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後的南方,猶如被摧殘的花朵,到處可見殘枝落葉,連續半個月的梅雨季節,空氣中彌漫著霉氣的味道。
“大帥,糧草物資被大雨滯留了,而且有好多將士因為被淋了幾天的大雨,營內風寒劇增。”
聽著手下人的稟報,如今的賀岩更是煩躁不已,剛才來報,有很多傷員傷口感染,死亡率特別高,本來自己想在梅雨季節來臨之前,攻下鹽城,誰曾想到明軍的反抗如此激烈。
就在宋軍頭疼之時,朱斌帶著親軍護衛來到青雲山上,遙遙望去,滄瀾江猶如一條巨龍,橫跨西平城一直通向大海。經過暴雨的侵襲,河道已經堵塞,開始出現水漲船高的現象,到處一片湖澤。
這一切也歸根於明國,國力太弱,朝廷壓根就沒有錢來治理興安府段的河道,若此時清理堵塞的河段,正好可以效仿關羽水淹七軍,那麽上遊的洪水猶如猛獸泛濫,一瀉千裡。
思慮萬千,朱斌感覺雖有違天和,可是戰爭就是這麽殘忍,如今的明朝不允許有任何差池,那可是他的家,他心心念念,誓死守護的家。
“傳令,征調鹽城周圍的船隻,準備出擊”。
親軍護衛統領周元聽到軍令,先是一愣,“我去,王爺這是怎麽了,難道就憑船隻運兵到西平城下,沒有攻城器械,不成了活靶子”。內心思考著,可也不敢多問,隻得領了將令而去。
“老師,莫氣,我觀對面的明軍只是投鼠忌器,等水退下去,再攻鹽城定當手到擒來”。
當斥候來報,明軍正在調運船隻,頻繁的出現在西平城附近,賀岩可是氣的不得了,自己怎麽說也是宋國唯一的名將,雖此戰失利,可那是暴雨的功勞,若多給自己點時間,就算用人頭消耗,也定會攻下鹽城。聽著江雲鶴如此說,自己內心稍微寬慰一些,只能獨自發悶氣。
“繼續散派斥候,把明軍的真正意圖打探出來,我觀明國四皇子,不是無地放失之人”。
本來還在生悶氣的賀岩,突然內心一震,理智大於了理性,立即想到了關鍵,可是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而一旁的江雲鶴雖然不滿,內心對明軍一萬個輕視,可是也不敢說什麽?話剛到嘴邊又被生生的咽了下去,隻得領命。
大雨過後,夜晚依然比較悶熱,賀岩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好似魔怔了一般,想不透事情的關鍵之處。
“王爺,如今萬事具備,按照你的吩咐,上遊的大軍皆已登船,就等著您的命令”。
朱斌點了點頭,他這幾天一直在讓人引水築堤,為了讓洪水更猛烈一些,甚至把其他地方的水蓄集在滄瀾江上,萬事具備,只要下令,洪水就會肆虐,那麽困擾明國南方的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不好,難道是打算水淹西平城”。賀岩立即想到關鍵之處,大叫道。
另一邊。
“掘堤,放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