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宮雪喊薛牧的時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因為這就意味著她不是來找他們麻煩的了。
薛牧站了起來,拱手道:“南宮大人。”
“你隨我過來,我有話問你。”南宮雪說完,便直接轉身離開。
於是薛牧便跟著她,離開了刑房廳。
南宮雪走在前面,他跟在後面。
薛牧也不知道她要找自己幹嘛。
走出天牢,來到京兆府的後院。
南宮雪回頭看著他,問道:“傷勢怎麽樣?”
薛牧回答著:“回南宮大人,傷勢已無礙。”
南宮雪看向他,目光慢慢往腰子的方向挪到胸口,隨後又無意地問了一句:“你胸口呢?”
“胸口?”
“胸口的傷!”南宮雪無語地強調了一句。
薛牧這才假裝恍然大悟著:“也已經無礙了,多謝南宮大人關心。”
“嗯。”
南宮雪見他已經完全康復了,心裡多少舒坦了些。
她看著正等待的薛牧,繼續說道:“這些天我已經讓神捕司的人去捉拿那黑衣人了,她在我眼皮子底下傷了你,你放心,我會替你討回公道。”
“那就多謝南宮大人了。”薛牧再一次拱手道。
南宮雪見他這麽客氣,於是她便說著:“那日讓黑衣人逃脫,沒能幫你緝拿凶手,你可曾怪過本官?”
“屬下不敢。”薛牧回答:“那日如果南宮大人不在的話,估計屬下就已經命喪黃泉了,屬下感恩都來不及,談何責怪。”
南宮雪聽見他這麽說,心裡頭的內疚也多了幾分。
“不管怎麽樣,那日的黑衣人還是跑掉了,日後有什麽事,可來找我,也算是本官還你一個人情。”
說完,她便擺擺手:“沒什麽事的話,你就先退下吧。”
“屬下確實有一個......不情之請。”薛牧見機,拱手請命著。
南宮雪接著問道:“何事?”
“屬下此前和虎口堂的人有些矛盾,今晚虎口堂的堂主說是要設宴調解,但屬下有些擔心這是鴻門宴,所以......”
薛牧繼續說道:“如果南宮大人能夠與屬下一同前去,想必虎口堂的人也不敢造次,畢竟南宮大人可是神捕司的一等一高手。”
聽完這事,南宮雪倒是柳眉微挑了下,狐疑地看向薛牧:“你因為什麽事會與虎口堂的人發生矛盾?”
虎口堂這個名號,南宮雪聽過。
是一些地痞流氓組成的幫會。
京城雖說是天子腳下。
但是當今聖上這些年遠離朝政,大慶朝民不聊生。
別說其他地方了,就連京城都是官匪勾結。
但南宮雪管不了這些,這些事也不屬於她管。
她只聽師父的話,捉拿神捕司要逮捕的罪犯。
僅此而已。
薛牧此時解釋道:“那日我路過一條街道,聽到他們欺壓民女,於是我便出手相救。”
南宮雪聽後,疑惑著:“你如何出手相救?你會武功?”
“回南宮大人的話,屬下不會武功,但因為眼疾,從小被同齡人欺負,所以在打架方面有些經驗,力氣比較大,能夠聽聲辨位,恰好那些地痞流氓人數不多,所以就打贏了。”
薛牧的話,也讓南宮雪相信了。
因為她在薛牧的身上,並沒有感覺到有武學的氣息。
一般修煉武學的人,一眼就能看出。
而眼前這個薛牧,除了樣子有點小帥,平平無奇,沒有什麽凸出之處。
加上此前的多次試探,南宮雪也相信他應該沒有武學基礎。
南宮雪見他心地善良,明明自己患有眼疾,還要路見不平。
於是最終開口道:“今晚我同你一塊去,我倒要看看這個虎口堂的堂主是如何欺負朝廷當差的。”
“謝謝南宮大人。”
“嗯,你若沒事的話,就回去吧,下值了之後,在京兆府門口等我。”
“是,大人!”
薛牧離開了。
南宮雪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便叫來了另一個手下。
“你去幫我查一下虎口堂。”
“虎口堂?”
“嗯,今日下午前,把虎口堂的所有信息寫給我。”
“是!大人!”
......
一整個下午的時間,薛牧都在等待著。
好不容易等到下值放班。
他拒絕了胡大明等人的邀請,早早地就在京兆府門口等候了。
不一會兒,他便聽到了腳步聲。
加上南宮雪身上獨特的體香,一下子就能夠猜出來。
“在哪兒設宴?”
果然,南宮雪來到他的面前,問道。
薛牧解釋著:“在歸月樓。”
“歸月樓?”南宮雪先是愣了下,隨後才反應過來。
歸月樓是京城有名的吃妓地方。
吃喝玩樂的場所。
這種地方,她一向很是鄙夷。
她認為,去那些歸月樓的男人,沒一個是好的!
但如今,她也隻好板著臉說道:“嗯,走吧。”
由於薛牧走得慢,所以一路上都是南宮雪走到前面。
沒過多久,歸月樓到了。
正在門口負責攬生意的老鴇剛一轉頭,便發現南宮雪看著自己。
她一時間尷尬地笑了笑,試探道:“大人,您......要進來麽?”
南宮雪保持沉默,等待著。
薛牧知道南宮雪不說話,於是便上前說道:“虎口堂的堂主是否在這設宴。”
老鴇一聽,忙說道:“對對對,原來官爺就是泰叔要等的人。”
她轉身看著那三個站著的姑娘,說著:“小翠、思思,快帶官爺上二樓,找泰叔。”
“好的~”
“官爺來吧~”
薛牧剛想進去,南宮雪便說道:“你先進去, 我等會就來。”
“好。”薛牧雖說不知道南宮雪葫蘆裡賣的是什麽藥。
但他還是走了進去。
南宮雪則是看了一眼四周,隨後轉了一個彎。
“官爺,你好英俊呀?”
“官爺,你好像......看不清咱們是吧?”
說這話的時候,他便發現有個女人的手在往自己的腰上摸去。
這一看就是要掏錢的姿勢。
於是他便抓著舞妓的手說道:“不用看,一摸這手,我就知道姑娘一定很好看。”
“哈哈,官爺說話甜人。”
薛牧上樓的過程中,發現二樓有人一直盯著自己。
上去一看,打開視線洞悉。
果然有兩三個漢子走了過來。
他們凶神惡煞,但也不敢對薛牧有太多的舉動。
“進去,我們老大在裡頭等你!”
推開門,薛牧走了進去。
屋裡,可以用一片狼藉來形容。
裡頭大概有五六個男人,十多個女妓。
他們上下其手,要麽把身上衣服脫光,要麽就是用鞭子抽打著,很是過癮。
以至於有些女妓還求饒著:“大爺,別摸了,來,喝會兒吧。”
其中,坐在中間的那位中年人,更是愜意。
前前後後共有四五個女人圍著。
這時,門口有手下回了一句:“堂主,人來了!”
這話一出,中年人立即睜開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薛牧。
不屑地說了一句。
“就你他娘的叫薛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