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嗎?”
裴玉山選擇的目標是北側山坡上的一個出口,其他三個出口要麽是重兵把守,要麽認識他們的人有兩三個,唯有這裡全都是新兵,倒是讓陳向陽有機可乘。
不過凡事都有意外,陳向陽等人身上都有武器,但是小乞丐不但沒有而且還受了傷。
“不怕,能多活這些日子,全都是賺來的,我也是吃過肉的人了,死就死了唄。”
小乞丐倒是十分的灑脫,死亡對於他來說並不是那麽的可怕,唯有饑餓才是那麽的難熬。
“哈哈,你這小家夥倒是投我胃口,以後就跟著我吧!”
陳向陽越發的喜歡小乞丐,當即決定收下他,小乞丐不由得神色一愣,然後渾身激動的都顫抖起來。
他不是沒有想過加入陳向陽的隊伍,但是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只是一個無人理睬的小乞丐,跟陳向陽身邊戰士相比,骨瘦伶仃的他羸弱的就像一個小雞似的。
“難道你不願意嗎?”
“願意願意,大爺,我一萬個願意,我給你磕頭了。”
小乞丐撲通一聲跪在陳向陽的面前,他知道只要眼前這人收下他以後吃穿不用愁,甚至還能當兵扛槍,這是以前做夢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嘿嘿,小家夥,叫什麽大爺應該叫團長,一點規矩都不懂。當了兵就要有當兵的樣,若是以後給團長丟了臉,小心我的拳頭伺候。”
李大傻是陳向陽最忠實的擁躉,之前加入的新兵哪一個身體不比小乞丐強壯,他擔心小乞丐吃不了隊伍的苦,到時候丟臉丟的可就是陳向陽的臉。
“去去去,李大傻,你一個大老爺們跟孩子較什麽勁。不要以為你塊頭大,拳頭硬,就天下無敵了,有時候還得多動動腦子。對了,人都加入了我的隊伍,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陳向陽狠狠的瞪了李大傻一眼,看來找機會要讓李大傻學學文化知識,要不然以後就是一個人形恐龍。
“大……團長,以前有個乞丐老頭叫我小猴子……”
小乞丐有些怯生生的說道,這小猴子明顯是個綽號,顯然沒名沒姓又戳到了他的痛處。
“嗯,這樣,你就跟我姓陳,名字嘛就叫平安,我想你爹娘也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的長大生活。”
“陳平安,陳平安,我叫陳平安,我也有名字了,謝謝團長,謝謝團長。”
小乞丐淚流滿面的朝著陳向陽磕頭,沒名沒姓就是無根的浮萍,此刻陳平安終於覺得自己能夠仰起頭來做人,再也不是那個祈求別人施舍的臭乞丐。
“對了,還有你李大傻,你也得換個名字,就叫李元霸,誰讓你力氣大呢,嘿嘿,這個名字夠霸氣。”
陳向陽有些惡趣味的笑道。
“團長,你說啥就是啥,以後我就叫李元霸,誰再叫我李大傻,看我不捶死他。”
李大傻並不知道李元霸有什麽具體含義,但是陳向陽給了他這個名字,那就是他一輩子要守護的東西。
“你們是什麽人,站住!”
當陳向陽幾人等“押”著陳平安走向北側出口的時候,立馬就被放哨的士兵發現,並朝他們舉起槍來喝問道。
“自己人,自己人,之前不是有個小乞丐從祠堂逃了出去嘛,這小子賊精賊精的好不容易抓回來。團長現在人在哪,還等著我們回復交差呢?”
陳向陽幾人身上穿著的乃是保安團正兒八經的軍服,而小乞丐更是被五花大綁,
甚至身上還有著血跡,絲毫沒有作假的地方。 “我怎麽沒有見過你?”
只是看向李元霸的時候,他那較為突出的體格卻是讓對方不由的多看上了幾眼,似乎引起了哨兵的懷疑。
“哈哈,他啊原本就是我們保安團的人,得知王團長重新拉起隊伍就趕來投奔,今天幸虧有他幫忙,要不然一時半會兒還抓不住這個小乞丐呢。”
陳向陽一番忽悠把哨兵給繞了進去,也就沒有對他們再進行檢查,直接的讓開道路放行,告訴他王團長在祠堂開會。
在陳平安的帶領之下,不到一會兒陳向陽等人就到了祠堂後側,這裡基本上能夠看到祠堂的全貌。
此刻不少人正朝著祠堂走來,其中就有不少頭髮花白的老頭,個別走路微微顫顫都都要人扶著走。
“王東平在哪?”
陳向陽的目標是王東平,不過望遠鏡中尋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
不過陳平安卻是指出了不少已經投靠王東平的王家子弟,看來即便是躲在祠堂裡面陳平安也沒有閑著睡大覺,是個偵察兵的好料子。
踏踏踏!
一陣陣急促的馬蹄聲從村外傳來,不大一會兒就見一隊人馬衝到了祠堂門口,其中就有陳向陽苦苦尋找的王東平,不過此刻陳向陽的眼神卻是直勾勾的看著王東平身邊的另外一人。
這是一位上身著西裝馬甲下身穿深色寬松褲,腳蹬靚麗馬靴的高個子女子,扎著的馬尾辮隨著她躍落馬背的矯健動作而不斷的晃悠, 微微眯著的眼神似乎都能看到百十米之外的陳向陽。
好一個利索的馬鞭收手動作,好一個英姿颯爽的大美女!
美得讓人驚豔,渾身都散發著迷人的光芒,陳向陽深深的吸上一口氣,就是放在現代社會也是走在大街上回頭率爆高的那種美女。
只是那不經意的一瞥,卻是讓陳向陽感覺有些不寒而栗,心中說不出的莫名心悸,恐怕這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二小姐回來啦!”
“歡迎二小姐!”
“靜竹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靜竹回來了,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陳向陽從王家子弟歡呼的聲音中知道,這大美女就是老團長托付給自己的未婚妻王靜竹,只是和想象中小鳥依人的模樣不同,完全就是一個策馬揚鞭的江湖俠女嘛。
而且王靜竹回來的可不止她一人,身邊除了幾個像保鏢一樣的大漢以外,還有三個油頭粉面的公子哥人物,殷勤的簇擁在王靜竹的身邊,那舔狗的模樣看的陳向陽都是一身的雞皮疙瘩。
一想到王靜竹那揮舞馬鞭的神態,陳向陽不由得腦補一下未婚妻是禦姐還是女王,似乎和老團長所說的清純可人的女大學生一點都不沾邊。
老團長,有你這麽挖坑的嗎?
摩挲著手中玲瓏剔透的玉佩,這是老團長臨終前交給他的定情信物。
不過陳向陽擔心自己,一旦當他拿出這塊玉佩告訴王靜竹,說她是自己未婚妻時,自己會不會被王靜竹一巴掌給打死,而且還是管殺不管埋的那種淒慘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