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元春體內的法力被廢除後,氣化道長帶著倆人來到藏經閣,讓賈元春進去挑選功法,隨後,再帶著賈政來到一個白玉池邊。
只見白玉池下白雲飄飄,幾朵荷花與幾片荷葉伸出雲面,微風襲來,荷影繚亂,池下的白雲被吹散開來,露出底下的魚兒。魚兒有白的,紅的,黑的,藍的,各種顏色,將池底映照的五彩繽紛。
“你看,”氣化道長指著一條粗壯的魚兒,說道:“你且看它。”
賈政隨著氣化道長的手指看去,只見一隻粗壯的黑魚正在肆無忌憚的遊著,當它的面前出現一隻小魚的時候,它就發動襲擊,一口將小魚吞進肚中。
“師父,你的意思是說大魚吃小魚嗎?”賈政自作聰明的說道:“弟子一定不辜負師父的期望,力爭做一隻大魚。”
······
氣化道長無語,良久,才見他將黑魚撈起,說:“魚終究是魚,它再怎麽樣,都無法逃離這個池子,只有我,才能將其撈起。”
“這天地,就像魚池一樣,眾生皆為餌料,唯有超脫,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
“敢問師父,如何超脫,”賈政問道。
“我不知,”氣化道長說道:“因為逃離一個牢籠後,又會進入另一個牢籠。但是我知道,第二個牢籠能主宰第一個牢籠的命運,而你,就處在第一個牢籠內。所以,我才向你推薦《黃帝內經》,蓋因你身邊女子,皆是絕好的爐鼎,若用她們來修煉,你的修為會很快突破的,如此,你就能得道成仙,逃離第一個牢籠。”
氣化道長說的很明白,他將凡人比作第一個牢籠,將仙人比作第二個牢籠,那麽第三個呢?按照他的說法,世間的牢籠不就無窮無盡?
賈政搖搖頭,拒絕了這個建議,他是多情一點沒錯,但他做不到以女子來提升自己的修為。
“唉,”氣化道長歎了一口氣,不再跟賈政說話,兩人靜靜的等待賈元春出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賈元春從裡面出來了,只見她靜靜的站在門檻處,一股雍容華貴的氣息就撲面而來。
這種華貴很是吸引人,仿佛淡淡的站在那,世界就以她為中心,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你得到什麽功法?”賈政問道。
“爺,是《貴妃決》,”賈元春回道。
貴妃決是一種依靠天子氣而修煉的功法,所處的位置越高,修煉的速度越快。
可惜,賈政沒有。
既然沒有,就得想辦法,而身邊的氣化道長就是一個活著的辦法。
於是,賈政直接問氣化道長,結果氣化道長也沒有辦法,除非嫁給皇帝,否則,去哪弄天子氣?
“你可知扶桑國?”氣化道長問道。
賈政回道:“我當然知曉,仲夏的時候,我還接過扶桑國的使者呢,好像叫什麽‘蒼井龜兒’。”
“扶桑最近有大造化,也有大災難,災難過後,你可以立國,那你不就有天子氣了?”氣化道長提出了解決辦法,一個小國也是國,其皇帝也是有天子氣的。
“有大造化?大災難!”賈政一愣,隨即想起大夏近代史,一部近代史,就是一部屈辱史,這是任何人都不能忘記的。
“不錯,”氣化道長並不知賈政的心思,而是揮了揮衣袖,只見下方的白雲飄散,很快,賈政就看見下方的扶桑國。
傳說,上古時代有一神木,名為扶桑樹,太陽就從樹上升起。
而太陽恰好從東邊升起,島國又正好處於大夏東邊,所以,人們就認為島國是扶桑國。 扶桑山多地窄,跟大夏一個州一樣大的地方,竟有一百多個活火山,其中,以富士山更為顯著。
“你看,”氣化道長指著富士山說道:“黑煙滾滾,內藏紅漿,顯然,就要噴發了。”
賈政朝富士山看去,只見山頂的積雪已經融化,岩漿已經噴出火山口,滾滾的黑煙,噴湧而上。
“這不得馬上噴發?”賈政欣喜的說道。
氣化道長奇怪的看了賈政一眼,說:“哪裡有那麽簡單,你看,富士山那麽多僧侶,他們就是專門封印富士山的。可是,他們已經壓製的太久了,現在,已經壓不住了,一旦噴發,將對扶桑國造成巨大的破壞。”
“但大破壞就有大機緣,大毀滅就有大造化,你已是築基巔峰,若突破金丹,可以去扶桑看看,那裡,也許是你突破元嬰所在。”
“弟子明白,”賈政恭敬的說道,機緣,造化,樣樣可遇不可求,向掉落懸崖而遇寶之事,賈政是從來不相信的,因為,活著的可能告訴你這種事,而死了的,怎麽說?
“去吧,”氣化道長丟了一個悟道碑給賈政,再揮揮手,讓賈政離開。
悟道碑是高階法寶,具有堅不可摧的特性,除此之外,在碑下修煉,有一定幾率領悟基礎道法,比如:騰雲術,雲雨術,火球術,地刺術等等。
賈政拿著悟道碑愣愣的站在安仁縣上空,這個時候,他才發覺,他是被氣化道長趕出來了啊!
剛想轉身,再去一趟的時候,卻被賈元春挽住了手,說:“爺,若是有解決的辦法,道長必定會講,若是沒有,只會徒惹道長他不快呢!不如回去吧。”
“唉,你修煉需要天子氣輔助,若沒有天子氣,跟普通的功法有何區別,”賈政歎道。
扶桑立國,確實可以。可他為帝,如何立她為妃?
賈元春聽了,笑著說道:“爺,這世間多少凡人無有資質,而又有多少人有資質沒有功法,我已經是曉天之大幸,可不能再貪多了。”
賈政也沒有多說,下次若有機會,再為她想想辦法即可。
於是,倆人乘坐彩雲,回到京城。
此時,整個京城充滿喜慶,一則幽州馬戶已不能南下,被北靜王的部將擋在了幽州,二則年節將近,大家張燈結彩,準備過一個熱鬧的年。
因此,賈政將晴雯與李紈接了回來。
賈政的書房內,林黛玉等女子在書室內讀書,而賈政則與秦可卿等人,商談明年去扶桑的事。
“扶桑雖是小國,可人口巨多,近百萬人,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妖魔鬼怪,據傳,有八百萬之眾,在這群妖魔鬼怪中,有一大妖,名為八歧大蛇,統治著整個扶桑,修為不祥,”秦可卿拿著一張情報,將扶桑的情況念了出來。
秦可卿一直關注扶桑的事情,身為枕邊人,她如何不明白賈政對扶桑的不喜,不管是封鎖運糧,還是杜絕扶桑借種,她都依靠賈政的權柄,不留余力的打壓著。
“你們都聽見了,我要去扶桑爭奪機緣,這些,都是敵人,除此之外,還有本國前往扶桑的修士,你們說,我該怎麽辦?”賈政朝眾女問道。
“爺,其他我不管,你帶上我就行,”晴雯在一旁笑嘻嘻的說道,好像扶桑不是戰場,而是旅遊地一般。
尤三姐見狀,也笑著說:“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爺為一家之主,不管做甚,咱們跟著便是。”
她也是有意的討好賈政,以求提高賈政的心中地位,畢竟,按照這種情況,賈政的女人只會越來越多,若不在開頭做出點成績,以後就難了。
襲人與香菱沒有說話,嬌杏則是一點都不動,賈元春與李紈則陷入思考中,而邢岫煙則靜靜的看著賈政。
“爺,”邢岫煙見賈政看過來,就說道:“一動不如一靜,若扶桑真有大造化,那麽前往的修士必定極多,高手也不在少數。若爺···”
邢岫煙不再說話,在她清澈的眼中,多了一絲擔憂。
賈政看的懂,卻也知道是自己帶來的這變化,不由的更加憐惜。以往清澈見底的女孩,將不再清澈見底,因為,在她心中有了牽掛的人。
賈政輕輕的將邢岫煙抱在懷裡,嗅著她的秀發,說:“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若是可以,我也想守著你們,陪你們白頭偕老。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的修為太低了,在這妖魔鬼怪橫行的世界,我怕有一天,你們需要我的時候,我沒有任何辦法。”
邢岫煙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靠著賈政的肩膀。
“明天,你搬到林黛玉屋裡去吧,那裡好睡一點,”賈政對邢岫煙說道。
邢岫煙一來,住的就是賈政的屋裡,可賈政的屋裡住的是誰?秦可卿,嬌杏,尤二姐等,每天晚上都能聽見奇怪的聲音,所以,住在賈政屋裡,基本上是侍妾。
可是,賈政並未收邢岫煙,大概是因為眼神太清澈見底了吧,不敢一下擾亂平靜的水面。
所以,讓邢岫煙搬到林黛玉的屋裡,就是考慮邢岫煙的名聲,若他萬一有個意外,她還可以找個依靠。
邢岫煙搖搖頭,說:“爺此戰若勝,我穿嫁衣迎接爺;爺若一去不回,我便為爺守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