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做了個夢,夢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那是恐怖直立猿的記憶。
那時的自己還不是這個樣子,沒有角沒有翅膀也沒有鱗片。是一個直立行走的奇怪生物,身邊有著許多一樣的生物。
不像現在的自己,只有一個。
在夢裡,有許多新奇且有趣的東西。
不知什麽的,眼前的場景開始極速變化。
視角被拉至外太空,藍色的星球也開始變化。
那是一顆紅色星球,沒有高聳入雲的鋼鐵森林,也沒有闊無垠的草原、海洋、森林......有的只是一片紅色火海。
杜凡以一個旁觀者的視野觀望,看著火海翻滾,濃煙彌漫,各種各樣的射線讓這顆星球無法平靜下來。
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撲滅了火海,也讓這顆暴躁的小夥子變得平靜。
星球在快速旋轉,一些小東西在海洋上冒出腦袋,小東西登臨陸地。
對陸地上的事物充滿警惕,發現沒有任何威脅後,這個小東西開始瘋狂繁衍,不同的陸地環境讓這些生物具備不同特性,為了更好的適應環境,這些小東西為此進化出耐高溫寒冷,免疫毒素等等。
隨著登陸的生物越來越多,陸地的舞台也越來越熱鬧。
後來長著魚一樣腦袋的東西帶著武器和地上長著紅色甲殼的直立蜥蜴打了起來。
看著看著,杜凡覺得自己的身體在自轉,這種奇怪的感覺讓他莫名其妙。
隨即眼前一黑。
他
醒了。
感覺自己被什麽東西包裹著,活動身體,鱗片上符文流轉,將身上堆積的石頭和泥土彈開。
周圍熟悉又有點陌生的場景讓杜凡想起一些事情。
對了,自己好像因為困了所以睡著了。
然後不知道什麽的身體被帶動,被弄醒了。
太陽還是那個太陽,月亮還是那個月亮。
那個藍色的星球多了些綠色。
然後,他看見了夢裡面見到的半魚頭和直立蜥蜴。
他們似乎打完了,冥冥之中有種細微的聯系,順著聯系,杜凡找到源頭,那是一個處在黑色火焰之中的黑色蜥蜴,周身飄蕩著和杜凡自身鱗片相似的符文。
深海之子看見杜凡身軀那一刻就傻了,大腦在發脹,眼珠外凸,就連身上每一條神經都在發麻抽搐。
那種超乎認知,讓精神瘋狂的存在。
一個個深海之子抓撓頭顱,將眼睛扣出,鱗片剝離,並向著身邊的同族啃食。
這是徹頭徹底的瘋狂,這種瘋狂的行徑讓這些深海之子感到愉悅。
這種感覺讓這些深海之子覺得這是在取悅神明,只要神明的視線稍稍注視到它們一刹那,那麽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整片戰場變得荒誕和扭曲,就連那些崇尚自然的樹人也變得猙獰無比嗜血且失控。
如今未曾徹底瘋狂存有一些理智的也就只有半魚人祭司和暴龍長老。
半魚人祭司痛苦的癱在祭壇上,那絕對是神明,神明的偉力並不是凡物可以揣測的,不是凡物可以涉及的。
祂不可直視,祂本身就無法理解。
是超過深海之子大腦思維的存在。
就是因為過度存在,深海之子才會不受控制的瘋狂,他們這種低級存在只能被迫的接受。
愚昧的大腦會不可逆的試圖理解這種認知。越是理解越是扭曲,越是扭曲越是瘋狂。
這種瘋狂就像是一杯水滴入黑色的墨。
而且還是持續不斷的滴入。 神明本身並無惡意,如同烈日,它沒有任何情感,可當你直視時,你的視線會不可逆的受損,當你離的足夠近,你會被灼燒。
你甚至無法觸碰太陽一下就會被表面的溫度汽化。
神明就是這樣,想要了解,直視,接觸。
就得負責代價,光是了解就會付出生命,本身的位格不夠,沒有資格理解。
強大不是原罪,弱小才是。
保持一絲理智的半魚人祭司此刻也沒好到哪去。時時刻刻處於恐懼之中。那種極致的恐懼讓他們無時無刻不在顫栗。
暴龍長老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親眼見到神明現世,對深海之子降下神罰。
沒錯,神明還未出現就用隕石對入侵的深海之子進行毀滅般的神罰。
這就是火的神明,如同烈陽般的眼瞳。神軀之上遍是神秘莫測的符文。
與先輩傳承下來的符文產生共鳴,那才是他們的父神,祂是那樣的偉大,那樣的崇高,那樣的神秘。
因為父神的符文共鳴,暴龍長老即將崩散的靈魂穩定,逐漸恢復。
這是父神的仁慈。
“您是萬物之初
您是眾生之主。
您就是萬物的始祖,創造萬物的至高主宰。
是萬物之源!
萬物的誕生是因您而存在。
您是這個世界的神!
是這個宇宙的唯一!
您是創世者!
您是永恆不滅的神靈!
神靈是萬能的……”
杜凡默默看著這個小東西,一些聲音通過符文傳達過來。
就是他在那嘀嘀咕咕的,但他說的什麽自己啥也聽不懂。
開口是絕對沒辦法開口的,自己現在這體型這力量。
只要一開口能掀起一場聲波災難。
斟酌片刻,杜凡嘗試用意念交流。
別問他是什麽想到用意念交流的,他也不知道。
於是一句話對著下面和自己有點聯系的暴龍長老傳去。
沒想過神明會回復自己,也沒想過接受神明回復的代價是什麽。
暴龍長老自聽見一句無法理解,無法承受的古老聲音,那是神明的語言。
蘊含著無窮智慧無盡知識……
“你說啥?”
杜凡這句單純的疑問傳入暴龍長老腦海那一刻,他炸了,靈魂就這麽炸了……
雖然外觀看起來屁事沒有,但裡面的生機和靈魂之類的東西就這麽在自己面前炸開了。
杜凡“……”
我做什麽了?
他什麽炸了?
我說錯話了?
摸不著頭腦的杜凡想不明白這老兄什麽就這麽想不開自殺了,還是以炸了自己的方式死在自己面前。
杜凡用精神的力量想探出一些這位想不開的老兄有沒有死絕,萬一身體裡面還殘留一點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