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當上了天子秘書郎,雖然官小,並且沒有實權,但卻是楊廣的近臣,這個差事其實是很香的。
王言回到了王辰在京城裡的那套宅子裡,一進宅子,宅子裡依舊是嶄新如故。
“請問你是?”
這時,一個女子走上前來,對著王言問道。
女子正是當初選擇了留在王辰府中,並且當上王辰府上總管的青霜。
“你,你是王辰大哥說的青霜姐姐吧?我叫王言,是王辰大哥在安平縣的家臣,按照大哥的意思來這裡暫時落腳!”
王言沒想到自己大哥府裡的侍女都如此漂亮,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隨後反應過來立馬回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請公子你證明身份!”
王言本來都一隻腳踏進了大門內了,突然青霜一句話把王言嚇了一跳。
“啊?”
王言略微愣了一下,隨後立馬拿出王辰給的禦賜金牌。
“青霜姐姐,這是皇上禦賜給大哥的金牌,大哥在我回來的時候給我的,現在總該信了吧?”
王辰一臉笑意的看著青霜。
青霜看了良久後便走到側邊。
“王言公子,請!”
“不用不用,青霜姐姐嚴重了,叫我王言便是。”
王言連連擺手道。
“噗嗤!”
“那好,那青霜就不客氣地叫你弟弟咯,感覺王言弟弟你確實跟公子很不一樣,像公子一直都是很嚴肅的表情。”
青霜笑了笑走在前面,給王言帶著路。
“噢?青霜姐姐這是在非議自家公子嗎?讓我想想,這要是被我大哥知道了,青霜姐姐怕是要被教育了!”
“沒事兒,我知道王言弟弟你不會說給公子聽的,哦到了,就是這裡了,王言弟弟你就住這裡吧,比較安靜。”
“多謝姐姐。”
“好,有事情喚我或者還有芽兒他們也行。”
青霜說完便走出了小院。
王言看著走出院子的青霜的背影,一時間竟是有些癡了。
夜幕降臨,偌大的皇宮后宮裡卻是顯得淒涼,這裡不僅寬闊,而且還很華麗,真可謂是雕梁畫棟,金碧輝煌。
殿的四角高高翹起,優美得像四隻展翅欲飛的燕子。
展翅欲飛卻想飛而不得。
康敏獨自倚靠在在雨落宮門的廷柱上,身披楊廣賞賜的淺藍色對振式收腰托底羅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開滿雙袖,三千青絲綰起一個松松的雲髻,很合意境的戴上繪銀挽帶,腰間略顯松松的綁著墨色宮滌,斜斜插著一隻簡單的飛靈摟金碎花華勝,淺色的流蘇隨意的落下,在風中漾起一絲絲漣漪,眉心還點著一點朱砂,宛如落入凡塵的仙子。
楊廣吃過了自己的禦膳便有點急不可耐的趕到到了雨落宮,一眼就看到了此番情景,一時間,楊廣也是癡了。
“康敏拜見皇上!”
楊廣站在原地站了接近一盞茶的時間,康敏看到了楊廣後立馬上前便是行禮道。
“皇上,宮中寒冷,站在外面恐受風寒,要不進宮落腳?”
楊廣聽著康敏的請求,自然是求之不得,直接跟著康敏進了雨落宮,而隨行的太監則是識相的在宮門外就止步了。
“來,皇上,請喝茶!”
“康敏,住在這雨落宮,可還滿意?”
楊廣說完話端起茶淺飲了一小口。
“嗯?這茶泡的不錯,是你泡的?”
“回皇上,
康敏自小長大與江南,琴棋書畫還有茶藝等小伎都是略知一二。” 康敏放下茶壺,站在楊廣身前行了一禮道。
“哈哈哈!朕可真是撿了一個寶啊,那王愛卿如此不懂,還真是讓朕撿了寶!”
楊廣此話已經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意思了。
“皇上!康敏我……”
康敏低著頭,宛如一個犯錯的小女孩兒一般站在楊廣身前,聲音清脆。
“怎麽?康敏是不願意成為大隋皇妃?不願意成為朕的妃子?”
楊廣略微一皺眉。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皇上您誤會康敏了,只不過康敏也不是完璧這身我,怕玷汙了皇上!”
康敏茶藝課開始,直接就是'噗通'一把跪在楊廣身前,梨花帶雨了起來。
“敏敏快快請起,敏敏你這是幹嘛,是有什麽苦衷嗎?”
楊廣也是一個老司機,直接扶起康敏就一把將康敏摟在了自己的懷裡。
美人入懷,溫軟如玉。
康敏象征性地掙扎了兩下就由著楊廣抱著。
“皇上,只是臣妾有一個願望還沒有完成,所以才這樣的,皇上不要怪康敏!”
康敏趴在楊廣懷裡,依舊是梨花帶雨,眼淚打濕了楊廣的龍袍。
楊廣絲毫不在意被眼淚打濕的龍袍,反而是緊抱住康敏道:
“愛妃,有什麽心願盡管給朕說,朕來給你完成。”
“就是康敏其實是被王辰元帥和曹禺將軍所救,並且曹禺將軍為了保護我,他把康敏收為了義妹,康敏此時來京城有個主要目的就是來探望義父義母。”
“哦?還有這種事,曹禺此人著實不錯,康敏放心,明日朕就把你義父義母給接進宮裡,並且讓跟你一起來的王言去好生安頓,愛妃看這樣如何?”
楊廣說完便一把將康敏給抱起,然後就走上了大床,一時間春意盎然,其中樂趣不足為外人道。
第二日的征北大營
王辰拿著曹禺精確統計後的戰報,己方傷亡人數確實跟曹禺先去的大致差不多,而突厥戰死的有兩萬三千多人,被俘虜的有兩萬八千多人。
收繳的戰馬更是多達五萬八千多匹,當然這些數據沒有給外人說,只有王辰和曹禺二人曉得。
收繳的鎧甲武器更是有幾萬套,雖然大部分略有損傷,但是修複一下照樣可以使用。
“曹禺將軍,捷報已經送往京城了吧?”
放下戰報,王辰抬起頭看著曹禺說道。
“已經送過去了,按時間來算的話差不多明日就到了!”
曹禺回答道。
“嗯,很好,曹監軍,你先坐吧,我們來討論一些不關於戰場上的事情。”
曹禺眼神不斷閃爍,但還是坐了下來。
“曹禺監軍,本帥知道你是宇文化及的人,宇文化及最初派你來的目的也只是為了監視我對吧!”
王辰看著曹禺滿臉笑容道。
“元帥,您多心了,我曹禺是征北軍的一份子,雖然是宇文宰相舉薦的我,但是我曹禺確實不是宇文宰相的人!”
曹禺站起身來拱手一拜,語氣顯得義正言辭!
“我知道曹將軍肯定不是和宇文化及那個老賊一條心,只是曹將軍是不是用什麽把柄在那宇文化及手上,或者說有什麽人質在宇文化及手裡!”
王辰笑容中帶著莫名的意外,說到人質時更是咬著字說出來。
曹禺眼神慌亂,身上略微有點顫抖,沒有說話。
王辰更是明了了,看來自己猜的沒錯。
王辰站起身來,走到了曹禺身邊,看著曹禺。
“曹禺監軍,我王辰對你也是略有耳聞,你是當年跟隨皇上征戰高句麗的戰將,並且武藝非凡,排兵布陣樣樣精通,但可惜得罪了宇文化及,所以導致沉淪在了那朝堂之上!是也不是?”
“我還聽說了,曹禺監軍家中父母尚在,並且還是個有名的孝子,是也不是?”
“最後!曹禺監軍的父母是被宇文化及給監視起來了吧!是也不是?”
王辰直接就是死亡三連問,曹禺被問的直接愣住在原地,眼神顯得空洞。
“元帥,我,我對不起朝廷,對不起征北軍!但是曹禺此生不能讓父母因為我而受傷害!”
曹禺直接就往下跪,往日沉著冷靜的曹禺顯得很慌亂。
“不不不!曹將軍何故如此?你曹禺誰都對得起,尤其是朝廷,你為了朝廷征戰高句麗,對得起征北軍,帶領征北軍支援我等大勝突厥!”
“但是!你對不起你父母!因為此次你幫了我大勝突厥,那麽皇上提拔平民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大半了,那宇文化及會繞過你嗎?會繞過你父母嗎?”
王辰說到最後,曹禺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雙手抱著頭,一個征戰沙場的老將,堂堂七尺男兒,此刻居然哭的像個小孩兒一般!
“曹禺將軍,不用擔心,你的父母,我王辰來救!”
曹禺立馬抬頭,直勾勾地盯著王辰,一把抓住王辰的雙手道:
“元帥!元帥,我曹禺這輩子沒有求過人,元帥你只要能救我父母安全,我曹禺這輩子就是元帥的人,為元帥上刀山下火海也行!”
曹禺的眼睛裡閃爍著希望的光芒,把王辰都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咳咳咳!曹禺監軍放心,我的手下已經行動,或許此刻你的父母已經安全了也說不定!甚至伯父伯母可能已經在我府上了。”
京城
“啪!”
相國府上, 宇文化及氣急敗壞的將一個茶杯給摔的粉碎。
“有誰能告訴本相,為什麽那曹禺的父母被皇上的人接走了!”
“成都!你是皇上親衛,也是看守曹禺父母的主要負責人,你來給為父解釋一下!”
宇文化及滿臉通紅,咬牙切齒著。
坐在下面的朝廷重臣皆是一言不吭。
“回父親,是當今皇上親封的敏貴妃親自來接走的!”
神威無敵天下第一的宇文成都站了出來,氣勢更顯得強大。
“什麽?就是那個什麽天子秘書郎的王言帶來的女子?你為什麽不攔著?”
“父親,皇上親自下的諭旨,成都不敢攔!”
宇文成都半跪在地回到,當然還有個原因宇文成都沒有說,我宇文成都不屑於用他人父母來把住他人。
“你這是氣死為父了!”
宇文化及又是摔了一個杯子隨後指著大堂道:“現在,你給我去跪著,兩個時辰!”
“是,父親!”
宇文成都沒有反駁,徑直走進了大堂就跪在了地上。
“丞相?這也不怪成都的事情吧會不會對成都太嚴格了?”
有個朝臣有點看不下去道。
“現在不說這些,我們現在該想想如何補救一下了,那曹禺到不算什麽,但是剛剛本相有北方的探子來報,說王辰大敗突厥,可能捷報明後日到京城!”
“諸位,現在怎麽去製住那個王辰!”
“下官以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