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賈政籌劃煉製飛劍的事時,有封信從大夏傳來,信只有五個字:寶玉危,速回。
賈政接到信後,將其放置在一旁,不作理會。
“爺,你不回去看一眼嗎?”晴雯問道。
賈政有縱地金光,飛回京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賈寶玉又是賈政的親兒子,所以,晴雯才會提議讓賈政回去看一眼。
賈政將晴雯攬在懷裡,說道:“他的壽命長的很,即使你死了,他都不會死。”
晴雯是什麽時候死的?
大概是在十六七歲的時候,那個時候,正是晴雯最年輕,最有活力的時候,結果,卻病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伸直脖子叫了一夜的“娘”。
每當讀到晴雯病死的時候,賈政就深深的歎息,十六七歲,正是花兒盛開的年紀,就這麽走了,不僅沒有體驗生命的美好,也沒有充分的享受過生活,實屬可惜。
“爺,你還是回去看一眼吧,”晴雯說道:“家裡都寄信過來了,你若不回去看一眼,老太太那裡不好交代。”
晴雯對賈寶玉的印象很差,當初,她剛當賈政丫鬟的時候,賈寶玉就想吃她的胭脂,雖說賈寶玉還小,但還是給晴雯留下色胚的印象。
可是,晴雯還是為賈政著想,才會提議賈政回去看一眼。
“可是,我若回去,不就與你分開了嘛,”賈政笑著抬起晴雯的下巴,說:“要不,咱們合體吧?”
“呸,”晴雯輕輕的拍掉賈政的手,說道:“整天就想著這事,要想合體,找尤三姐去。”
晴雯不是不喜歡賈政,只是不願意失身,若是賈政娶她,或者抬她為姨娘的時候,賈政想要,她還是會給的,而不會像尤氏姐妹那樣,僅僅是賈政開口,就巴不得合體一般。
“嘿嘿,”賈政也不惱,只是擁著晴雯,貪婪的聞著她的體香。
尤三姐聽了,就看了過來,見倆人黏在一起,就笑著說:“你倆這樣,不似夫妻勝似夫妻,合體又如何,剛好和我晚上作個伴。”
賈政的戰鬥力很強,她一人招架不了。
晴雯沒有理會尤三姐的瘋言瘋語,她的內心有一套準則,任何人不能動搖。
“爺,你還沒有說你回不回去呢!”晴雯說道。
“嗯,晚點回去吧,不差這一時半會,”賈政回道。
“哦,那我給你拿衣服,”晴雯說著,就從賈政懷裡起身,從旁邊的箱子裡挑選衣服。
賈政則朝尤三姐招招手,待尤三姐走過來後,才拉著她的手,朝旁邊的浴室走去。
“爺,你已經是金丹修士,水火不侵,塵埃不染,要洗什麽澡啊,”尤三姐一看浴室,就有點臉紅,主要是浴室也是戰場之一。
這話說的有問題,什麽叫金丹修士就不用洗澡了。那築基之後,就不用吃飯,那他還修個毛仙。
晴雯挑選好衣服後,就走到船艙外面,她才不在裡面當燈泡呢。
賈政洗完澡後,就一道縱地金光回到了京城賈府。
此時,賈府的氣氛十分緊張,即使不信佛的趙姨娘,也開始念佛了。
不管是丫鬟,還是小斯,即使是地上的貓啊狗啊,見面都得念一句佛號:“阿彌陀佛。”
而為了緩解賈母的緊張情緒,王熙鳳特意邀請賈母來院內賞花。
賈政來到賈府的時候,賈母正坐在王熙鳳的院內,而院子裡早已開滿了各種顏色的花,紅的,白的,紫的,粉的,應有盡有。
“老太太,身體可好?”賈政從空中現身,隨後,乘坐彩雲而下。
聽見賈政的聲音,再抬頭見一朵彩雲落下,賈母就激動的拉著王熙鳳的手,說道:“可是政哥兒回來了?”
“正是,”賈政落在賈母面前。
賈母立馬放開王熙鳳的手,一把攥住賈政的手,說道:“我兒等你等的好苦啊。”
說著,就拉著賈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賈政來到賈母的房間,只見賈寶玉躺在賈母的碧紗幮內,臉色紅潤,可是身形消瘦,臉上的嬰兒肥也不見了。
“怎麽回事?”賈政問道。
“不知,”王夫人回道:“好像從你的書房回來之後,就這樣了!也許是那裡陰氣太重了,寶玉的身子弱,受不了。”
書房有什麽陰氣?不就是說秦可卿她們嘛。
可是,賈政的書房很大,睡覺的房間與讀書的房間又是分開的,賈寶玉身體弱,如何能怪秦可卿她們?
賈政沒有理會王夫人的話,走到賈寶玉床前,拿出賈寶玉的手,給他把起脈來。
“老爺,我沒事,”賈寶玉有點害怕的將手縮了回去,他自己為何會這樣,他心裡能不清楚嘛!
“嗯?”賈政瞪了賈寶玉一眼,繼續給他把脈。
賈政沒有學過醫,但能憑借法力,清楚的感受到賈寶玉身體的狀況:陰陽失和,元陽丟失。
賈政臉色一沉,根據原著,賈寶玉就是這個年紀跟襲人歡好,難道,他上次溜進書房,跟襲人歡好了?
不是賈政懷疑,而是原著就是這麽記載的,而襲人表面忠厚,但為了當姨娘,估計半推半就就會應了。
“傳襲人過來,”賈政朝一旁的丫鬟說道。
“是,”有丫鬟就去喚人。
賈母見賈政把完脈後,就臉色陰沉,忍不住擔心的問道:“寶玉怎麽樣了?他可是我的命根,若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他沒事,”賈政連忙安慰道:“他的身體好的很,就是有點營養不良,再加之缺少運動,才顯的現在這個樣子。”
聽見賈政這話,賈母才安心下來。
襲人很快在丫鬟的帶領下走了過來,只見她走到賈政身邊,一臉激動的說道:“爺,你回來了。”
“嗯,”賈政笑著點點頭,依照他的眼光,自然知道襲人沒有失身。
“晴雯的芙蓉茶還有沒有,有的話,拿點過來,”賈政對襲人說道。
襲人跟晴雯一樣,都是賈政的貼身丫鬟,但晴雯隻管自己開心,有時間就做自己最喜歡的女紅,身邊的一些瑣事,根本沒有管過。
但襲人不一樣,她最喜歡的就是管這些瑣事。
“爺,還是有一些的,”襲人應道。
“有就全部拿過來,”賈政吩咐道,於是,襲人就去拿了。
既然襲人沒有問題,那麽就是賈寶玉身邊的丫鬟有問題了,於是,賈政就對王夫人說:“將賈寶玉的丫鬟全部叫過來。”
“嗯,”王夫人應道。
賈寶玉的丫鬟就在旁邊,她們聽見賈政說話,就全部在賈政面前站成一排。
賈寶玉的丫鬟很多,除了八大丫鬟外,還有八個使用丫鬟,個個美貌非凡,比如說大丫鬟茜雪,麝月,皆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即使是使用丫鬟小紅,模樣也十分動人。
賈政一一看去,見元陰都在,並未丟失,就忍不住皺起眉頭。
若是有人丟失了元陰還好,若沒有人丟失,那賈寶玉從哪裡泄掉元陽的?
“誰是貼身照顧寶玉的?”賈政問道。
媚人,麝月,茜雪,檀雲四人站了出來。
“你們可見賈寶玉最近有何異常?”賈政問道。
四人都沒有說話,只是茜雪沉默了一會,見其他三人不說話,就開口說道:“我等不知,只是每次空閑時,爺都要拿著手帕看個半刻鍾。”
“手帕在哪?”賈政問道。
茜雪就從旁邊的一個珍寶箱中,取出一個手帕。
手帕有三十厘米長寬,中間繡著一個秀美女子,只見她膚如凝脂,唇如櫻桃,眉如遠山,眼如清水。
賈政看去,隻覺得帕中美人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就像妻子看見歸家的丈夫一樣,讓人心暖,眷戀。
“妖氣,”賈政皺著眉頭,想仔細確認一番,結果,被賈寶玉拉住。
只見他一臉焦急的看著手帕,說:“老爺,這是孩兒的手帕,沒有問題的。”
賈寶玉從來不喜歡男的,即使是女的,也只是喜歡未成婚的少女, 一旦成了婚,他就覺得女人變成魚眼,若老了,就變成死魚眼。
所以,即使是賈政碰一下他的手帕,他都覺得被玷汙了。
賈政並沒有理會,而是冷聲問道:“這手帕哪裡來的?”
賈寶玉默不作聲。
“哼,不好好讀書,整天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東西,”賈政冷哼道,一把將手帕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
“啊···”
一聲女子尖叫在空中響起,聲音十分尖銳刺耳。
“仙子,仙子,”賈寶玉焦急的從床上滾了下來,一把將踩髒的手帕抱在懷裡,仿佛是世間珍寶一般。
“我的兒,”賈母見狀,連忙扶住賈寶玉,周圍的丫鬟婆子們見了,就扶著賈寶玉躺回床上。
“哼,”賈政見賈寶玉緊緊的抱著手帕,就說道:“你可知你懷中的手帕有何來歷?”
賈寶玉沒有回道,妖也好,魔也好,鬼也好,怪也好,只要他覺的是仙子,那麽,她就是仙子。
“你手中的,乃是貴妃手帕,”賈政解釋道。
原來,世間有一種詭異,依托畫像,吸引人進入畫中,隨後與之歡好,比如說《燈草和尚》中的壁畫。
她們與人歡好後,就會吸取陽氣,以供自己修煉,而修為境界越高,畫中的人兒就更加漂亮。
但被吸取陽壽的人,往往活不了多久。
賈母被嚇了一跳,聽見手帕如此恐怖,就流著淚,勸說道:“我的兒,你把手帕燒了吧,你想要女子,哪裡沒有?何苦與那害人的東西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