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暫時足以讓三人掌控白鴉城的力量。
洛倫還將製作的兩個詛咒侍從也一同交給其控制。
詛咒侍從,便是洛倫製作的容納詛咒之人,不過製作粗糙,技術不成熟,只要使用詛咒的力量就會失去理智。
宛如野獸,而洛倫也在其身上留下了自毀裝置,現在將裝置交給三人控制。
城外,長長的車隊送行,三人站在前方,目送搭載的車隊洛倫離去。
與來時不同,現在離去,長長的車隊隨行還有眾多護衛。而且,這已是洛倫要求精簡之後的結果……
洛倫坐在最中心的尊貴車廂之中,神色平靜。
“白鴉城,不會是束縛我之物。我的目標,永遠是不斷向前……”
端坐於車廂之中,車廂空間寬闊,乃是定製,一道道洛倫所需的書籍,材料隨手可拿。
不過還是無法將所有材料全部裝下,大部分還是被洛倫放在儲物袋之中。
“有了儲物袋,確實是方便,便捷……”
洛倫感歎,有了儲物袋,再也不怕東西帶不下了,想起曾經因為帶不下而忍痛放棄的情景,洛倫都感到憋屈。
車隊一路前行。有著眾多護衛和仆役服侍著洛倫,洛倫只需靜靜等待便是。
“此地距離黯骨林有著不短路途,還是讓車隊加速行進的好。”
洛倫召來管事,命令其讓車隊加速行進。
一路上,倒是沒什麽不長眼的盜匪,畢竟洛倫現在這車隊排場,一看便知不是什麽好惹的大人物。
當初的黑角馬,洛倫一直都養在城主府中,如今離開,洛倫依舊將其帶走。
黑角馬這種有著魔獸血脈的魔化生物,可不是這些普通馬匹能比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習,洛倫也是將自身的五道巫術模型幾乎融會貫通了。
而精神力刻度之前便已超越了50,洛倫現在估計在60左右,不過洛倫感知到,自身的精神已經幾乎圓滿,難以繼續提升了。
“精神力到達極限了嗎……”
洛倫低語。
“魔力到時一時還未到達極限,大致在240左右。”
洛倫也只能估算,超越了200魔力刻度和50精神力刻度之後,那些檢查巫術靈球已經無法測出洛倫現在的層次了。
三等學徒的程度便是巫術靈球的測量極限了。
現在洛倫只能自身大致估算自身實力。
洛倫拿出那面銅質古鏡。
放在手中,不斷以自身精神消磨其印記,烙印下自己的精神。
這面古鏡洛倫不清楚,但絕對是超越高等巫術道具,達到了魔器位階,為正式巫師所使用之物。
巫術道具之上,便是魔器,魔器一般為正式巫師所有,其威能遠遠超越高等巫術道具。
巫術道具,再精妙,也只是學徒階所用,與魔器相比就是正式巫師與學徒的差距,猶如天塹。
銅鏡之上,留有邁斯特倫的精神印記。
作為正式巫師級存在,而且銅鏡也是其性命相連之物,其上自然有這大量阻礙防止洛倫攻破。
不過邁斯特倫本人已死,所留下的一些精神印記,禁製,不過是無根之水。
雖說分外頑固,但在洛倫堅持不懈的消磨下,也是被打開了一道小缺口。
由此,洛倫也得到了這面銅鏡的一些基本信息。
“噬夢魔鏡”
曾經貴為三階魔器,不過經過歲月流逝,
寶物破碎,其威能已經下降太多,之後被邁斯特倫先祖所得之時其威能消散大半,隻相當於一階魔器的程度。 現如今,其有兩個主要的作用。
一是攻擊手段,若是耗費大量魔力,可激發一道食夢咒,這道詛咒莫名詭奇,在描述中,中此詛咒之人。
這道詛咒將會寄生於其夢境之中,扭曲受詛者的思想和精神,將其化為咒奴,任由施術者驅使。
不過也有著限制條件,咒奴的境界若是高出施術者太多,有反噬的風險。
而同一時間,最多只能有九位咒奴。
其二則是幻夢。
驅使魔鏡,可構建一方幻境。
日常消磨銅鏡精神印記,這也是洛倫決定參加秘境之戰的一大底氣。
至於那份蛾之遺留,洛倫現在還使用不了。
而靈性道路的晉升,在源力的幫助下,洛倫幾乎可以很快速的攀爬,但是若是攀爬過快,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而源力的本質,洛倫也有了一些了解。
源力,本質上其實與洛倫靈魂深處那莫名之物有關。
而在巫師世界,本身是沒有靈性的存在。但洛倫靈魂深處之物,卻像一個源泉一般,能夠產出能轉化為靈性的源力。
這種無中生有,創生源力之能……
而洛倫也能使用源力,這種根源之力,幾乎無所不能,但每一次動用,必定會帶來大量汙染,而這其中衡量的標準難以言喻。
似乎絲毫沒有邏輯一般。
就像洛倫現在,若是源力積蓄到一定程度,完全可以動用源力,使自己瞬間成為正式巫師。
但其代價,可能便是變為一頭擁有著正式巫師力量的,被汙染的,扭曲畸形的怪物。
“慎用啊……”
洛倫沉吟,又想,
“既然邁斯特倫駐地會有靈界碎片的存在,那麽,是否還有其他靈界碎片散落在這個世界之中……”
“如此浩瀚的靈界破碎,有著第一塊,很大概率還有很多未知的碎片散落。”
洛倫心中,浮現出一抹渴望。
……
車隊不斷前行,身後的景色略過,洛倫看著車外。
沿途還是有不長眼的一些人妄圖對洛倫的車隊下手。
不過其勇氣和實力卻是不匹配,隨意便被護衛拿下。
而洛倫每天依舊堅持冥想,沒有什麽能夠打擾他。
將巫術模型融會貫通之後,洛倫也隱隱感覺到模型之間的聯系。
“砰!”
一道爆裂聲響起,洛倫感覺到車外一陣晃動。
洛倫探出頭,一位護衛立馬前來稟告。
“大人,前方有一隊人馬擋路……”
洛倫走下車,前方,一位渾身黑袍的男子帶領著一隊劫匪,攔住了車隊去路。
只見對面,那黑袍之人身材乾瘦,右手抬起。
其手部皮膚黑皺,面色陰冷,用著沙啞的,像是兩塊破抹布摩擦的聲音說道。
“桀桀桀,留下所有馬車,饒你們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