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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釋京畿》第五章:紫陽真人宋平叔
  蕭禦南這劍出的極快,快到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高傑隻感覺脖子一陣涼意,然後用自己的右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脖子,另一隻手指著蕭禦南,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蕭禦南居然真的會對他動手。

  可是他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努力說了半天,也只是從嘴裡,發出了“咯咯”聲,然後,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慢慢的,更多的鮮血從他右手的指縫中流出來,高傑後退兩步,直接倒在了地上,一雙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蕭禦南。

  這時,一個兵士走了過來,到了蕭禦南邊上,低聲道:

  “殿下,周邊的百姓,都已經疏散了。”

  蕭禦南聽到之後,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那些被玄甲軍圍在中間的高家打手,說了一句:

  “高傑帶府兵衝撞王府,意圖謀反,按大周律,將高傑及其府兵,就地正法!!”

  說完直接轉身走進了王府,其身後,傳來了陣陣慘叫聲。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一直被蕭禦南壓製的內心,在這一刻得到了極大的釋放,二十年來,他為了這一天,忍氣吞聲,寧願被全天下誤解,現在,終於到了他向全天下討要說法的時候了。

  走進王府,路過一閣樓時,蕭禦南轉頭看向那閣樓的頂層,朝著那裡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

  “是不是,太過了些?”

  閣樓頂層,蕭紀也站在那裡,看著底下自己的兒子,問了身邊一個老者一句。

  “過了嗎?你要是像他這般隱忍二十年,會怎麽樣?”

  邊上那老者反倒問了蕭紀一句。

  “二十年?難不成我這二十年都沒忍著,我要沒忍著,就高家那作派,他們能活到現在?”

  蕭紀不服,反駁道。

  “是啊,你是沒殺他們,可那些個罪證,你是一點兒沒漏啊,要不是當年王妃給你留下的那句話,你以為你不對他們動手?”

  邊上老者反問了一句,蕭紀一聽,一臉憨笑看著身邊這位老者,全天下,能讓他露出這種表情的,也只有眼前這個人了,他便是蕭紀唯二佩服的人中的另一個,天下第一謀士——長孫文若。

  長孫文若被稱為天下第一謀士,也就是近二十年的事情,這二十年來,在他的輔佐之下,蕭紀一舉平定了南境的戰事,從當初一個小小的參將,到了如今這裂土封侯的異姓王,全是仰仗這位看上去極是普通的青衣老人。

  大周四境雖說沒什麽大的變故,但是周邊各國侵擾滋事時有發生,唯有南境,一直安穩無戰事,自蕭紀執掌南境以來,城池堅固,百姓富

  “你這老東西,忒不識趣,應著我說一回怎麽了?”

  蕭紀聽到之後,朝著長孫文若罵了一句,長孫文若一聲嗤笑,輕捋銀須,連連搖頭。

  “雖說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我事先安排好的,但他畢竟不是我,很多事情,我都沒有辦法料想到,就如同現在一般,高家,我是真沒打算現在動的。”

  蕭紀繼續說道。

  “他如果是你,那就不是他了,相比你,他的性子更像王妃,剛烈,不彎,睚眥必報,能忍這二十年,全靠著當年王妃的遺言壓著,恕我直言,他這性子,應當能做個行走天下快意恩仇的遊俠,而不是在這南境,在這王府裡,承襲王位,當一個裂土封侯的王爺。”

  長孫文若看著底下的蕭禦南,朝著蕭紀說了一句。

  “可是他的命本就如此,倘若素衣還在,與我再生個一兒半女,

我便也隨他性子去了,可如今素衣離奇隕命,這便是他生為人子的責任。”  作為自己的獨子,蕭紀不可謂不疼愛這個兒子,但蕭紀更明白,他們家與一般人家不同,凡事,做不得隨心所欲,所以他對於蕭禦南的疼愛,與尋常人家不同,他能為這個唯一的兒子做的,便是將他未來的路,都鋪好。

  “行啦,他自己的路,他比你清楚,王妃留下來的那本渡業風雷譜,他一直都有練,如今的內勁,怕是遠在你之上了。”

  蕭禦南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卻不想早就被長孫文若看穿了,而長孫文若身邊的蕭紀,也沒有一絲意外,看來蕭禦南一直以為全天下都不知道的事情,早就被這二位察覺到了。

  “內勁再強,若沒有招式想輔,亦是無用。”

  就武學這一塊兒而言,蕭紀還是有點兒說服力的,雖然他的天資一般,窮盡半生也隻到了九品上的境界,但畢竟練了半生了,這種事情,他又豈會不知。

  “無妨,他總會遇到他自己的機緣的。”

  長孫文若笑著回了一句。

  “殿下!”

  計書去見了蕭禦南。

  “辦妥了?”

  蕭禦南問道。

  “嗯,都處理了,高傑的屍身,吊在菜市口前的大牌坊上了。”

  計書回答。

  “高家有什麽反應?”

  “還能有什麽反應,今天是高老太爺七十大壽,家裡唯一男丁沒了,自然是差點兒過去了,現在高家正帶著人往菜市口去呢,我留了三十玄甲鐵衛在,到時候,要不要……”

  計書說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用了,事兒這份上就行了,又不是什麽深仇大恨,不必如此出格,鬧一鬧,讓他們帶回去便是了。”

  聽到蕭禦南的話,計書立時一臉的無語,殺了人家這一輩唯一的男丁,絕了人家的後,回過頭來說不必如此出格,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出格的事嗎?

  “嗯?”

  見計書沒有反應,蕭禦南轉過臉來。

  “明白!”

  計書趕緊回了一句,然後岔開話題:

  “對了殿下,東海那邊兒,咱們是不是該動了?”

  “嗯,該動了,不過我估摸著,宋平叔應該現身了,走,咱們先去會會他。”

  說罷要走,這時,過來一個丫頭:

  “殿下,老蔡讓我帶過來的,說是去年存冰窖的蘿卜,現在吃正好。”

  蕭禦南一聽,罵了一句:

  “這老東西,還藏私貨。”

  說著拿過一根,咬了一口:

  “嗯,清甜,行了,其他放我房裡,計書跟我走!!”

  蕭禦南騎在自己及冠那年蕭紀送他的名叫千裡雪的白馬之上,伸了個懶腰,慢悠悠的帶著那百十余騎,朝著城東而去。

  永寧城的城東與其他地方不同,住的非富即貴,大周人信奉紫氣東來,認為東方是氣運之所在,故而有錢有勢的人,都會選擇住在城東,這使得每個城的城東地界兒,往往是最富庶的地方,而永寧城的城東,比起其他地區,更有他獨特的地位,因為這裡還是永安州知州宋從文的府邸所在。

  蕭紀卻與他人不同,他做事從不拘一格,從來不信奉天道,所以,他把定南王府,定在了城南,也正因為如此,永寧城的城東跟城南都成了最繁華的所在,時常有各路達官顯貴報道,大多,都是來走動關系的,而蕭禦南卻是不太去城東,因為這宋從文最近跟蕭紀不太對付,原因嘛,自然是因為上京城。

  當年蕭紀風極一時,風頭正盛之時,大周朝堂無人能出其右,而彼時的宋從文也對是這位護著南境的傳奇王爺相當的敬重,兩家關系一直不錯,他一雙兒女自小與蕭禦南一起長大,其女宋凝脂更盛傳是蕭禦南世子妃的命定之人,但是這一切,都因為上京城對定南王府態度的改變,而慢慢消散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宋凝脂雖然也算是國色天香,但蕭禦南一直對她不太感冒,也許是因為一起長大太過熟悉了,又或者,是因為宋從文跟自己父親的關系,至於到底是為什麽,蕭禦南自己也不清楚。

  帶著百余騎,蕭禦南直接到了一條小巷,在一個拐角處讓人弄來了一把太師椅上,邊上放著一張條台,上面有一些水果,蕭禦南坐在太師椅上,邊上兩個嬌美的侍女正悠哉悠哉喂著他吃著水果,沒一會兒,從巷子裡面走出來的一人,四十來歲,七尺身長,碧眼環髯,束著道家發髻,身著道袍,一拐角看到蕭禦南,愣了一下,而後上前,將浮塵轉至左手,右手抬起,食指彎曲行了一個道禮:

  “世子殿下,貧道宋平叔,這廂,有禮了。”

  這青衣道人,便是宋平叔,號紫陽真人,大周國字館正天觀祖師乾元真人關門弟子,正天觀二號人物。

  蕭禦南半耷拉著眼皮看了眼前的青衣道士一眼,擺了擺手,那倆侍女立馬停住了喂水果的手,他坐直了身子,然後又往前探了探,左手撐在左腿上,右肘抵在自己的右腿上,朝著宋平叔說道:

  “道長聊了好久,若再不出來,本世子怕是要睡著了。”

  “哦?看來殿下是早就知道貧道在這兒?還猜貧道會從後門出來?”

  宋平叔笑著回應了一句,他是真沒想到眼前這個傳言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居然會選擇在這裡堵他。

  “這裡是永寧城,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瞞過定南王府,至於為何本世子會這裡等道長,倒也不難,不管道長你來永寧城所為何事,這永寧城,畢竟由我定南王府坐陣,道長到了之後先來這裡而不去王府,自然是想向我們家老爺子表明一下上京城的態度,至於為什麽我斷定道長會走小門,當然是因為,此事你不能做的太過,若是讓永寧城的百姓知道了,怕是會引起不好的影響。”

  蕭禦南看著宋平叔,眼裡滿是藐視。

  “呵呵,世人皆傳定南王世子是個紈絝子弟,荒唐無度,看來,倒是世人小看了殿下了。”

  宋平叔聽了之後很是吃驚,他沒想到這個傳聞中相當荒唐的定南王獨子,居然有如此心思。

  “紈絝荒唐,好像跟悟性也沒多少關系,這種事情,靠資質的。”

  蕭禦南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朝著宋平叔冷笑道。

  “殿下說的有理,那請問殿下在此地等貧道,不知,所為何事?”

  宋平叔單手行禮,問了一句。

  “東海巨鯨幫過來的三個人,現在何處?”

  蕭禦南複又靠在了太師椅的椅背上,抬頭看著宋平叔問道。

  “貧道不知道殿下此言何意。”

  宋平叔推說不知。

  “有些話,我以為不必說的如此明白,既然道長要裝這個傻,那本世子也不妨直說了罷。”

  蕭禦南說了一句,伸手拿起一碗茶,喝了一口,邊上的侍女趕緊雙手攏起伸過來,他一口茶水吐到了那侍女的掌心當中,然後看向宋平叔:

  “前陣子王府得到密報,有殺手入城,欲對我們家老爺子行凶,凶手來自上京城,扮做風塵女子以為掩飾,卻不知早被識破,今日去拿刺客之時,發現已人去樓空,現場有打鬥的痕跡,之後尋根問跡,查到這幾日來到永寧城的幾路江湖人馬,本世子一路追尋的巨鯨幫蹤跡,尋至此處卻突然斷了線索,正疑惑之時,見到了道長,正天觀貴為江湖第一宗門,而道長又是正天觀的二號人物,此時出現在這裡,道長,不會說這是巧合吧?”

  “呵呵,殿下說笑,貧道來此,與此事無關。”

  宋平叔笑著解釋了一句,但這句話怎麽看都顯得那麽無力。

  “道長方才說還說世人小看我了,如今卻又這般輕視與我,當真沒有道理啊。”

  “殿下何出此言?”

  聽到蕭禦南這般言語,宋平叔立馬又問道。

  “何出此言?道長入永寧先進宋府這種事情,雖然不能光明正大,卻也是希望能讓我定南王府知曉的,因為這是上京城的意思,道長總得向我們表明對吧?所以你利用巨鯨幫將我引到這裡來,不就是為了讓我把你先來知州府的事情傳回去嗎?”

  說到這裡,蕭禦南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看向宋平叔,問了一句:

  “道長不會,過河折橋,把他們都殺了吧?”

  宋平叔聽罷笑了笑,又是拱手一禮:

  “殿下說笑了,貧道從未見過什麽巨鯨幫的人,更別提殺了他們了。”

  蕭禦南聽到他這麽說,心頭一喜,然後故作懊惱:

  “哎,那就出事兒了,這巨鯨幫在這裡失去了蹤跡,那刺客也沒找到,看來,他們果然是跟刺客一夥的,想必,已經把人救走了,如此一來,這刺客也失了蹤跡,白忙活了。”

  這刺客指的,自然是秦怡,蕭禦南也知道宋平叔是衝著她來的,這巨鯨幫失蹤是不是跟宋平叔有關,蕭禦南根本不關心,他要的就是宋平叔說沒關系,如此一來,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將秦怡也定為失蹤,那這宋平叔問他要人,也就要不成了。

  “刺客也失了蹤跡?可我聽說,不久前殿下帶著人馬,可是從那雙豔樓,帶走了幾個人呐,難不成,他們不是刺客?”

  宋平叔自然也不是傻子, 一聽這蕭禦南要把這事兒撇乾淨,立馬回了一句。

  “說了不怕道長笑話,我啊,是借著拿刺客的名義,將雙豔樓的頭牌菲兒姑娘帶回了府上,道長也知道,本世子這輩子,就這麽點兒愛好,但又怕做的太過,讓人笑話,故而,出此下策。”

  蕭禦南早就想好了對策,這種事情,如何會讓他失了分寸,他這好色無度的名聲,在這種時候,倒是成了他最大的掩護。

  “原來如此,貧道還真是羨慕殿下,年輕,還是好啊。”

  聽到蕭禦南這麽說,宋平叔也沒有辦法,他總不能直接說他蕭禦南扯謊吧,反正他還得去一趟定南王府,到時候是真是假,不對,到時候是假還是假,一試便知,所以現在,他不急。

  “道長見笑了,既然此事與道長無關,那本世子,就先告辭了,哎,忙了這麽久,到頭來,還是一場空,白忙了,我這好不容易想辦點事兒,你說說,都不知道找誰說理去。”

  蕭禦南一邊自顧自的嘟囔著,一邊擺了擺手,讓人把東西都收了,然後跨腿上馬,帶著人撤了。

  宋平叔站在那裡,看著蕭禦南遠去,面色凝重,略有所思。

  而另一邊的蕭禦南,騎著馬悠哉悠哉的在街上走著,邊上的計書問了一句:

  “殿下,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去哪兒?當然去會會咱們那些東海來的客人,老爺子心頭還有一塊心病,在離開永寧城前,我得幫他治了,這東海水賊王彥章,可是不多見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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