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到南京城的距離不近,但是順風順水的情況下,快船也是很快就到達了。
《大明日報》作為這段時間越王府重點推進的東西,自然是一到南京城之後,就被放在了南市售賣。
當然了,南市的售賣點只是一個分銷點,最根本的銷售渠道還是一個個報童。
猛然之間,南京城的百姓和官員就發現街面上多了不少的報童。
《大明日報》這個東西,很快就出現在了大家的桌前。
不管是不是感興趣,就衝著這個東西是越王朱瞻墉搞出來的,很多人就願意花費這一文錢看一看是什麽情況。
而這一看,就停不下來了。
“郭靖初履中土,所有景物均是生平從所未見,心情甚是舒暢,雙腿一夾,縱馬疾馳,隻覺耳旁呼呼風響,房屋樹木不住倒退。”
皇宮之中,亦失哈拿著《大明日報》在給朱棣念著。
“直到小紅馬一口氣奔到了黑水河邊,他才在路旁一家飯店歇馬,等候師父。”
在亦失哈念著報紙上的內容的時候,四周的太監和宮女都豎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了一句話。
“他見小紅馬這次長途疾馳,肩胛旁滲出了許多汗水,心下憐惜,拿了汗巾給馬抹拭,一縮手間,不覺大吃一驚,只見汗巾上全是殷紅的血漬,再在紅馬右肩上一抹,也是滿肩的鮮血。”
“……”
當亦失哈將一份《大明日報》上面的內容念完畢之後,朱棣等了一會,忍不住問道:“這就完了?”
“皇上,最新一期的《大明日報》已經念完了,按照規律,這《大明日報》每天都會出版一期。”
“雖然有時候因為航運的原因,可能沒有辦法那麽準時的每天都到,但是今天的報紙還沒有到,最晚明天肯定可以到。”
“這《射凋英雄傳》的下一章,明天應該是可以看到的。”
亦失哈也是意猶未盡的放下了手中的報紙。
這幾天,每次給朱棣讀報紙的時候,就是他最舒服的時候。
伴隨著年齡的增加,朱棣的眼睛的視力在下降。
這讀報紙的任務,就落到了亦失哈的頭上。
“這《射凋英雄傳》有人說是瞻墉寫的,有人說是於謙寫的,但是這報紙上寫的卻是一名叫做金庸的人寫的,到底是誰寫的啊?”
既然今天沒有更多的故事可以聽了,朱棣自然就開始詢問一些其他的內容。
“皇上,這《射凋英雄傳》裡面講的故事非常的好,其中還有不少草原上的生活描述。”
“越王殿下是難得的才子,但是畢竟沒有去過草原,想來這本書應該不是他寫的。”
“至於這個於謙,聽說是《大明日報》的主編,負責報紙的所有事情。”
“不過奴婢打聽了一下,這個於謙是杭州府人士,應該也是沒有去過大草原的。”
“所以也不像是於謙寫的樣子。”
亦失哈結合自己掌握的情報,給朱棣匯報了一下情況。
“這報紙是瞻墉安排人搞出來的,這個是沒有任何疑問的事情。”
“廣州府那邊,也沒有聽說有什麽大才子,十有八九這個小說就是越王府的人搞出來的。”
“雖然朕也覺得瞻墉不像是能夠寫出這樣子好文章的人,但是如果說是越王府的其他人寫的,朕就更加不相信了。”
不得不說,朱棣對於朱瞻墉,對於廣州那邊的情況,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這《射凋英雄傳》,他已經聽了好幾章了。
從這文章的內容來說,寫法跟市面上其他的書籍和話本是完全不同的。
特別是在裡面提到了一些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武功,更是其他書本上聽都沒有聽說過的事情。
這種情況下,要說這書是大明的讀書人寫的,朱棣是不大相信的。
“皇上說的很有道理,想來這《射凋英雄傳》還真是越王殿下寫的,這個問題,讓錦衣衛稍微調查一下,應該就會有結果的。”
亦失哈一下就把活扔給了錦衣衛。
本來打聽消息這種事情,就算是錦衣衛的本職工作了。
只是這一次是去越王府打聽消息,亦失哈不想介入其中,那自然就要把錦衣衛給拉進來了。
“嗯,盡快的打聽!”
“還有,不管是誰寫的,瞻墉那邊肯定有更加齊全的消息,這《射凋英雄傳》的內容,讓他一次性安排人給朕送過來。”
“每天連載一點點,真的是急死人了。”
朱棣破天荒的居然開始提出了一個讓亦失哈感到詫異的要求。
要是朱瞻墉在這邊的話,肯定就能意識到朱棣這是在催更了啊。
“陛下請放心,奴婢一定安排好這個事情。”
……
“三弟,你說這瞻墉的腦袋到底是怎麽長的?怎麽這麽有意思的小說,他都能夠寫出來呢?”
作為一名武將,《射凋英雄傳》這樣子的小說絕對是非常對他的胃口的。
哪怕是朱高煦不爽朱瞻墉,也不得不承認這本書寫得好啊。
寫的他都忍不住看了一章又一章。
“二哥,你真覺得這個小說是瞻墉寫的啊?我覺得這個傳聞不一定靠得住呢。指不定是瞻墉吞了哪個部下的功勞呢。”
朱高煦也是看小說看的津津有味,但是他不認為這本書是朱瞻墉寫的。
“不!越是不可能,越是不相信,我就覺得這個傳聞越是可能是真的。”
“我們那侄子啊,太能折騰了,這種獨特的玩意,只有他能夠想出來。”
朱高煦難得的英明了一把, 一下就說對了。
“是他寫的又怎麽樣,不是他寫的又怎麽樣,二哥你那麽在意這個幹什麽呢?”
“老三,這你就不懂了!《大明日報》如今在南京城賣的那麽好,要是哪天瞻墉在報紙上罵我們,豈不是一下就讓我們陷入到了被動之中?”
“所以這個事情,其實沒有那麽簡單啊。”
朱高煦還是有點腦子的,已經隱約之中看到了風險。
“那很簡單啊,漢王府也學著辦一份報紙就是了啊?到時候東宮的人罵我們,我們罵回去就是了。”
朱高燧這麽一說,朱高煦愣了一下。
是啊,自己也可以辦一份報紙啊。
到時候南京城裡頭,大家都在買漢王府印刷的報紙,似乎也很有意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