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將,你好大的膽子,快速速放開我父汗,不然今日你們隋軍將全體葬身於此!”
阿史那什缽苾大叫道。
拔延安法羅駕馬走了上來,眼中充滿了仇恨,手中緊握的戰矛因為太過用力而止不住的顫抖。
“隋將!是不是你,你為何要滅我拔延部!”
王辰聽著這句可笑的問話就是感覺一陣好笑。
王辰嘴角微揚,對著拔延安法羅道:
“因為,本侯喜歡!”
拔延安法羅愣了一下,阿史那什缽苾也愣了一下,就連跟在阿史那什缽苾身後的一眾突厥大臣和突厥狼騎也懵了。
本來都會以為這隋將會用那種義正言辭的說辭,結果卻來了一句我喜歡?
“啊啊啊!隋將!本王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祭奠本王的妻兒和族人!”
拔延安法羅被氣得全身發抖,眼裡還帶著血,嘴角哆嗦著大叫,想直接衝上前去。
“慢,拔延可汗,我父汗還在那隋將手裡,不可輕舉妄動!”
阿史那什缽苾一手攔在了拔延安法羅身前,不悅的道。
“賢王,這隋將欺我太甚!今日本王一定要將他給碎屍萬段!”
雖然憤怒,但是拔延安法羅也不得不給阿史那什缽苾面子,畢竟阿史那部的整體實力還是整個草原最強的,在場就有四萬狼騎,前線部隊也還有數萬近十萬騎兵!
而自己的拔延部落呢?
全族就剩下在場的五萬騎兵,族人還有兩三千老弱病殘,連住所都沒了,生存物資也沒了,要是惹怒了阿史那部落,這個冬天怕是自己拔延部落的滅族之季了。
“哈哈哈!對嘛,這位是拔延可汗吧,你可別亂來,本侯手中的方天畫龍戟可不長眼睛的,待會兒一不小心捅進了你們大可汗的身體裡就不太好了!”
王辰略微弓著身子,看著拔延可汗,眉頭微挑,滿是挑釁。
“哈哈哈!”
薛仁貴和羅成幾人也是大笑了起來,到了最後鎮北鐵騎和白馬義從也是集體大笑了起來。
三千戰士在敵人陣營中嘲笑著對面十萬騎兵的無能!
更是嘲笑著敵人被玩弄鼓掌之中的愚蠢!
面對著隋軍的嘲笑,十萬突厥騎兵顯得很是憤怒,但是也不敢輕舉妄動。
“隋將,說出你們的條件,只要你放了本王的父汗!”
阿史那什缽苾作為阿史那始畢的親兒子,自然要站出來。
“本侯的要求很簡單,只有放本侯和本侯的部隊離開草原,自然就能放過你們的大可汗!”
王辰笑了笑道。
“不可能!隋將,你殺了本王如此多的子民,夷滅了如此多的部落,現在想逃……”
“拔延可汗!”
拔延安法羅還沒有說完,阿史那什缽苾就打斷了拔延安法羅的說話。
“賢王!”
“拔延可汗,請你明白,本王的父汗乃是突厥的大可汗,他才是我們突厥最尊貴的人!”
阿史那什缽苾說完又轉頭看向了王辰。
“好,本王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是本王要如何相信你回到大隋境內會放過本王父汗!”
聽到了阿史那什缽苾的妥協,王辰也算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放心,阿史那什缽苾賢王是吧,本侯既然活著回到了大隋,也沒有必要傷害你父汗,因為要是本侯真殺了你們大可汗的話,你們狗急跳牆來入侵我鎮北城,那反而還不美了,
我們要實現雙贏!” 突厥眾人看著王辰說的好聽,心裡卻是恨的牙癢癢。
“好一個雙贏,我們突厥從來沒有遭受過如此大辱,隋將,你是第一個,哼,突厥勇士都有,放他們離開!”
阿史那什缽苾眼中帶著怒火,咬著牙說出最後一句話。
拔延安法羅捏緊的拳頭又松開,也只能遵從命令走到了一旁。
突厥士兵也沒有辦法,突厥狼騎退到了右邊,拔延部落騎兵退到了左邊,給王辰一行人留下了一條寬十米的過道。
“哈哈哈!看來賢王還真是一個孝子啊,並且能屈能伸,是個大人物,要是本侯此次入侵你們突厥是你作為突厥大可汗的話,本侯還真就可能栽了!”
王辰看似無意的誇讚,可是在眾人耳朵裡就是不一樣的想法。
被王辰提著半昏半醒的阿史那始畢很是屈辱和憤怒。
阿史那什缽苾沒有多說什麽,也沒有接這句話,繼續說道:
“此次只是本王的父汗疏忽大意罷了。”
但是在阿史那什缽苾身後的眾大臣看著阿史那什缽苾的背影確實不一樣的眼光。
就連站在左邊的拔延安法羅的眼神裡也充斥著一些別樣的意味。
王辰也不在多說,有些話說太多了反而顯得刻意了,只需要給在場所有的突厥人心裡埋下一粒小小的種子即可,畢竟就算是小種子也能長成蒼天大樹!
“放行!”
王辰大喝一聲,對著一些還想要攔在過道上的突厥二愣子舉起了手中方天畫龍戟。
那些個突厥二愣子看著王辰舉起手中方天畫龍戟,也是咽了咽口水,眼珠子轉了轉,還是膽怯地退到了一邊。
“鎮北鐵騎,白馬義從,全體都有,回鎮北城!”
“遵侯爺令!”
鎮北鐵騎和白馬義從此刻就宛如一支勝利之師,昂首挺胸,跟在了王辰身後,看著周圍那群如狼似虎的突厥士兵也是好不膽怯。
王辰不慌不忙地帶著三千人馬走到了城門口,而阿史那什缽苾帶著十萬突厥士兵緊緊地跟在身後。
“何猛,仁貴,你們二人去將戰死的同胞屍首全部收起來,帶他們回鎮北城,尤其是吳文易等幾個偏將的屍體。”
王辰偏過頭去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鎮北鐵騎,略微歎了一口氣。
一將功成萬骨枯!
隨後,何猛略顯囂張的下了嘛,召集了鎮北鐵騎的人手,而薛仁貴自然召集了白馬義從的人手。
尤其是何猛,一邊搬著自家袍澤的屍首,一邊走到了阿史那什缽苾身前。
“你是什麽狗屁閑王是吧,快,搞點馬匹,本將軍有用!”
“欺人太甚!”
拔延安法羅雙眼冒火,死盯著何猛,差一點就忍不住拔刀了。
“你很好,來人,給他們兩百匹戰馬!”
王辰轉過身來,將手裡的阿史那始畢提了提,阿史那什缽苾只能咬著牙說道。
不一會兒,眾人就將鎮北鐵騎和白馬義從戰死在突厥王庭的袍澤屍體全部搞上了馬車板上。
“出發,回鎮北城!仁貴,羅成,你們二人帶隊,挾持著阿史那始畢先走,本侯隨後就來。”
羅成幾人也不知道自家侯爺的意思,但服從命令即可。
看著羅成一行人出了城門,王辰一人一馬一戟擋在了城門口。
“阿史那什缽苾賢王,今日可是多謝你了,哈哈哈,在本侯看來,你可別你那爹強多了,你要是想清楚投靠我大隋,本侯保你做大可汗!”
王辰說完直接轉身就走,留下一陣譏諷的嘲笑聲。
而突厥眾人的臉上則是神情不一,尤其是幾個突厥老臣和拔延安法羅。
“走!先跟上去,必須把父汗接回來!”
阿史那什缽苾沒有解釋,甚至神情也沒有過多變化。
……
“侯爺,前方三裡處有十數萬突厥騎兵朝我們而來!”
幾個斥候上前來報告到。
王辰眯著眼,隨即立馬對著跟在身後的阿史那什缽苾喊道:“賢王,前方有你們十數萬的突厥大軍,讓他們讓路,不然本侯怕一不小心手抖了!”
阿史那什缽苾也是惱火,敢情自己跟著就是為隋軍服務的。
但是自家老子還在王辰手上,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只能上去給王辰一行人開道。
就這樣,草原上多了一副流傳千古的畫面。
王辰一馬當先,後面跟著薛仁貴,羅成,何猛三個將領,帶著不到三千隋朝將士,還拖著兩千多鎮北鐵騎和白馬義從的屍首,而這支隊伍四周圍著至少二十萬突厥大軍!
“哈哈哈!侯爺,這下我何猛回去足足可以吹一輩子了!”
“哈哈哈!”
“侯爺!”
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王辰定睛一看,赫然便是曹禺帶著鎮北軍。
曹禺看到四周密密麻麻的突厥騎兵,心裡一陣發麻,立馬就要衝上去。
“曹將軍,不可對我們鎮北軍的客人如此。”
王辰一手攔住了曹禺,半開玩笑道。
“……”
“哈哈哈!老曹,現在一時半會兒是給你解釋不清楚的,等回鎮北城我何猛親自給你好好地講一講!”
王辰因為要拖著鎮北鐵騎和白馬義從的屍首和傷殘人員,足足走了十五天的路程才走到了鎮北城。
“隋將,這裡距離鎮北城不足一裡地了,現在能放了我父汗了吧!”
阿史那什缽苾一臉疲倦,已經沒有半個月前的神采奕奕了。
“先就在這等著,等我鎮北將士回到鎮北城自然會放回你們大可汗!”
“不可能!隋將,要是你食言呢?”
“你們突厥二十萬大軍圍在本侯著鎮北城,要是本侯反悔,你們全軍攻打鎮北城,那本侯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好了,拔延可汗,讓他們先回去,本王不信他敢食言!”
阿史那什缽苾攔住了拔延安法羅。
“對嘛,還是賢王明事理,哈哈哈!”
王辰就這樣在突厥二十萬大軍的注視下帶著三千人馬回到了鎮北城裡。
“始畢可汗,你還真的不如你這個兒子啊,哈哈哈,本侯和你兒子合作的很愉快!”
王辰進入鎮北城後,手裡捏著阿史那始畢說出了這句讓阿史那始畢莫名其妙的話。
“隋將,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有什麽意思,本侯答應了某人要你一條腿,所以,阿史那始畢可汗,本侯對不住了!”
王辰話音剛落,一腳踢出,強大的力量直接將阿史那始畢的右腿給踢斷。
“啊啊啊啊!”
阿史那始畢雙手抱著腿撕心裂肺的大叫著。
“仁貴,將他甩給突厥人吧,並且對突厥賢王說,他要求的事情本侯已經給他辦了!”
“是,侯爺。”
緊接著薛仁貴便提著還在慘叫的阿史那始畢就出了城門。
“突厥人,你們的可汗我們侯爺還給你們了!”
“哦,對了,賢王,你的意思侯爺已經做到了!”
薛仁貴說完就將阿史那始畢朝前一扔就返回了鎮北城。
留下了還在慘叫的阿史那始畢和一眾懵逼的突厥人,尤其是阿史那什缽苾最是懵逼。
“父汗!”
“大可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