人拿得起放得下,又怎麽會強迫你,我才不願意背負著妨礙你找幸福的罪名。”
然後白靜雅看見他從電視櫃子那抽屜的底下,拿出出了好幾捆紅彤彤的錢,應該有好幾萬吧。
這家夥私藏在這麽顯眼的位置,她竟然沒有發現,誰又會翻開抽屜的下面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