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9月1日,這對英國魔法界來說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每年的今天,霍格沃茨都會迎來一批小巫師,但若單單只是如此的話,這一天倒也稱不上特殊。
畢竟,霍格沃茨哪年沒有小巫師入學呢。
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麥格教授一臉嚴肅,受人尊敬的魔法界常青樹,鄧布利多校長的臉色也同樣不怎麽好。
看樣子,魔法界聲名遠揚的大人物遇上了麻煩。
“鄧布利多,我們該怎麽辦?”
麥格教授主動打破沉默:“開學日才給小巫師送發入學通知書,這還是霍格沃茨建校以來的第一次。在這之前,接納之筆和準入之書從來沒有出過錯。”
“我知道,米勒娃,這並不是什麽大事。”
鄧布利多舒展了原先因為思考問題而變皺的眉頭,這讓他和善了不少。
安慰了麥格教授後,鄧布利多說出了他的擔心:“我所憂慮的,是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事。你有在準入之書或者接納之筆上發現其他人施展魔法的痕跡嗎?”
“沒有。”
麥格教授的語氣很堅定,對於準入之書有沒有被人做過手腳,她擁有著充足的發言權。
自她擔任霍格沃茨變形課教授以來,接納之筆和準入之書的使用,新生入學等,都是她在負責。
英國魔法界,除了鄧布利多,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這兩件魔法物品了。
因此,要想在不被她察覺的情況下,對接納之筆和準入之書動手腳,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鄧布利多也很清楚這點,他說到:“是這樣嗎?我知道了,我會聯系魔法部,開辟一條臨時的飛路粉通道,聯通女貞路115號。我會把那個叫依古·比古的小巫師帶過來,米勒娃,他絕對不會錯過分院儀式。”
鄧布利多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只要不是有人故意用魔法影響接納之筆和準入之書就好。
要不然,鄧布利多無法想象,到底有多少小巫師沒有入學霍格沃茨,不受監管的生活在麻瓜世界。
要真是這樣的話,魔法世界隨時都有暴露的風險。
麥格教授點頭道:“那就好。”
……
英國倫敦,女貞路115號。
依古·比古一家正在忙著布置他們的新居,大家滿面笑容,顯然他們對這個新家很滿意。
一抹綠色的火焰,自壁爐升起。
突然迸發的光亮,吸引了依古·比古的注意。
“那是什麽?”
依古·比古瞪著自己的小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身著灰袍,滿面白須的老頭,居然從他家的壁爐裡鑽了出來。
“看呐,媽媽,是聖誕老人!”
依古·比古故作驚喜的叫到,但作為穿越者的他已然認出了眼前的老者是誰。鄧布利多,一個無可救藥的甜食愛好者,千層餅套路大師,兩次拯救英國巫師界的男人……
當然,他還有一個響亮至極的名號,白魔王。
“不不不,我可不是聖誕老人。”
鄧布利多笑著擺手,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叫鄧布利多,是一名巫師。”
“巫師?是揮動魔杖就能把石頭變成金子的那種巫師嗎?”
依古·比古故作天真的說到,一點也不擔心眼前這位老人會對他做些什麽。
他很清楚,鄧布利多是什麽人,妥妥的守序善良。
雖然會有些算計,
但很少會算計到無權無勢的麻瓜出生的小巫師身上。 “不是,是可以使用魔法的巫師。”鄧布利多說。
依古·比古知道鄧布利多,但他的父親博古·比古先生卻並不認識對方。他悄身上前,做出了一個父親此刻應該作出的舉動——用身體將依古和鄧布利多隔開。
鄧布利多注意到了這點,他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攜帶武器,然後對博古解釋道:“先生,我並沒有惡意,此次冒昧來訪,也屬無奈,希望您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看在你年紀的份上,我願意給你這個機會。不過,如果你的解釋不能說服我的話,我會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
博古同意了鄧布利多的請求,但依舊充滿著警惕。
“沒問題。”
鄧布利多相信以自己的口才,很輕易就能說服比古一家,雖然在別人看來這或許是個很難完成的任務,可他鄧布利多是誰?
魔法界聞名遐邇的教育家,梅林騎士團一級梅林勳章獲得者、國際巫師聯合會主席、威森加摩首席巫師、曾多次獲魔法部部長提名,被公認為當代最偉大的巫師。
不是他自吹自擂,就這裡邊隨便一項成就說出去,都可以把巫師們砸暈,更別提那些不懂魔法的麻瓜了。
鄧布利多有信心,在不施展魔法的情況下說服對方。
可這一次,他失算了。
客廳裡,博古和鄧布利多相對而坐,兩人就鄧布利多此次突然到訪的來意進行討論。
此次事件的當事人依古,則是和母親珍妮弗一起收拾廚房,不參與兩個男人之間的談話。
當然,豎著耳朵偷聽還是可以的。
他很好奇為什麽是鄧布利多登門造訪,為什麽在此之前,自己沒有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
他還想逗弄一下蘇格蘭圓臉胖雞呢。
“這麽說,我的兒子其實是一個巫師,你來這裡是為了招他入學?”
客廳裡,博古在聽了鄧布利多關於魔法界、巫師以及霍格沃茨的介紹後,有些不可置信的驚呼到。
鄧布利多見慣了麻瓜家長們對於魔法界的驚奇,他用一種肯定的語氣回答道:“毫無疑問,先生。你的兒子是一個巫師,而我正是為他而來。”
博古疑惑不解的問到:“我的兒子依古從小到大,並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額,我是說他沒有展現出任何關於魔法方面的天賦。我想,你是不是弄錯了?”
“看來您仍心存疑惑。”
面對不相信魔法存在的麻瓜家長,霍格沃茨的教授們早就總結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應對方案,那就是當著對方的面,小小的展露一番。
鄧布利多站起身,掏出魔杖。他說到:“請允許我為您示范一番。”
博古看著眼前的男人,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掏出一根小木棍。
難道這根小木棍是什麽武器嗎?
“示范?”他問到。
“是的。我想,要讓一個麻瓜相信魔法,沒有什麽比在他面前施展魔法更有說服力了。”
鄧布利多的話,讓博古猜到了他手中的小木棍的身份,一根可以施展魔法的魔杖。
“這是當然,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他盯著鄧布利多手裡的小木棍,然後呼喚自己的妻子與兒子到客廳來,一起見證所謂的“魔法”。
在心裡,博古·比古依舊是不相信這世間有魔法的存在。在他看來,魔法什麽的,都只是神話傳說裡的幻想。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魔法呢?
還英國唯一的魔法學校,霍格沃茨?
切,這名字也太奇葩了。哪有魔法學校叫這個名字的,最起碼得掛上皇家兩個字,不然在帶英上流圈子裡都稱不上體面。
可從這個自稱為“巫師”的鄧布利多言行舉止來看,他並不是瘋子,那一套自洽的理論,也絕不是一個瘋子能編得出來的。
因此,博古決定還是慎重一點比較好。
見依古和母親珍妮弗來到後,博古對著鄧布利多客氣的說到:“我已經做好準備了,請您為我們演示一番吧。”
“您請看。”
鄧布利多魔杖一揮,一個變形咒就施展了出來。客廳裡的桌子,變成了一張床,然後又變成了一張沙發。
“這是?”
博古好奇的伸手按了按,這張由桌子變成的沙發,其表面十分柔軟,似乎它本來就是一張沙發,而非紅木製成的厚實木桌。
“變形術,一種對於魔力的粗淺運用。”
鄧布利多嘴角掛著笑,若非遲遲無法說服對方,他才不會在麻瓜面前施展魔法呢——他又不是浪跡天涯的街頭魔術師……
一旁圍觀的依古·比古,在聽到鄧布利多的話後,不由得撇了撇嘴。
鄧布利多的嘴,騙人的鬼。
要是變形術真那麽好學,為什麽每年都有小巫師在麥格教授的變形課上拿F?
還粗淺運用,我呸。
把桌子變成沙發,還這麽真實,英國魔法界的成年巫師也沒幾個能做到吧?
鄧布利多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麽,扭頭看向依古。依古感受到了鄧布利多的視線,連忙張大嘴巴,隱去嘴角的不屑。
說真的,要不是他依古·比古,是一個有系統的男人,還真會虛鄧布利多這隻老蜜蜂。
攝神取念MAX,就問你怕不怕。
只要對方想,一次對視後,連你六歲還在尿床這事,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能讓你社會性死亡的人,你敢招惹嗎?
反正依古·比古不敢。
可即使有系統,但在潛力還未轉化成實力之前,他不打算招惹任何巫師。
畢竟,死掉的天才,不是天才。
“這就是魔法嗎?”
依古·比古努力表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而見他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鄧布利多也沒細想,只是認為依古震撼於魔法的神奇。
攝神取念?
自然是沒用的,他鄧布利多也不是什麽變態,沒有某位教授時不時就窺探他人內心隱秘的愛好。
“是的。”鄧布利多笑著說到。
“那我也有機會學習魔法嗎?”依古·比古眼睛閃閃的問到。
“這是當然。依古,我看得出來,你很有天賦。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接你去霍格沃茨學習魔法的。”
依古·比古扭頭看向自己的父母,一雙眼眸裡都是“可以嗎”的詢問。
面對兒子期盼的眼神,博古有些閃躲。
事實上,沒誰會願意孩子離開自己,到幾百公裡外,一個連聽都沒聽說過的地方上學——即使這所學校是教魔法的。
但看到自己兒子臉上滿是期盼,博古最終還是心軟了。他對著依古說到:“如果你媽媽同意的話,我就讓你去。”
珍妮弗愣愣的抬頭,從見證魔法的夢幻感中醒來,她好像聽到有人提到了她?
“媽媽~”
依古·比古拉住母親的手,使出賣萌絕技“瞪眼”。
珍妮弗當場就被逗笑了,她說到:“我原則上同意,但我要和你的父親,還有這位鄧布利多教授商量一下。”
“沒問題,我這就去收拾行李。”
得到了母親的回答,依古·比古沒有多看父親博古一眼,就匆匆忙忙的跑進了臥室,給自己選了幾件像樣的衣服塞進行李箱。
他知道,每年的9月1日是霍格沃茨的開學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鄧布利多此次前來,想必是為了帶他走的。
果然,當依古收拾時,就聽見了母親珍妮弗的驚呼。
“什麽,今天就要走?”
“事實上,如果你們同意的話,再過半個小時,依古就要和我一起離開。”
客廳裡,鄧布利多面露苦笑,他出聲解釋道:“今天就是霍格沃茨的開學日。一個小時後,分院儀式將在禮堂舉行。那是一場很重要的儀式,它將直接關系到依古先生的未來。”
博古握住珍妮弗的手,試圖讓珍妮弗鎮定下來。
“分院儀式?”
“是的。”
鄧布利多詳細地給夫妻二人介紹了霍格沃茨的各個學院,以及各個學院學生們畢業後大致的發展道路,力求讓這對麻瓜夫婦認識到,缺席分院儀式會結出怎麽樣的苦果。
末了,鄧布利多表示,由於他們的失誤,依古·比古沒有提前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也沒有購買到相應的書籍和教學用具。
所以,在下個周末,他將會帶依古回來,同夫妻兩人一起去對角巷為依古添置學習用具。
博古說:“我同意您帶走依古,但為了保險起見,我需要您出示您的身份證明,比如駕照什麽的,以方便我能通過正規的渠道聯系您。”
“駕照?我沒有駕照。”
“博古先生,我是一個巫師。”
鄧布利多無奈攤手,表示我一個巫師要什麽駕照?
“那麽,您能留下霍格沃茨的地址嗎?如果一個星期後,您沒有帶依古回來的話,我想……”
博古提出了一個在他看來很合理的請求。
“博古先生,恐怕不能。霍格沃茨被施展了麻瓜驅逐咒,你沒法直接抵達。 就是您真的到達了霍格沃茨城堡,也會因為魔法的緣故而忽視。”
“您不信的話,我為您施展一番隱身咒吧。”
說著,鄧布利多念動了咒語,整個人憑空消失。
“鄧布利多教授?”
博古和珍妮弗努力打量著周圍,卻沒有發現鄧布利多的存在。
“我在這。”
過了一會,鄧布利多主動撤去隱身咒,重新出現在二人眼前。
原來,鄧布利多一直站在原地,沒有挪動位置。
“真神奇。”
珍妮弗感慨一聲,緊接著詢問道:“那我們能通過什麽方式聯系依古呢?我是說巫師之間總要有相互聯系的方法吧?”
“我們通過寫信的方式聯系。通常情況下,我們會飼養一隻特殊的貓頭鷹,讓它做我們的信使。只要告訴它收信人的名字,它就會通過血脈魔法,找到收信人的位置,將信件送給對方。”
“太神奇了。”珍妮弗眼睛裡寫滿了不可思議,“我們也能擁有一隻這樣的貓頭鷹嗎?我是說,我們可以用貓頭鷹來與依古通信嗎?”
“當然可以,在霍格沃茨有專門的貓頭鷹信使。在依古擁有一隻屬於自己的貓頭鷹前,他可以通過屬於霍格沃茨的貓頭鷹給你們寫信。”
“貓頭鷹給你們送信時,你們也可以通過它給依古回信。作為回報,你們只需付出一丁點食物——我是說讓那個小家夥吃飽了就行。請放心,它們的胃口並不大。”
“那我就放心了。”
珍妮弗拍了拍胸脯,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