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純屬虛構)
怪醫最早教習無名氏武學,是以內氣為基的武功。這是比他們所處時代早了三千年(注:虛數)的武學理論。
這種理論是內經理論,氣被看作一種基礎的元素,連接陰陽,流傳乾坤。人的身體被看作氣的容器,經絡是氣的通道,氣的影響由經絡的蔓延傳導到人體的各個部位,而經絡之上又有一些節點,是筋骨連接發力點,或是髒腑交互的節點,稱之為穴位。
因為穴位和經絡在人體的分布是有一定規律的,故而在煉氣之余,與之相匹配的行氣之法,武技打法套路都是適應其規律的。
除了巫醫之外,幾乎沒有對穴位經絡有很多認識的人,故而巫醫所研究出的內氣練法是由內而外的,讓氣帶動著人的行動,均衡發展,體氣互益。
而其他練法則是由外而內的,當人鍛煉筋骨氣力時,會使關鍵的節點變得明顯,在人體做出某些動作時,身體的氣就不自覺得調動起來了。這種方式由於對經絡穴位的認識不深,武技套路往往有所側重,造成體內氣的失衡,在某一方面爆發力很高,但存在短板,不過氣是流動的,當由某段熬練出旺盛的氣進而自發流動起來後,其他部位也能得到緩慢增益,只是不如巫醫之法均衡穩定的,甚至有可能使氣放棄某些經絡和穴位的流通,造成體外行動的滯澀。
內經理論將人能承載的氣的上限定死在了人體經絡和氣穴中,以人體所能調動的氣想要劈山搗海,簡直是癡人說夢。
因而千年來,無數夢想複刻神話傳說的人,都在追求這一理論的突破。
有人片面地將人體內之氣和體外之氣分割看待,認為後者高於前者,想要接引外氣入體,以求在質的突破。這是沒有將人的呼吸消化循環看作是自然的一部分,認識不到體內之氣和體外之氣一直是存在交互的,不存在質的差距,只有量的差距,果然失敗了。
又有人從心神入手,因為氣可以由本能控制以外,還可以由人心神主動操縱,當心神可以操縱除了人體之外的氣時,就成功了。
這似乎是個可行的辦法,但人心神操縱氣是何原理還沒有搞明白,所以只有兩種假設。一者是由心口出發,一者是由人腦出發。試驗前一種假設的大多血管破裂而死,試驗後一種的有的瘋了,有的七竅流血而死。
顯然在對人控制氣的原理不清楚時,貿然將氣過度集中於不明作用的器官,是不可取的。
所以更穩妥的方式是,在一些本來就可以積蓄內氣的位置,緩慢增加存量。
怪醫卻又另辟蹊徑,開創了外經理論。他的發現雖然令人稱道,卻十分不為人所接受。
原來他是靠著解剖人體才有的這些發現。他發現普通人的屍體幾乎不存在可以導氣的氣經,即使有也存在於少數部位;練武之人的氣經則更多,但也不如武學醫理中的經絡圖全面。
於是他又試圖解剖活人。因為他醫術很高,很多治不了的病人們就會尋找他醫治,他借此創造了剖解治療法,一面治好了病人,另一方面順便積累了經絡的實際分布。
最後他大膽的假設,人在出生時是沒有能夠可視的氣經,後天的運動使之生出並強化。氣一開始是在人看不見的經絡,或者說當時觀測手段不能直接觀察到的經絡裡流動。內經理論的練法,在人體內開辟出了可視化的內經,卻也固化了氣在體內流動的渠道。
由此,他衍生出了外經理論。外經理論在接受固化可視化的經絡同時,又感受氣在空間裡的流動,在人體內不可視的維度中尋找經絡,直接提升了人體的蓄氣總量。
(注:怪醫的外經理論十分荒謬,其試驗的手段也為當時至今都人所排斥。盡管自詡怪醫和劍祖弟子的人鼓吹他們祖師練成了這種理論,劍祖能憑此視萬軍如無物,最終甚至刺破空間,消失在無盡虛空了,但人們都當做傳說談資。只因這理論一直能被人瀏覽閱讀,但數百年了,根本沒有人成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