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九尷尬的跑回屋,突感自己越來越不要臉了。
腦中四哥傳來的文件還在閃個不停。
索性等下再去研究自己的身體,先把文件接收了再說。
四套棉被,四套保暖內衣,三個裝電池的台燈,一個剃須刀,一個暖瓶,還有兩管牙膏,三套牙刷,一瓶洗發水外加一瓶大寶SOD蜜。
棉被是單人的,否則重量超標根本傳不過來。
但這也足夠用了。
剩下的都是李承九隨時想的,畢竟需要的東西太多,一時間還真說不出自己到底需要什麽。
拿起洗發水聞了聞,就是這個味兒。
綠飄,94年剛好面世,到現在他還記得那則張德培拍的廣告,以至於未來二十多年都在用它。
喚來小竹與李順。
棉被兩人一人一套,包括保暖內衣,都是按兩人的身高尺寸購買的。
隨即又塞給他們一人一盞台燈,而小竹卻多了瓶大寶擦臉油。
這原本就是為她準備的。
隨後讓李順將牙膏放到水缸旁,一人又發了一套牙刷,不奢望能早晚刷牙,但一早就可以保證口腔清新在這個年代已是相當奢侈了。
兩人見王爺又拿出這麽多新奇的玩意,欣喜若狂。
尤其是那兩床棉被,這可比被單要暖和太多了。
小竹將擦臉油打開,一股從未聞過的清香從中飄出,忙驚呼道:“王爺,這是什麽呀?”
李承九笑笑沒有解釋,只是拿過來讓其把手張開。
小竹聽話的張開小手,隨即便被王爺擠了一些白色東西點在了手心上。
“搓一搓塗在臉上。”
李承九笑道,小竹點了點頭,按王爺所說均勻的將油擦到臉上。
隻感覺皮膚頓時變得柔嫩起來,不光如此,鼻尖還隨時飄來一股特別好聞的清香。
小竹張開嘴有些驚訝。
可李承九卻是將擦臉油遞給她笑道:“拿著吧,以後天冷了記得每天都擦一擦,這樣皮膚就不會乾裂了。”
接過擦臉油,半晌,這丫頭眼眶竟有些濕潤,緊接著便微微咧開小嘴嗚咽道:
“王爺……”
上前摸了摸她的腦袋,“好了,跟著本王以後好東西還多著呢。”
小竹擦去眼角哽咽的點了點頭。
王爺真的越來越好了。
李承九搖了搖頭,然後便將台燈的使用方法告訴了兩人。
方法很簡單,既學既會,以後起夜就不必摸黑了。
只是,兩人都被這一碰就能發光的玩意嚇了一跳,還以為王爺會了妖術,好懸將台燈就給丟在了地上。
李承九也是無奈,好半天才給兩人解釋明白。
當然,他們到底是怎麽理解的就不知道了,只要知道這是個燈就足夠了。
擺了擺手,讓兩人都回去試試衣服合不合身,不合身好隨時換掉。
兩人迫不及待的跑回屋,而李承九則開始整理剩下的東西。
暖壺放到床邊,隨後便用剃須刀將早已胡子拉碴的下巴刮了個乾淨,頓時感覺清爽了許多。
都說古代成家的男人都會留須,只是為了讓外人知道自己已是一家之主,再也不是浪蕩子了。
當然,他才不管這些,反正自己怎麽舒服怎麽來。
看了眼剩下多出來的被子與三保暖,這是留給賈有才的。
當然,他家的下人可就沒有份了。
將門拴好,抽出三保暖也試了試,
非常合身,雖然設計與用料不如二十年後的好,但質量卻是一等一的。 抻了抻褲口,這個時代可還沒有松緊帶呢,不知道那倆人會不會因此再大呼小叫一頓。
輕笑一聲。
將衣服穿好便沒再脫下,重新套上緬襠褲,外套丟在一旁,一身羽絨服足矣。
出了門,神清氣爽。
撿起門邊的木棍先耍上一套打狗棒法。
不知道是不是洗髓後的緣故,李承九隻感覺腦中清晰,手上的每一個動作都極為標準。
不光如此,連力度都大了很多。
瞄了眼院中的一棵銀杏樹,眼神微眯,順手橫掃一棍直接就敲在了樹身上。
木棍應聲而斷,銀杏樹安然無恙。
“呃……”
再一次高看了自己。
自嘲的輕笑一聲,便聽到有人在扣動門環。
“啪啪啪……”
“嗯?賈有才來了?這家夥敲門也沒這麽客氣過吧。”
小竹與李順還在屋中試衣服,也沒喊,他則邁步便來到了府門前將門打開。
門外,裘秀儒一身官服板板正正的立於一旁。
見門是王爺開的,忙哈腰行禮,“下官拜見疆王殿下。”
李承九微楞,“裘知府?你怎麽跑我這來了?”
見這老小子滿臉春光的樣子,應該是有什麽喜事。
果不其然,裘知府滿臉堆笑再次行禮,“回王爺,細鹽一事已見成效,短短幾日便已煉出五千多斤。
裘秀儒沒有把話說滿,實際鹽量隻多不少。
這還是工人對於提煉技術不算成熟的情況下產生的結果。
李承九聞聽倒沒感覺太過驚訝。
點了點頭,將裘知府讓進府中,這才喚來小竹上茶。
小竹正在屋中欣賞著身上的三保暖,淡紫的顏色,十分好看。
而且不知道褲口為何能來回伸縮,以至於根本就不用布帶捆綁便可死死的掛在腰上,還不勒人,十分奇妙。
更重要的,這衣服極為舒適,特別暖和。
欣喜的在屋中來回轉了兩圈,剛巧聽到王爺喚她,也沒穿外衣便直接推開門走了出來。
“王爺,您叫小竹?”
李承九正與裘秀儒說著話,隨即轉頭,卻見小竹正穿著一身緊身的三保暖站在兩人面前。
平時這丫頭穿丫鬟服時,長裙於胸口垂落根本就看不出什麽。
可此時看來,這丫頭還真挺有貨。
該凹的凹,該凸的凸,把S型的身材體現的淋漓盡致。
裘秀儒見此老臉唰得一紅,忙轉過頭,嘴中念叨:“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小竹也是哎呀一聲轉身逃進了屋內。
李承九乾笑,沒曾想這老頭還挺單純,又啥也沒露,至於嗎?
打了個哈哈,便將其引進了前廳。
現在的王爺府早已今非昔比。
前廳赫然多出兩把凳子。
當然,李承九現在並不是買不起,他只是想打造一套後現代簡易家具,這才沒將家具補齊。
兩人分賓主落座。
裘秀儒緩了緩神,方才說道:“自從細鹽提煉所見成效,下官也加大了海鹽的采挖力度,至於年前是否能煉出五萬斤來,下官還在努力。”
李承九點了點頭。
“從山匪繳獲的銀兩我不是讓你隻上報一萬兩嗎?剩下的也別省著,拿出來多雇些人,順便招幾個民間作坊,加大產量。”
裘秀儒聞聽急忙回道:“這萬萬使不得啊王爺,細鹽的提煉技術乃國之機密,怎能流入民間?這等是大罪啊!”
李承九撇了撇嘴,“大你個頭啊,有了本王的提煉法,細鹽早晚都會成為最低價的生活所需品,只有加大產量才能成為國之根本,這你還看不出來?”
“這……”
裘秀儒啞然,而李承九再次說道:
“你呀,老頑固了,就按我說的辦,有什麽事本王擔著。”
一個破提煉技術有啥可大驚小怪的。
況且這技術又不難,看幾遍就會,有心人想要偷學根本就攔不住。
再加上等細鹽大量鋪向市場,各大小鋪紛紛上架,到最後連點競爭力都沒了,你再提壟斷,那還不是會成為最大的笑話?
當然,這些李承九也懶得解釋,畢竟時間能證明一切。
擺了擺手,隨即轉移個話題再次問道:“對了,那些山匪你都是都如何處置的?”
裘秀儒忙回:“回王爺,山匪頭領易已被押往京都交於刑部處理,而剩下的還都關在大牢,等待按律發配。”
“嗯……”
李承九稍稍沉思這才說道:“你這樣,也別發配了,每人腿上拴條鐵鏈,調些將士每天押送他們去海邊勞動改造去。”
“勞動改造?”裘秀儒不解。
而李承九只是笑笑:
“這些事我會找個時間與你細談,一兩句也說不清楚,你就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是,下官明白。”
話後兩人又簡單聊了幾句。
李承九似乎想到了什麽,又讓這老小子調十個山匪給自己,稱自有安排。
見一切都安排妥當,這才將他給打發走。
微微呼了口氣,掃了眼天色,又是一天。
“今晚有得忙嘍,明日上莊,打造煤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