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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瞎的劍》林
  本來明亮的月被一陣陣狂風帶來的黑雲完全遮擋,庭院內那通明的燈火也被狂風吹的零星微弱,但是那燃起來的大火卻將狂風當作養料,燒的愈來愈旺盛。

  兩小時前,這裡還是一片祥和熱鬧,可現在裡面火光衝天,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各地,流出的血已經成了一個個小血泊。

  已經有些散發腥臭的酒肉混合著這些血腥味,再加上黑夜森森裡駭人的屍山血海,已讓著宅院變得如同地獄一般駭人。

  那些大大小小的屍體大部分都瞪著眼,他們本是同門,理應是不必自相殘殺到這個地步的。只是黨派相爭,加上無名氏在其中互相讓他們互相猜忌,才導致現在這個地步。

  不知火是何時被點起的,但是可想而知這時的火光只會更加激起他們的殺戮欲望。

  火從內廳開始燃起,把兩個年輕人的臉照的通紅。

  林桀手裡拿著一個酒壺,腳邊散落著一些兵器。原本象征性扎著的頭髮此時已經完全披散開來。臉上還是那般輕浮和不以為意。

  林琰背手而立,表情平淡。周圍的混亂狼藉仿佛與他毫無關系。一身紫衣仿佛一塵不染,那把漂亮劍雖在劍鞘內,卻也在大火下閃著金屬的光芒。

  二公子慵懶的語氣開口道:“林琰,你覺得我們的父親是個聰明人嗎?”

  林琰道:“若他不是世界第一聰明人,風摧門又怎能如此壯大?”

  二公子哈哈大笑,仰起脖子,把手上的那壺酒一飲而盡。濺出來的酒水把他的頭髮和衣襟都有點打濕了,配合他那散開的頭髮,在火光中盡顯癲狂。

  他怒吼道:“若他是個聰明人,為什麽有一個天才般的兒子不重視,卻要偏心你這樣的人?!”

  “難道他想要讓自己一手創建的風摧門早日滅亡嗎?”

  林琰卻對他的話不以為然,食指彎曲捂住嘴唇,吃吃的笑了幾聲,道:“不管你怎樣說也好,爹都最討厭你這種吃裡扒外的人。”

  林桀冷笑了一聲,撿起了地上的一雙判官筆,直衝林琰而去。

  狂風呼嘯,燃燒的火焰劈啪作響,現在又開始交雜著鐵器碰撞的聲音。只見兩人身影時而拉遠,訊劍疾出,白光與劍氣飄忽不斷。時而身影貼近,判筆上刺下劃,左削右戳,破空的聲音不絕於耳。

  那偏長的劍卻有些抓不住在身旁不斷躲閃翻躍的判官筆。但持劍人的身法也沒落下風,在一直被貼身的險境裡,竟也一點傷都沒受到。

  那二公子往後翻了個跟鬥,兩隻判官筆順勢擲出,直搗林琰的一雙眼睛而去。

  待林琰仰身躲過,林桀卻又拿起了另一副兵器——一杆長槍。

  一寸短一寸險,一寸長一寸強。林桀先是用了最短的判官筆,又換上了最長的長槍,可見其對十八般武器的把握已到達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林桀連刺四槍,路數皆是混亂,目標全是要害。林琰明顯感受到了壓力,那把漂亮劍連擋帶躲才勉強破解了這一輪攻勢。

  但林桀又豈會容他喘息,他運氣真氣,刺出的速度不但變快,每一槍都還有如山一般的壓力,使對方難躲難防。

  他這自信的霸王槍法刺出後,卻感覺那頭一緊,難以動彈。但是槍頭沒有刺入對方身體,也沒有被對方擋住。林桀不禁雙目瞪大,咬緊了牙齒。他看見槍頭竟已被林琰死死的握住了。

  他發出一聲冷笑,也松開了握緊的手,隨著長槍掉落在地的聲音,他從腰帶中抽出了一把劍。

  一把常人根本不會發覺的軟劍。

  二人這時卻沒有繼續發動攻勢,因為他們知道馬上就是出全力拚殺的時候了。

  林琰淡淡問道:“你是不是感覺有什麽不一樣?”

  林桀若無其事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道:“有什麽不一樣?”

  林琰道:“以你的算計,哪怕再看不起林琰,也不會淪落到獨身和他拚殺吧,你的那些爛皮子幫手呢?”

  林桀見瞞不過他,便直接說了:“我也很好奇,他們哪裡去了?”

  林琰又開始遮住嘴笑:“他們是不是都穿著市井鄉民的衣服,有的是漁夫,有的是郎中?”

  林桀聽到這話心跳加速,臉色微變,但他卻還是平靜的問道:“他們怎麽了?”

  林琰笑意更盛:“真不巧,剛剛從那片竹林來的路上我把他們全都殺了。”

  林琰壓製住自己的呼吸,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也慢慢轉變到嚴肅。

  林琰又問:“老二,你是不是覺得林琰只是一個仗著宗門幫助就自大狂妄,才不配位的平庸之輩?”

  林桀道:“本來我的確這樣想,但是今天我卻見識到我大哥還是一手的。”

  “何必改觀呢?其實我也這樣認為。而且你至少還有七分力未出。”

  “那大哥既然覺得自己是個庸才,為何不讓位於有德之人呢?”林桀眼神似鷹一般的盯向了林琰。

  林琰的手卻還在捂著嘴巴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絲毫沒有在意林桀投來的殺意。

  瞬間,二人身形大變,速度與技法都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一柔一鋼的兩把劍在此刻交鋒。

  作為林桀的本命兵器,那把軟劍被他使得出神入化,不管是刺還是削,總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擊出,又瞬間改變其攻勢。被林琰格擋時,劍往前一彈延伸出一道攻勢的時候,劍氣也跟著揮出。

  那道氣被林琰堪堪避過,只見他表情突然變得凝重,一股殺氣瞬間彌漫在了空氣中。

  賈十四並沒有在意馬上要燒到自己周圍的火,只是不出聲的默默觀看著他們的拚殺。

  他此時正伏在房梁上,漆黑的夜色和彌漫的火為他提供了最好的遮蔽。若是他不動,他相信對方一晚上都不會覺察到他。

  那林桀身法雖輕,劍法也曼妙。但林桀已經用出了那招七煞五鬥風,把他殺的節節敗退,身上非要害處已經負了好幾處傷。在賈十四看來這場拚殺已經持續不到多久了。

  “你怎會…你怎會這麽快的時間就已把七煞五鬥風練至大成!”林桀一邊敗退,一邊大吼道。

  那把漂亮劍已不知在他身上出了多少下,劍身卻還潔淨如水,連花紋都沒有沾上一絲猩紅,看來這把漂亮劍確實是絕世神兵。賈十四心想。

  現在那把劍已經停在林桀的喉頭了。

  剛剛的殺氣已經一絲不剩,仿佛是幻覺一般。林琰恢復了原來那副平淡的神態,說道:“我只差最後一式,便把它全部完成了。”

  “你是不是有點不滿,我有修煉著神功的機會你卻沒有。”

  漂亮劍在他指尖饒了兩圈,又突然飛到了另一處。

  “你一直覺得爹不夠公平,那麽現在我又可以給你一個公平。”林琰用那雙看著發毛的眼睛盯著林桀。

  他伸出右手手掌,另一隻手又開始用食指彎曲捂著嘴巴笑。

  “爹教過我們所有人摧風斷雨掌,我們今天比這個想必你絕對不會不服吧。”

  看著眼前的林琰,林桀感到一種錯愕感,眼前的這個林琰明顯和自己印象裡的大有不同。他感覺自己這些年來所自信的天分,修為,算計都像是一個笑話。

  雖然像被施舍了一個機會讓他心有不滿。但他並不是什麽君子,他覺得是一個梟雄,像他爹一樣的梟雄!既然對方給了這個機會,他就要把握到!

  縱然對方學習了絕世劍法,但他自信自己的內力就絕不會比對方差。 他暗起心法,匯聚真氣,手掌一揮,便對林琰點了點頭。

  他們身影又開始貼近,開始了最後的一次貼近。林桀雙掌並發,一掌左襲而出,攻其胸膛。一掌上攻而去,殺其面門。

  砰。林桀的身上發出了一聲悶響。在這刹那,他的雙瞳猛然地收縮,對上了對方那凌厲的眼神。令人發毛,顫栗。

  他感到一股橫強的真氣自他鎖骨而進,身體仿佛已經不屬於自己般僵掉,雙腳像釘在了地上,那雙手出掌的動作也已經停頓收縮。

  林桀整個人已經像一顆枯槁的老樹般僵直在了原地。

  “老二,我早告訴你我也覺得林琰是個膿包,你卻覺得我在說笑。”對方扶住了他的身體,輕輕的說道。

  已是風中殘燭的林桀看到那雙令人發毛的眼睛,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他明白了…其實自己並沒有錯。

  “你做什麽不好,何苦要做無名氏與宗門作對呢?實在不行你學四妹,每天縫縫皮子也是好的嘛。”

  林桀那沙啞的嗓子開始無力的憋出幾個字:“無…名…氏?”

  林桀的嘴巴還在開合,似乎還要說幾個字。只聽“哧”的聲音傳來。一道白光風速而出,插進了林桀的喉嚨。

  賈十四站了起身,他自然不會讓這小子多說幾個字出來。

  林琰背著手,看向了這邊,道:“你來了。”

  賈十四看到火已經燃到了自己腳邊,便一躍而下,跳到了離林琰十步左右的距離。

  “我不管你是誰,但你身上的毒總是貨真價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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