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了問坐在不遠前的桌子的幾人是誰,列車長便道了出來。
坐在不遠處的在寫字的是阿倫,是一位作家,他曾發表過很有名的幾部探險小說,這次他來這裡是為了找靈感,為了他的偵探小說。他的個子並不高,氣質有些憂鬱,手裡的筆也不停,旁邊有幾瓶大大小小的紅藍瓶字,那是他的安眠藥,他最近的精神狀態很不好,經常失眠,或許是聽說這輛冬方神秘列車有十分逼真的偵探遊戲,不然他或許不會上這輛火車。
他的頭髮十分凌亂,明明只有二三十歲的年紀,卻頭髮亂七八糟,如果有蟲子的話,他就更具有藝術家氣質了。
藝術家的生活還是常人難以理解啊!
這位猥瑣的不經修整的藝術家,哦不!是這位優雅又帶有文人氣質的藝術家的名字叫做卡文,後面也不多說了。
“真幸運,很高興見到您,大名鼎鼎的神探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這時坐在卡文前方的女士站起來了,似乎也認出了我,果然,知名度太高也不行,這處處都有敬仰我的人,嘿嘿。
我並沒有把這種喜悅表露在臉上,對面長得挺好看的,深棕色的大眼,散發著迷人的魅力,還有那……
不說這些了。
“你好你好。”我禮貌性地回了一句,眼睛卻仍不自主打量著對面這個人。
她笑了笑,撩起她的流海,又看向我:“哦,對不起,忘了自我介紹了,我的名字叫琳達,是法新社的記者,這次來主要是來采訪卡文關於他的新作,最重要的是這輛火車上的秘密。”
“秘密?”我也是看過最近的新聞,但也重未聽說過有什麽秘密。
琳達似乎並不在意我是否清楚這些,自顧自的走了。
卡文也緩緩放下筆,往窗外望了望,看著那漆黑無比道路,還有一直在咆哮的暴風雪,嘴角也稍微有些翹起,露出一臉邪惡的笑容,嘴裡嘀咕著什麽:“Прощай,разрушительмира(俄語)”
我也立馬反應過來,卡文已經離開了。華生也在此時走到我身旁說:“Прощай,разрушительмира,這是俄語意思是‘再見了,世界毀滅者。’”
華生也有些開心的樣子,他連忙解釋說:“世界毀滅者是他的小說裡出場的一個人物,記得名字叫韋伯,那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狂魔,喜歡在黑夜之中進行犯罪。”
“他或許是寫入迷了,瞧他剛才的樣子,就真如同韋伯一樣,會在這種夜晚殺人。”華生便自顧自的走開了。
我與列車長也便在餐桌旁閑聊了幾句,隨後便也離開了。
這夜的風似乎格外得冷,“呼嗤——呼嗤——”風吹得火車窗戶框當地響,寒風凜冽,黑夜中不見任何光亮,只是單純的冷,透心寒骨的冷。火車也行駛到山地,正穿越隧道,恰逢寒風呼嘯,車內照明設施也暫時無法使用,車內是一片死的黑暗與寂靜。乘務員提著煤油燈在六號車箱裡走著,他在剛才就聽見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大概是風太大了,有幾扇窗戶沒有關緊,便起身去關窗戶。奇怪的是,從五號車箱走到六號車箱,他竟然並未發現有哪扇窗戶並沒有關好。
“啊!”一聲十分響亮的慘叫聲在他耳中響起。這聲音他非常熟悉,是男人的聲音, 哦,對!就是那個喬恩.威爾遜爵士。
乘務員提著煤油燈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
喬恩先生住的是最靠近餐廳的601號房間,呻吟聲已經停了,乘務員迅速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在裡面找著601號房間的鑰匙。 找到了,找到了。乘務員迅速將門打開,喊著:“喬恩先生,發生什麽事了?”
但他突然間把想說的話給咽了下去,雙腿開始發軟,無力地顫抖著。
“啊!”又是一聲尖叫,不過這次是乘務員叫出來的,那聲音似乎比剛才那一聲還要大聲。
一些人聽見聲音,也連忙起身來看看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與華生和列車長共同趕到,列車長那時竟更加驚恐。
華生問:“這就開始了?這個偵探遊戲?”
房間是密閉著的,除了剛才打開的門沒有一處是不密封的,喬恩先生躺在地板上,鮮血從他的左胸膛不斷湧出,面目猙獰,十分恐怖。我摸了摸他的脈搏,把手放在他鼻子前,忽然又一臉嚴肅地看向列車長:“沒救了,他已經死透了。”
車箱裡氣氛有些壓抑,沉重得讓人無法呼吸,華生似乎也有些招架不住,便笑著看向我:“不是說不玩這種偵探遊戲嗎,怎麽?連我也騙,沒關系,我來抓出凶手。”
“華生先生,這並不是遊戲,喬恩先生他真死了。”列車長對華生說。
“我們的偵探遊戲明天才開始,並沒有提前,所以……”
華生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但又看了看我,說:“我說的是抓住凶手,現在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