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林黛玉送到林府後,賈政一道縱地金光,就來到了扶桑。
隨著裂縫越來越大,你可以看見,整個扶桑就像一塊被打碎的玻璃一般,東一塊,西一塊的,在海上無規律的擺放著。
而且,禍不單行,無數的火山噴發,濃煙滾滾,時不時還能看見一塊火紅的石頭,像隕石一般,砸在地上,形成一個巨大的坑洞。
情況越來越嚴峻了。
“政公,”賈雨村恭恭敬敬的朝賈政行禮,說道:“這是半個月來的情況,還請政公細看。”
賈政看了一眼,見沒有問題後,就不管了。
倒是一旁的玄法站了出來,只見他對賈政說道:“主公,扶桑的修士越來越多,即使很遠地方的修士也跑了過來,不如,咱們與一些人結盟,如何?”
一些修士不僅修為強大,還有深厚的背景,若是能與這些人攀上關系,那麽,以後的仙途,也會好走許多。
“主公不可,”玄清連忙站出來,說道:“此次來的,皆是金丹,築基修士,一些人身後,還有元嬰高手保駕護航,若我們結盟普通的修士,除了吸引注意力外,毫無作用,若我們結盟元嬰修士,他主我仆,如何獲得此次機緣?”
突破元嬰的機緣,才是賈政的目的,而這,也是玄清,玄法,玄成的目的。
“臥槽,就輸了一局,幹嘛這麽忠心耿耿啊!”玄法暗罵,他有點不理解,為什麽有人剛見面,就能對其他人忠心耿耿,仿佛天生的打工人一般。
他完全忘記了,那個時候,只要賈政的劍輕輕一遞,他們的性命就無了。
賈政通過探測器,知道玄法頭頂紅色,也就是說,玄法對自己懷恨在心,這種人,留著幹嘛?
賈政上次就有殺他之心,只是玄清在一旁,倒也不好直接動手,便說道:“一些散修還是要招的,除了大機緣,肯定還有無數的小機緣,咱們不能總盯著一個,積少成多,小機緣也能成就大修為。”
“諾,”玄清應道。
“你們三人召集散修,各成一軍,到時,我會傳下軍團法,助你們一臂之力,”賈政說道。
只要三人分開,賈政就可以製造意外,讓玄法在意外中死去。
“謝主公,”玄清三人謝道。
軍團法在修為低的時候有用,比如說築基修士,一萬修煉了軍團法的士卒,就可斬殺,但對於金丹修士來說,完全就是個擺設。
玄清三人走後,趙泰,黃發,熊飛走了進來,朝賈政行禮道:“主公。”
三人沒有修行資質,但也依靠軍團法,突破到練氣期。
“什麽事?”賈政問道。
“回稟主公,”熊飛走上前來說:“近日營地不斷有人失蹤,少則數人,多則百人,已經鬧的人心惶惶了。”
“我軍可有人失蹤嗎?”
“無,失蹤的都是扶桑人,”熊飛回道。
“挑一萬敢死隊,繼續留在扶桑統領扶桑人,剩下的,前往朝鮮,一旦有事,就趕過來,”賈政說道。
“諾,”三人領命而去。
賈政來到船艙,只見晴雯在一旁做著女紅,而尤三姐則在空曠處舞劍。
“爺,”尤三姐看見賈政,行了一禮,將劍靠著旁邊的柱子上,朝賈政走去。
賈政摟住尤三姐,說道:“你倆收拾一下衣服,明日帶你們回家。”
“爺,緣何這麽著急?”尤三姐問道。
扶桑的事還沒有結束,
機緣還沒有得到,怎麽會將她們帶回去呢? “這不是中秋了嘛,我想在賈府過,大家一起過一個團團圓圓的中秋,”賈政笑著摟住尤三姐,朝床上走去。
他下午得直接去賈府,自然沒有時間跟秦可卿合體了,所以,趁現在,多和尤三姐玩一會。
晴雯看了一眼倆人,沒有作聲,待倆人結束後,才問道:“爺,你不會是誆我們吧!現在扶桑正是需要人的時候,我們回去了,誰幫你盯著呢?”
“我怎麽會誆你呢!這裡不是還有玄清嘛,”賈政回道:“玄清這人還是挺不錯的,辦事踏實,行為老練,你就放心跟我回去吧。”
扶桑的形勢越來越嚴峻,所以,賈政必須帶她們回去,自己一個金丹修士,依靠縱地金光,可以自保,但晴雯倆人,一個築基,一個練氣,稍微擦一下,碰一下,都有香消玉損的可能。
晴雯聽了,倒也沒有多想,而且乖巧的去整理衣服,她跟定了賈政,所以,賈政的家,也是她的家,回家過中秋,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爺,你是不是想支開我們?”尤三姐捋了捋秀發,朝賈政問道。
回去容易,再過來就難了。
“怎麽可能,只是想大家一起過中秋節,不要多想,”賈政穿起衣服,準備去淮州。
尤三姐連忙拉住賈政,說:“爺,我不怕死,你就讓我留在扶桑陪你吧。”
賈政看手中的柔荑,再用另一隻手握住,說:“你不怕,我怕呀!”
尤三姐想說什麽,結果被賈政按住。
“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你看天上飄的,盡是金丹,元嬰修士,我都不敢保證自己不受傷,如何護得住你,”賈政輕聲說道。
尤三姐眼神堅定的說道:“能為爺死,我尤三姐,心甘情願。”
“傻姑娘,說什麽胡話呢?”賈政笑著揉了揉尤三姐的頭髮,說道:“我有縱地金光,打不過可以跑掉,而你死了,可就真的死了,我還想與你白頭偕老,生一群大胖小子呢!”
尤三姐雖然沒讀過什麽書,但也聽過這句話:執子之手,與子皆老。
以往,她聽戲的時候,也曾想過,有一位翩翩公子,含著笑跟自己說這一句話,然後,再娶她為妻,那個時候,他高頭駿馬,八抬大轎,而她,一身嫁衣,十裡紅妝。
可夢想終究是夢想,現實不允許她做這個夢,所以,她才會跟尤二姐一起服侍賈政,只求獲得功法,活的更好罷了。
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跟了賈政,她就一心一意的服侍賈政,並無半點後悔。
可現在,聽見賈政說這種情話,心頭竟升起一種甜蜜感。
都說男生理性,女生感性,不外如此。
於是,尤三姐拉著賈政的手,說道:“爺,再玩一會吧……”
下午,賈政來到林府中,林如海早已準備了酒席,等賈政入座。
“政公,”林如海恭恭敬敬的行禮。
“哥哥,”賈敏則在一旁,伺候賈政入座。
賈政看了眼滿桌的好菜,坐了下來,說道:“有什麽事,趁現在說,晚點我吃了,可就不好說了。”
林如海終究是林黛玉之父,只是一心沉醉官場,看不出事情的本來面目。
修仙世界,實力為尊,你若沒有實力,說什麽都是假的。
“還請政公助我,”林如海給賈政倒了一杯酒,將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幾個月前,林如海抓了一個走私販鹽的船隊,其中有一個是鹽商之子。
原本,林如海想借這個人,將那個大鹽商給抄家的,結果,那個鹽商之子自殺了。
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本就最低,更何況是走私私鹽的,所以,林如海自當是一件小事,根本不在意。
可死的是鹽商之子啊,鹽商怎麽可能像林如海一樣,毫不在意?
於是,那個大鹽商就聯合其他鹽販,不在淮州賣鹽,導致淮州鹽價大漲,一斤鹽居然賣到五百文。
另外,他還全力資助淮州本地的山大王:通天虎。
導致通天虎的實力大漲,人數高達數萬人,巔峰的時候,還衝擊淮州府,揚言:誓殺林如海。
所以,林如海才會向賈政求助。
“官鹽不是三十文一斤嘛,怎麽飆到五百文了?”賈政疑惑的問道。
官鹽的價格,萬年不變,從他爺爺輩開始,就是三十文錢一斤,現在,應該也是三十文一斤。
林如海苦澀的笑道:“一開始是三十文,現在是五百文,還有價無市,淮州,已經沒有鹽了。”
“什麽,淮州無鹽!”賈政一臉震驚的說道:“你怎麽當巡鹽禦史的,淮州的鹽被你巡沒有了?”
淮州分為淮左,淮西兩府,共有三十八縣,人口近三百萬人,由於淮州的漕運十分興盛,所以,淮州的腳夫眾多。
眾所周知,人是離不開鹽的,尤其是做體力活的,更是需要吃鹽,因為,在他們流汗的時候,體內的鹽分,也會迅速流逝。
林如海臉色難看,但也沒有頂撞賈政,事已至此,只求賈政能看在賈敏的份上,幫他一把。
賈政也陷入沉思,賈府雖然有崛起之勢,但也全都是因為自己,而自己為了讓京城裡的那位放心,除了賣官鬻爵外,沒有再發展過其他勢力。
也就是說,賈政在淮州,並無勢力,如何幫助林如海?
林如海見賈政不說話,便朝賈敏使了一個眼色。
於是,賈敏走到賈政身後,幫賈政捏肩,並撒嬌道:“哥哥。”
賈政無語的看著林如海,拍了拍賈敏的手,讓其安靜下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天攘攘,皆為利往,林如海,你告訴我,你如此為皇帝賣命,究竟為何?”賈政問道。
妻子被下毒, 林如海不管,林黛玉身體孱弱,林如海不管,現在,有人要殺他的時候,到想起賈政來。
所以,跟林如海是談不了感情的,只能談利益。
“食君俸祿,忠君之事,只要我林如海還活著,比當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林如海嚴肅的回道。
“那你妻子呢!那你女兒呢!你都不管了嗎?”賈政怒聲問道。
林如海哆嗦著嘴,沒有說話。
自古忠孝難兩全,當他選擇來淮州任巡鹽禦史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
賈政看了一眼林如海,飯也沒有吃,直接甩了一下袖子,說道:“既然你如此忠心耿耿,那你去找陛下吧!看看他會不會救你一命。”
說話,賈政直接離開了。
林如海愣愣的坐著,目光呆滯,也不說話。
“老爺,”賈敏輕輕的走到林如海身邊,將自己的手放在林如海手裡,說道:“老爺,二哥正在氣頭上,等他氣消了,咱們在去求他,如何?”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嫁給了林如海,那麽,必定生死相隨,所以,她對於林如海的事業,也很支持。
林如海愣愣的說道:“我能等,可我淮州三百萬百姓等不了,他們沒有鹽吃,就沒有力氣,沒有力氣,就做不了活,做不了活,一家老小,盡皆餓死。”
說到這,林如海也滿是自責,他跟鹽販打交道這麽多年,本以為熟悉雙方底細,那裡知道,鹽販竟這麽喪心病狂,不管淮州百姓的安危,使其斷鹽。
這是致淮州三百萬百姓於死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