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李承九徹底明白了這句話。
人家小胖躺著都能當大哥,魚都不用賣,大嫂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唉?
某劇好像在他穿越前還沒上映呢。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群裡人一致決定要閉屏小胖十分鍾,凡爾賽必須關小黑屋。
第二天一早,李承九第一時間先耍了兩套打狗棒法。
還不過癮,喝了口粥又再次耍了一套。
不得不說,練岔氣了。
捂著小腹哎呦哎呦半天,正趕上孩子們去教室上課。
這些孩子一看到王爺忙跑上前見禮,李承九強忍著擺了擺手,先讓小竹去教他們識字,等自己辦完事,明天再開始教數學。
長呼口氣,看了眼表還不到十點。
也不知道裘秀儒那老小子有沒有將幾個老頭放了。
他這麽想著,遠在黎家大宅內的黎守仁猛得打了個噴嚏,扯得身上的傷口一陣生疼。
而眼前,張寶貴,趙歪子和老王三人又坐到了一張桌上。
雖然幾人都換了身衣服又重新梳理了髮型,但臉上的傷依舊顯得幾人極其狼狽。
“黎大哥,這疆王突然要宴請我們,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啊。”
趙歪子率先開口,語氣平和,就仿佛昨天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黎守仁輕哼一聲,“兩年前就被他坑過一回,當時我還想著就當破財免災了,沒成想這李承九如此不要臉,還想再來一回。”
“就是,還說收了錢便可讓自己後輩擁有一官半職,本以為終於有了翻身的機會,沒想到他竟無賴成這個樣子。”
“哼,雖說我是個奸商,但也知道拿錢辦事這個四個字是什麽意思。”
“當時李承九才到南疆不久,仗著王爺的身份還不是一騙一個準?”
“過去的事還說他有什麽用?想想今天該怎麽辦吧?這馬上就要到晌午了。”
幾人正罵得火熱,突然話題再次回到現實,一行人又沉默了。
去?還是不去?
有了昨日一事,黎守仁再也不想當這出頭鳥了。
反正你們自己做決定,別到時候出了事又怪老子坑你們。
而張寶貴幾人當馬仔當慣了,突然沒了主心骨,一個個都有些抓瞎。
半晌,見幾人都沒有任何可以解決的辦法,老王這才憤憤不平的罵道:
“媽的,憑啥就我們幾個人倒霉?全城那麽多財主,他李承九為啥老拽著我們幾個人薅?”
而張寶貴聞聽卻是眯了眯眼道:
“沒錯,東城何員外,北城錢員外,還有胡家,鄭家,哪一家銀子比我們少了?不行,今日李承九宴請商賈可不能少了他們。”
趙歪子眼前一亮,“就是啊,不如我們就假傳王爺口諭,把這幫老家夥全給薅出來。”
“我看行。”
“附議。”
幾人一拍即合,而黎守仁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反正你們說啥是啥,我跟著就是了。
就這樣,四個人驅雲撥霧,一個個興奮的跑回家開始招呼下人去給全城的有錢人送信。
怪不得拆遷的時候鬧事主從來不會覺得給自己的錢少,隻怪別人比自己的多。
還不是見不得別人的好?
罵人有笑人無,常態。
當然,李承九可不知道這幾個老家夥又搞了這麽一出。
在家墨跡半天,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招呼著李順跟自己一同來到了城中街。
而今日送鹽一事早已吩咐給下人去做,畢竟昨天有幾人已經熟悉了流程,況且並不是什麽事都需要他親力親為。
香滿樓外,兩人駐足觀望。
光看這店面佔地就足有四百多平,一共三層,可比自己那小店大多了。
李承九心中嘀咕,“張二狗家這麽有錢嗎?這小子也沒這面相啊。”
咂了咂嘴,隨即一擺手,兩人才踏足而入。
可剛一店,卻見大廳內竟站了十余名老者,其中也有三五青年,只是老頭太多了,這幾人也就沒顯出什麽。
張寶貴是香滿樓的掌櫃,見疆王到了,他便第一個上前先行叩拜。
“草民拜見疆王殿下。”
隨之,一行人紛紛見禮,聲音雜亂無章。
李承九早就對這種事見怪不怪,這要放在一個月前,他都覺得自己當場就能暴斃。
太他娘折壽了。
擺了擺手讓所有人起身,這才皺著眉斜了一眼黎守仁問道:
“怎麽這麽多人?”
黎守仁無語。
這事又不是我乾的,你問我幹啥?
心裡那叫一個鬧挺。
可心裡這麽想嘴上可不敢這麽說,而且王爺問了他又不能不回,隻得雙手抱拳上前一步回道:
“回王爺,這些都是薑離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聞聽您今日設宴,他們便慕名而來,還望王爺海涵。”
此話一出,周圍一眾老者紛紛投來目光。
啥玩意?
我們慕名而來?
不是你們說王爺設宴特意讓我們過來的嗎?
臥槽,你他媽坑我?
犀利的眼神如利劍般扎得黎守仁賊他娘鬧心。
媽的,這主意又不是我出的,你們看我幹啥?
難道要我把鍋甩給王爺?
那我還想不想好了?
黎守仁心中暗罵,但最終還不是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李承九見此卻是眯了眯眼,也沒拆穿,只是冷笑一聲便讓張寶貴頭前帶路,有什麽事到了飯桌上再說。
張寶貴滿臉堆笑,引著眾人便來到了三樓一處雅間內。
房間很大,四張圓桌足以坐下所有人。
李承九坐於上席位,拍了拍左手的椅子,直接讓李順坐在了自己身邊。
身為下人,李順理應站在王爺身後,根本就沒資格上席的。
可這段時間王爺從未將他們當過下人。
吃飯都是一個桌,時間久了,連他自己都習慣了,見王爺招呼,二話不說就坐了下去。
眾人見此紛紛露出驚詫的表情。
相互間看了眼,一臉狐疑。
啥情況?
連下人都能上桌了?
他坐得可是主賓位,難道我們還不如個下人了?
不對,王爺這是意有所指啊。
難道是在提醒我們要明白自己的身份?
沒錯了,這就是個警示,看來這頓飯不好吃啊。
眾人心中嘀咕,甚至有些人額頭都冒出了冷汗,不說別的,今日這銀子要是掏少了估計都下不了這桌。
李承九可不知道自己無意之舉竟引得眾人等慌得一批。
見無一人落座,他這才皺了皺眉說道:
“坐啊,都站著幹啥?張寶貴,讓人上菜吧。”
張寶貴聞聽此話如獲大赦,忙應了一聲便快步跑出了雅間。
屋裡的氣氛實在太壓抑了,他這一出門便感覺如沐春風,看來要在夥房多待些時辰才行,可不能提早進去再觸了這無賴的霉頭。
而雅間內,李承九又讓黎守仁坐到自己右手邊來。
身為南疆商會會長,這位置理應是他的。
可黎守仁見此腦瓜子卻是嗡的一聲。
憑啥!
你李承九能不能換個人坑?
為什麽老是我?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