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徐如嫣繼續幫薛牧塗著蘆薈粉。
不得不說,她的手指很滑、很嫩。
每次觸碰到腹肌時,薛牧總是感覺到全身心放松的狀態。
也算是一天下來,為數不多能夠讓心神寧靜的時刻了。
徐如嫣臨走前,薛牧再問了一句:“如嫣,之前你說你爹不讓你去後院的假山,有很多座假山麽?”
徐如嫣解釋道:“沒有,府上就兩座假山,但是兩座假山也都不讓我去靠近。”
“好,那你早些休息。”
“公子也是。”
徐如嫣離開了。
薛牧倒是從床上坐了起來。
按照徐階的性格,是一個寵愛女兒的父親。
但卻從小就不讓她靠近那兩座假山。
那肯定就有問題。
既然如此。
那乾脆自己改天去看看,或許能夠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也不一定。
“現在嘛,還是好好地睡個覺,明日還得當社畜呢。”
夜漸漸深了。
與此同時,在京城外的一座半山腰處,慕容黛的眼裡流露出殺意。
她所看的方向正是皇城。
......
薛牧第二日起來的時候,便聽到前廳有“嗯嗯啊啊”的聲音。
帶著好奇,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後,他便打開了房門。
剛來到前廳,他又再一次聽到徐如嫣的哼唧聲。
“嗯~嗯哼~~”
聽著這怪異的聲音,薛牧開啟了視線洞悉,並且問道:“你們一大早這是?......”
還在運動的徐如嫣擦了擦額頭,看到薛牧後興奮地說道:“公子,冷姐姐在教我磨豆腐呢。”
“磨豆腐呢?”薛牧好奇著。
冷媚則解釋道:“今日一早,如嫣看到我在磨豆腐,她也想幫忙,我就尋思著教教她。”
“那挺好的,如嫣學會磨豆腐後,還能幫幫你。”薛牧回答著。
徐如嫣也說著:“搬家後,如嫣沒少給冷姐姐和公子添麻煩,所以我也想著賺些銀兩,到時候交院子租錢和夥食錢。”
冷媚笑道:“這夥食錢就不用了,咱們倆是姐妹,不用說這些。”
薛牧見她們有說有笑,便說道:“那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磨。”
“公子再見。”
“小牧,路上小心些。”
薛牧離開了家,往京兆府的方向慢慢走去。
剛來到京兆府門口,他便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是南宮雪獨特的香味。
聽到動靜,薛牧便拱手道:“屬下見過南宮大人。”
南宮雪看著他,倒是冷漠地好奇道:“你如何知道是我在你身後,難不成你前面看不見,後面有眼睛?”
“屬下雖說有眼疾,但耳朵和鼻子很敏銳,能夠通過腳步聲得知。”
南宮雪雖說驚訝,但也沒有感到太意外,而是問著:“腳步聲可以用耳朵聽,鼻子呢,能聞出什麽?”
“大人身上自帶了一個香囊,這個香囊一般女子少有,屬下是憑著這個和腳步聲來判斷的。”薛牧解釋道。
南宮雪看了一眼腰間的香囊包。
雖說她一向不喜這些胭脂俗粉,但是這個是她姑姑親手給她的。
加上這個香囊包味兒很淡,所以南宮雪也隨身放著。
只是沒想到這麽淡的香味,薛牧都能聞得出來。
也不由得讓她高看了一眼。
但南宮雪仍然冷漠地應了一個字:“嗯。
” 薛牧知道她沉默寡言,但仍然感謝道:“昨日,多謝南宮大人了。”
南宮雪見他還提昨天的事,便厭惡著:“我若是知道你和他們蛇鼠一窩,本官昨日就不會出現了。”
“屬下不太明白,為什麽南宮大人認為我與他們蛇鼠一窩。”薛牧問道。
“你昨日難道不是和他們吃喝玩樂?歸月樓是什麽地方?你真當我不知?”南宮雪的臉上難免出現了怒色。
薛牧則解釋道:“其實昨日我喝了一杯酒,便離開了,本想下樓找南宮大人當面致謝,但下樓後,卻聽不見大人的腳步聲,加上歸月樓附近吵雜,所以屬下也就沒有找到大人。”
聽著這番話,南宮雪倒也平複了些許的情緒。
其實昨日之所以答應幫薛牧,就是看在他路見不平的品性,外加自己的內疚,這才出面的。
結果和解後,這個小小獄吏卻要和虎口堂的人一同吃喝,倒是讓她以為自己看走了眼。
如今聽他這麽一說。
那確實是自己誤會他了。
所以南宮雪的態度也稍稍好了些,回答著:“昨日回神捕司了,你找不到也正常。”
“那屬下就不打擾南宮大人了,先行告退。”薛牧的客套話說完了, 尋思著趕緊離開,
畢竟南宮雪這樣的女人,不好惹。
要是一不小心踩了她的尾巴,說不定就會被抓起來抽幾下。
“等下!”
還沒等薛牧離開,南宮雪的聲音便傳來。
薛牧隻好回頭,問道:“南宮大人,還有什麽事需要屬下做的麽?”
南宮雪看著他,隨後嚴肅道:“你不會武功,若是日後再遇到這種事,恐怕敵不過別人,這樣一來,咱們京兆府的臉面也沒了。”
“你下了值,來後院找我。”
說完,南宮雪便離開了。
薛牧有些納悶。
為什麽要放班後,再去找她?
他有些疑惑。
難道要教自己武功?
不可能吧?
南宮雪可是神捕司的千戶。
況且還有第一女捕頭的美譽。
自己僅僅只是一個獄吏,怎麽會教自己武功?
薛牧覺得自己想多了。
估計南宮雪有事安排自己去做吧。
薛牧也沒有多想。
按照每日的習慣。
來到天牢後,還是照例巡了一遍牢房。
自從丁老三從牢裡越獄後,甲乙丙牢房就只有劉小刀具有武學基礎。
所以經驗值提升的很慢。
但薛牧也不著急。
現在自己已經有開脈三重的實力。
只要低調點做事,利用這實力保全自己,還是綽綽有余的。
正當他思考的時候,胡大明卻急匆匆地走來,他喘著大氣說道:“牧哥,不好了!出事了!何庭立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