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六的早上,斯內普帶著嬰兒陪同比爾韋斯萊回到陋居,出於對嬰兒的保護斯內普並沒有使用飛路粉,而是選擇乘坐了騎士公交汽車,在乘坐期間,比爾韋斯萊隻感覺整輛公交車內的溫度下降了不少,尤其對上這位新進魔藥課教授的眼睛時,他隻覺得自己渾身爬滿了比格威力蟲。這將近半小時車程的精神折磨對比爾來說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他甫一下車就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約麽步行了十幾分鍾,一個四層樓高(4層樓的高度但實際有6層),修築得歪歪斜斜的建築映入斯內普的眼簾,很明顯它是靠魔法搭起來的,坐落在奧特裡-聖卡奇波爾村的外面,但是由於隱藏得十分好,就連郵遞員也不知道它的位置。
正在屋外南瓜地裡驅趕地精的韋斯萊夫人看見自己心愛的長子趕忙停下了手裡的活計,走到兩人面前很熱情地打起了招呼,但顯然韋斯萊夫人對於這位突然造訪陋居的客人充滿了不解,因為據她了解,斯內普一向很少交際。
但她還是注意到斯內普懷裡熟睡的孩子,索性和斯內普說起了最近魔法部界發生的大事。
比爾韋斯萊見斯內普和母親閑聊起來,急忙借口說回家去看看弗雷德和喬治是不是又在淘氣,飛也似的逃離了這裡。
“哦,斯內普,莉莉的事我很抱歉,但還請你不要怪罪鄧布利多。”莫麗韋斯萊開口說。
“我來這裡,是希望您能代我照看這孩子一段時間,因為我這幾年要在學校任職,並且開展新的魔藥研究,恐怕沒時間照看他。”斯內普在鳳凰社與莫麗韋斯萊共事時就知道她是一位性格直爽且樂於助人的女士,雖然她是個莽撞的獅子,但是斯內普覺得這位長他幾歲的學姐是值得信賴的。
“哦,梅林的胡子!斯內普,你什麽時候結婚生子的,為什麽我從來沒聽說過?”韋斯萊夫人忽然提高的音量讓斯內普嚇了一跳。
“這孩子是那天,我在野外遇見的,被人遺棄,無所依靠,鄧布利多勸我收養他。”當下斯內普又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簡明扼要地講述給了韋斯萊夫人聽,他那平鋪直述的講述方式與平淡冷漠的語音語調並沒有熄滅我們這位韋斯萊夫人眼中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哦,斯內普教授,請問你給這可愛的小寶貝兒起名字了嗎?”
“凱倫·伊萬斯·斯內普。”斯內普很少有地露出一絲驕傲的神色,他不由得又看了看懷裡熟睡的孩子。
“那麽,我是說,你需要我照看多久?”
“您也應該知道,我之前的身份並不怎麽光彩,而且又公開擔任了斯萊特林的院長,我擔心魔法部的那些人和一些仇家會找我麻煩,所以我打算讓您照顧到他能上學。”
“我明白了,斯內普教授,我會把他當親生兒子一樣看待,羅恩,弗雷德,喬治如果知道他們多了一個兄弟一定會很高興的,你放心吧。”韋斯萊夫人鄭重其事地說到。
“我會給您在古靈閣另外開一個金庫,您可以任意取用裡面的加隆,我絕不過問原因。”
“其實沒必要這麽麻煩,斯內普,家裡的情況還算說得過去。”
“那麽,您就當我把這筆錢留給凱倫和他的兄弟們,雖然我沒有撫養孩子的經歷,但我知道那一定很辛苦,,還請您不要再推托。”斯內普說著把懷裡的孩子遞給韋斯萊夫人。
“好的,我明白了。”韋斯萊夫人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生怕吵醒他。
“我每個星期都會過來看他的。”斯內普看著孩子,眼中流露的一絲不舍很快被遮掩起來,“那麽,我就先回去了。”
“不留下來吃過晚飯再走嗎?”
“我身份敏感,多留無益。”
“好的,我會照顧好這個孩子的。”
斯內普逐漸遠去的背影雖然透露出一絲落寞,但是韋斯萊夫人還是能感受到他已經不像之前的那樣冷漠。
陋居所在的位置原來可能是一個石頭壘的大豬圈,而後來在這裡那裡添建了一些歪歪扭扭的房間。陋居有幾層樓高,紅房頂上有四五根煙囪。整個建築很可能是靠魔法搭起來的。
這樣的房子看起來仿佛隨時都要倒了一樣,但它卻很穩重的屹立在這裡,守護著這個家。
陋居外的花園生長著盤繞在牆根的樹木,叢生的雜草和過度生長的草皮,一個大池塘,大群的地精。亞瑟·韋斯萊先生在室外的棚裡堆滿了麻瓜製造的物品,他出於樂趣,喜歡把它們拆開再施上魔法。
房子有好幾層,空間雖然狹窄,卻很舒適。陋居的廚房位於屋子的後面,一樓,直通花園。 廚房很小,相當擁擠,中間是一張擦得乾乾淨淨的木頭桌子和幾把椅子(這裡是韋斯萊一家人的“社交中心”)。
從二到六樓都是臥室,其中珀西住在二樓,雙胞胎兄弟按照韋斯萊夫人的意思將會被安排住在在三樓,比爾和查理兩個人住在四樓,韋斯萊夫婦帶著小羅恩住在五樓。
回到家後,韋斯萊夫人就在一樓客廳看見正在搶小羅恩玩具的弗雷德和喬治,清了清嗓子,並且施放了一個乾淨利落的聲音洪亮:“孩子們,全都到廚房來!比爾,查理,珀西,你們三個把弟弟們帶下來,我有事情要說。”
“媽媽,我正在學習呢,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麽大聲地通知我。或者,您可以輕輕地敲一下我的門。”珀西像個小大人似的嘀咕著,也不知道年僅6歲的他究竟在學習著什麽。
“哦,抱歉,親愛的。”韋斯萊夫人笑著說道,“你們可能要有一個新兄弟了。”
比爾韋斯萊和查理韋斯萊不約而同地看向自己媽媽懷裡的嬰兒,嬰兒其實也被韋斯萊夫人的魔法吵醒了,但是他並沒有哭鬧,而是睜著一雙大眼睛漸漸打量著屋內的幾個長著火紅頭髮的人,微弱的燭光映照在他們火紅靚麗的頭髮上把整個廚房又照亮了不少。
然後又把目光移到抱著自己的韋斯萊夫人,嘴裡不清不楚的嘟囔著幾聲:“麻麻。”繼而發出了那種嬰兒獨有的天真爛漫的笑聲。
韋斯萊夫人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融化了,壓下激動地心情對幾個孩子說道:“凱倫·伊萬斯·斯內普,是一位在霍格沃茨擔任教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