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皇帝夏義存的貼身太監戴荃來到賈府,賈政在大廳迎接。
“賈大人,”戴荃對賈政問道:“不知這爵位如何定價?”
“戴大人,請看,”賈政拿出一張紙條,遞給戴荃,說:“這是爵位價格表,一切按照這個來收費。”
戴荃接過看了看,半響才說道:“賈大人,按照這個價格,那些人會給嗎?”
“會的,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更何況,還有許多富商,這爵位,不愁賣,”賈政回道。
不談其他,光江南的走私鹽販就不知道有多少錢了,花點錢買爵位,想來也是樂意的。
“嗯,”戴荃沉思道:“咱們也五五分成?”
“對,除了給皇上的,剩下的,咱們五五分!”
戴荃聽了,沉思一會,將身邊的小太監趕了出去,才對賈政說道:“賈大人,這十萬,百萬的字,太刻板了,不如改成六字。”
於是,戴荃拿起筆,將十萬改成六萬,百萬改成六十六萬,依此類推。
賈政看的一愣,問道:“這爵位賣這麽一點錢嗎?”
“這爵位當然不能賣這麽一點錢,”戴荃提著筆,站起來說道:“這是給陛下看的,你看看,這十字,正對中間,這不就像插在陛下心口的一柄劍嘛,可這六字不一樣,六六大順,萬事如意啊。”
(作者也忘記繁體字怎麽寫了,就以簡體字為準。)
“是,是,六六大順,萬事如意,”賈政應和道,至於六子中間也有一點,賈政則當沒有看見一般。
十萬改成六萬,也就是說給皇帝三萬(六萬的一半),剩下的七萬兩人平分,一人三萬五千兩,比皇帝還多五千兩。
戴荃將改好的爵位價格表重新抄了一遍,才對賈政說道:“賈大人,我將這價格交給陛下,不過,賣爵的價格,還是依照你手中的那張來定。”
“是,是,”賈政點點頭說道:“那剩余的錢,換成銀票如何?”
“哈哈哈,”戴荃笑著說:“知我者,賈大人也。”
“哈哈哈,”賈政也笑了起來。
敲定好後,戴荃就離開了,中間商賺點差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第二天,賈政修煉完畢,正準備去城門任職的時候,薛姨媽就帶著薛寶釵走了過來。
“姐夫,姐夫,”薛姨媽喊道。
“哦,是小姨子啊,”賈政應道,同時在鏡子前擺弄身姿,而晴雯則幫他整理衣服。
“姐夫,”薛姨媽拉著賈政的手,帶著賈政走到一邊,說:“姐夫,我可能沒有五百萬兩了。”
“嗯?”賈政問道:“怎麽回事?”
“姐夫,我原本有三百萬兩,其中一百萬兩寄在王子騰(薛姨媽的哥哥)那裡,可我昨天去找他的時候,他說一百萬兩被他用了,所以,我現在變賣家財,也只有四百多萬,還差幾十萬的缺口,”薛姨媽朝賈政解釋道。
意思很明顯,就是希望賈政將這幾十萬的缺口補上。
“你這讓我很難辦誒,”賈政說道:“這伯爵爵位,白字黑字的,要五百萬兩,要不,你降低一下期望,比如是子爵也很不錯,這樣,留點錢,你也能過日子。”
“姐夫,蟠兒若是得了伯爵,那麽,他的兒子也會有一爵位,那是男爵···”薛姨媽傷心的說道,本來就被哥哥貪了一百萬兩,現在,自己的姐夫又不肯伸手幫助,多少有點傷心。
大夏的爵位是按照間隔式繼承,
比如說,你如果是公爵的話,那麽,你的兒子就是伯爵,你的孫子就是男爵,中間隔了一個。 這也是人們為什麽說富不過三代的原因,因為三代過後,就沒有了啊。
“姐夫,若你出這幾十萬兩,我晚上任你···”
薛姨媽還沒有說完,就被賈政堵住嘴。
“你還是放過我吧,”賈政對薛姨媽說:“這幾十萬兩我出了,你以後,以後,以後的以後,絕對不能談這件事。”
“為何呢?我又不比那些小姑娘差,”薛姨媽生氣的說道。
賈政搖搖頭,歎息著說道:“仙凡有別,我若要了你,四五十年後怎辦?我該如何對你?若隨你而去,這豈不是對他人不公,若不隨你,我心裡,又該如何難受。”
賈政並不嫌棄薛姨媽是人婦,加之薛姨媽確實是長的很漂亮,可是,百年之後如何呢?
築基壽兩百,金丹壽五百,元嬰上千,而薛姨媽呢,最多壽百。要了一個女人,不僅僅是短暫的歡愉,更多的,則是責任。
薛姨媽說不出話來。
“唉,”薛姨媽放下手,也放下了心中不該有的想法,賈政的意思很明白,沒有資質的女人,不要,這也預示著,王夫人,趙姨娘,周姨娘都會被放棄。
“姨夫,”薛寶釵見情況不對,連忙走了過來,朝賈政說道:“姨夫,時間到了。”
“嗯,”賈政應了一聲,就轉身就離開了。
“娘,”薛寶釵牽著薛姨媽的手,問道:“怎麽了?”
“沒事,”薛姨媽收拾心情,帶著薛寶釵回去了,她還得將銀子準備好,拉倒賈府來。
賈政在城門處查看了一番,隨後拿著一百兩銀子回到賈府。
此時,薛姨媽已經備好銀子,有一百萬兩現銀,三百二十萬兩銀票,也就是說,賈政要出八十萬兩銀子。
而這一百萬兩現銀,直接將賈府大院給堆滿了。
“李紈,清點好了沒有,”賈政朝李紈說道。
“嗯,老爺,清點好了,”李紈帶著她的丫鬟素雲走了過來。
素雲手裡端著一個箱子,裡面放著的全是銀票。
賈政看了看,隨即朝旁邊的薛姨媽說道:“明日我就上報陛下,再給你請一個誥命,如何?”
“多謝姐夫,”薛姨媽激動的回道,原本還有點心疼,現在,只剩興奮。
“晴雯,拿我手令,去城門處調二百士卒過來,”賈政朝晴雯說道。
“是,”晴雯應道,然後,她換上男裝,拿著賈政的令牌去調兵了。
“李紈,清點八十三萬銀子出來,用馬車裝好,剩下的,全部抬到內院去,”賈政朝李紈吩咐道。
“是,”李紈應道,就讓賈府小斯將十七萬兩清點出來,抬進內院,剩下的裝進馬車。
賈政將伯爵定價五百萬兩,可戴荃給皇帝看的,只是一百六十六萬兩,也就是說,給皇帝八十三萬兩後,剩下的,賈政跟戴荃平分。
城門處的二百士卒很快就過來了,賈政每個士卒給了五兩銀子,再之後,讓其將銀子送往皇宮。
“我該不該遞個折子,將這事告訴太上皇?”賈赦看著小斯將一箱箱銀子搬進賈政的金庫,就忍不住眼紅的想到。
自從分家後,賈赦的資金來源也只是賈府的幾百個莊子,每年也只是幾萬兩銀子,現在,見賈政一下子有這麽多收入,怎能不眼紅?
“兄長,還請讓讓,不要在這裡礙手礙腳,”賈政將賈赦拉到一邊,繼續讓小斯搬銀子。
“弟啊!”賈赦朝賈政說道:“你這是非法所得,被人舉報了多不好,不如分我一點,這樣,被人……”
“啪,”賈政扇了賈赦一巴掌,鄙視的說道:“什麽玩意兒,長的醜,想的美。”
賈赦捂著臉,呆呆的看著賈政,這比上次挨踢還掉面子。
當晚,賈赦就憤憤不平的遞了一道折子給太上皇,結果,被打了回來。
“這太上皇果然是昏君,皇帝也是瞎了眼,居然重用奸臣…”
賈赦的事情,就像跳梁小醜一般,除了添笑之外,根本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但有一件事引起了賈政的重視,那就是有士卒發現,城門外死了一個人。
這人衣不遮體,十分消瘦,臉色灰白,就跟賈政上次在聖姬廟見的兩人一樣,被吸食了精氣。
“爺,”晴雯朝賈政說道:“這人好像皮囊一般,沒有肉。”
晴雯說著,用劍戳了戳屍體,只見屍體像漏氣一般,很快變成一具皮囊,裡面的血肉骨頭,皆消失不見。
“良人,良人…”
“我的兒啊…”
人群中衝出幾個人,抱著地上的皮囊仰天痛哭。
賈政見其衣裳襤褸,便知家庭並不富裕,而又全是婦孺,那麽,地上躺著的就是她們家的頂梁柱。
現在,一個家的頂梁柱倒了,那麽,這個家也就毀了。
“來人,”賈政吩咐道:“封鎖聖姬廟,隻許進,不許出。”
“是,”士卒們很快領命而去。
“老人家,還請節哀,”賈政將老人扶起,然後讓晴雯掏出二十兩銀子,遞給她,說:“這點銀子,是本官的一點心意,還請收下。”
二十兩銀子,夠普通之家生活一年,若省著點用,再做一些事補貼家用,也就能用個幾年。
幾年時間,足夠一個小孩長大成人了。
“大人,”老人抬起頭,滿眼淚水的抓住賈政的手,說:“還請大人,還我兒一個公道,我給你跪下了。”
“趕緊請起,趕緊請起,”賈政連忙扶起,說:“還天地一個朗朗乾坤,是本官的責任,老人家放心,本官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