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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夕陽落下枝頭》第52章 古墓取寶(靈魂創作,修稿數次,懇請收藏、評…
  剛出山洞,天色還很亮。

  沒過多久,天空飄起雨夾雪,天色漸漸灰蒙低沉,令人壓抑。

  找食物談何容易,這附近方圓十裡沒有人家。

  褲子雲又不敢帶上火把,擔心暴露行蹤。

  小不點一向對野菜很熟,口念爹親娘親野菜親,一會兒功夫,便采得一筐新鮮食材,包括楚楚楚動人的菌類,點綴其間。

  “小不點,真有出息,爹娘還在吧?”褲子雲用長劍揮刺。

  “唉,別說我爹,他是個太監。”小不點邊說邊清理出褲子雲采到的毒菌。

  “啥?想收智商稅吧,太監?你憑空而來嗎?”

  “唉,說來話長,我先簡單撂幾句。我只是娘親生的,至於親爹是誰,娘至死未說。現在的爹在朝廷混飯,做耙耳朵唐高宗的狗。

  “是嗎,你有個高層的爹,肯定不吃穿不愁,不像我,爹娘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好想穿娘納的千層底(鞋),好想爹再痛打我一頓。”

  “唉,我爹遊手好閑,但長得高大健碩、五谷豐登,娘也耐看,活脫脫出水芙蓉,驚心動魄,還會一手精湛女紅(刺繡)。

  由於爹交友不慎,婚前就跟來俊臣混在一起,悲劇就此演繹,唉,來俊臣並非善類,把我爹騙至皇宮,做了……”

  “對不起。你可以去投靠他呀,為何要上峨嵋。”

  “唉,家醜不可外揚,不好開口,雲哥哥不是外人,我講點家事也無妨。

  聽鄰居說,我娘被來俊臣長期霸佔,後來當流言蜚語傳入我爹耳中,爹已被騙至皇宮,被閹了……

  爹想報復,但懷疑是娘主動勾引,彼此也就斷了往來,認為我是野種,對我更是恨之入骨。

  我十一歲那年,娘受不了周遭冷嘲熱諷和異樣目光,便吊死了。

  從此,我成為孤兒。來俊臣養了我兩年,叫我呼他為爹,後來,漸漸長大的我發現他禽獸不如,居然……他奪走了我的……玩夠之後,還想把我帶到朝廷,不過蒼天有眼,我終於逃跑出來……

  去峨嵋純屬一時興起,想學武藝,不料又落虎口。”

  小不點表情嚴肅,接連掐斷多個菌頭。

  褲子雲不再多問,他尋思著去搞點野獸,好給大家加餐,以補營養。

  雨雪更急,天已漸黑。

  …

  在一個斜坡,因太濕滑,小不點不慎滾入亂刺中。

  長裙被刺死死網住,一時半會不能動彈。

  褲子雲柔聲細語:“遇事千萬別慌,總會想出辦法,好比門雖上鎖,我們卻至少有一百種方法進屋。”

  終於靈光乍現,有了。

  想起絕情谷,母夜叉曾手把手教他如何利用鬼火照明。

  所謂鬼火,即白磷自燃。因著火點很低,像在放光,其實就是燃燒。

  母夜叉又手把手教他如何取磷製磷。那時的他們,乾柴烈火,也談坐懷不亂。

  此刻。

  趁天還沒黑透,褲子雲叮囑小不點別亂動,他要去那頭的古墓取磷。

  …

  夜,畢竟落下來,黑得槍都打不透。

  淅淅瀝瀝的雨絲,寒冷又擾人。

  褲子雲眼前這座古墓很大,年代無從考證。

  傳說此處是青城山的龍膽之地,匯聚陰陽八卦,盡埋修仙之人。

  這裡雜草叢生,蛛網密布,怪石林立,老鼠成群……

  場景陰森而恐怖。

  偶爾傳出幾聲怪笑、怪叫,

令人血脈賁張、毛骨悚然。  這裡的石頭能發出微弱的光,與古墓石山的暗紅,形成鮮明對比。

  褲子雲正氣爆棚,血氣陡升,壯著膽子摸到一座氣勢恢弘的古墓前。

  大墓兩旁,佇立著石人石馬。一些通體透明的蛇纏繞其上。

  “咕咕咕……”

  “的的的……”

  “嘻嘻嘻……”

  荒草叢中,怪聲如織,偶有鬼火跳起又落下。四下都有行走的紅燈籠,卻不見人。

  更鬼魅的,空中遊走著熱氣騰騰的人體的器官,它們被肢解。譬如腸子與心臟,各歸一碼。那不斷內卷的舌頭,和那不斷點頭的大髀,令人不寒而栗。

  一排排牙床像隱於民間的密碼,可大可小、可張可閉,在苦紅著驚人的咬合力。

  褲子雲腎腺狂飆,汗毛倒豎。

  不斷地默默打氣:我是正義的,人擋殺人,佛擋殺佛,魔擋殺魔。

  強大信念,逼他躥到大墓石壁跟前。

  一摸。

  媽的,整座墓竟在蠕動,就像活體龐然大物。

  索性再摸。

  它媽的,雙手似乎插入濃稠粘液,好不容易才扯回。

  乾脆摸到底。

  真它媽的,一群發光的綠螞蟻順著雙臂,以迅雷不及掩耳,把褲子雲瞬間包裹成蟻樁,像個綠色的人形糠葫蘆。

  老子死也要死個明白、死個痛快。

  褲子雲鉚起頭顱,直接頂撞墓壁。

  忽然。

  一陣寒風刮來,令他打了個趔趄,轉身360度。

  這一刮,須臾,螞蟻被刮得一乾二淨。

  嘿,怪了。

  被刮下的螞蟻,少頃,便再次重組成跟褲子雲個子相仿的螞蟻人。

  只是,這螞蟻人是個空架子。

  墓門發出沉悶且悠長的吱嘎聲,自動亮開一條長長的墓道。

  蠱神、巫神、道尊、佛陀、術士……

  若乾具乾屍無頭,其無頭所空出的位置,分別顯出這帶血字的身份。

  乾屍掛在空氣中。

  墓道盡頭,豁然開朗,左右兩棵通天血樹,裸露的主乾,顯現一副對聯:虛擬以遊世,實錘來還魂。

  橫幅為:雲穿褲子。

  橫幅被左右各飛天蜈蚣牽著,搖擺不定。

  怪了。

  我褲子雲是不是做夢了?不會是穿越吧?難道我剛才嘎咕(死)了?

  連歡迎我的橫幅都安排好了,怪了怪了,老子還四褲全輸呢,怎地?是哪個龜兒子規定的,雲一定得穿褲子?

  脖子以下愛情已死?!

  這個成長鬼的時代,真的掛了。

  掛就掛唄,趁夢婆還未灌忘魂湯,為了豆娘,為了六仙子,為了花上霜,為了全人類,老子也

  開掛~~~~

  褲子雲抽出腰間長劍,直接開砍。

  “哈哈哈……哈哈哈,不哈。”

  怪笑四起,但又立馬平息。

  褲子雲砍了個寂寞,全是空氣。

  傻眼的他隻得一不做、二不休,再次鑽進長長的墓道。

  然而,墓道已成巨大的食道。

  熱氣直冒,道壁軟糯,富有彈性。

  一道紅光在墓道盡頭跳躍,像在故意挑逗。

  褲子雲感覺墓道越來越逼仄壓抑,似乎要把他這個異類東西合璧,化為齏粉。

  他倒吸涼氣,拚命狂奔,數個箭步之後,直抵巨型心臟紅心。

  “來者何人?”一種低沉的如青銅般的聲音在呵斥。

  “我乃堂堂正正的褲子雲。”

  “來此目的何?”

  “救人。”

  “那你來錯地方了,引地只會吃人。”

  “你吃你的人,我救我的人,這並不矛盾。”

  “哈哈哈,如今天下奸佞當道,人鬼難分,說說看,你能救多少人?”

  “盡我褲子雲最大的能力,救一個是一個。”

  “哄鬼。”

  “我褲子雲沒有哄你。”

  “哦,說錯了,哄人,不不不,哄神,你難道不怕我?”

  “難道鬼也需要有人怕?”

  “年輕人,人心是會變的,在人鬼元境,善惡皆在須臾,無欲則剛,是正氣才使人無所畏懼。世界是有色彩的,可怕的人性卻始終選擇灰。”

  “受教了。你那麽能耐,為何不敢露臉?為何不替天行道?好了,我褲子雲不陪你聊天,我得走了。”

  “哈哈哈,老衲我是歷朝歷代民怨所幻化成的意念,千年後,那時所謂的現代人,管這叫意識流。

  我不屑臉面,面子工程最害人。

  我無影無蹤,只有元神存在,所以不能降妖除魔、匡扶正義,隻得等到有出息有志向有正義有血性的真身出現。”

  “哄鬼。”

  “臭小子,沒哄鬼,因為你是個地地道道、乾乾淨淨、有血有肉有靈魂的人了。”

  “呵,這麽說你八卦水平有所下降,攻擊能力明顯不足了喲,那好,吃我一劍。”

  褲子雲開始虛張聲勢。

  不料,打臉開始,劍劍落空。

  “哈哈哈,年輕人,志向太大就是野心,野心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心野,你小子目前的功夫還遠遠配上你的野心。你得好好修煉,從凝氣養神苦修,別妄想一步登天。”

  “修煉就修煉,大步了如同蛇蛻層皮而已,大不了一死。”

  “哈哈哈,就喜歡你這倔強勁,老衲我在此恭候你小子十萬年了。

  我見你骨骼清奇、天賦異稟,思想乾淨、正氣冽冽,故此,老衲我贈你一件寶物。

  此寶物由正氣幻化而成,與你絕配。但,此寶物你只有使用權,最終解釋權歸我。

  心越誠,此寶物功能便會越多,慢慢去探究吧。”

  話落,紅光旋轉如漩渦,慢慢變綠,化作一支玉笛,從半空中不偏不倚,遁入褲子雲手中。

  嘿,它能發光,從上至下,每摸一孔,其光亮越來越強。

  褲子雲非常好奇。

  這是真的嗎,還是在做夢。

  索性輕輕一吹。

  突然。

  整片古墓群都在晃動,一塊巨大的頑石,高懸於褲雲頭頂半空,似落非落。

  若落,這小子定成肉泥卡片。

  褲子雲趕緊停止吹奏,舉起玉笛,風一樣地向墓道光亮處跑去。

  “記住,小子,靠吹,那是氣球的氣質。

  這雖是個靠吹的時代,但你不能靠吹;若吹,會把正氣吹掉的。”

  聲音極淺極淡,有點縹緲。

  …

  由於借到光源玉笛,褲子雲迅速來到小不點剛才被亂刺網住的地方。

  身後還跟著發著綠光先、前那具螞蟻人,提供補充照明。

  然而,小不點已不在此處。

  難道被野獸吃了?

  褲子雲反覆用玉笛照著那塊地方,找不到血跡。

  想呼喚她的名字,但已看見山谷底有好多火把正向山上快速移動。

  褲子雲大感不妙。

  他不知道,當自己離開小不點,不久之後……

  約摸有七八個滿身盔甲、凶神惡煞的士兵,正巧從小不點身邊經過,多虧天暗,她才沒被發現。

  只聽其中一個說:“千萬別點火把,我知道他們藏身的那個地方。”

  而另一個接話:“咱們得跑快點,不等大部隊了,搶頭功不是更好嗎。”

  “好好,好。”其他幾個在附和。

  趁那夥人遠去後,小不點還能聽到盔甲摩擦的聲音,就像莽蛇拖動著笨重的鱗甲。

  小不點暗想,肯定是奔奔著花上霜大伯雲的,她得趕緊報信。

  小不點顧不上被亂刺網住的裙子, 乾脆將它脫掉。更顧不上刺的尖銳針對,直往外鑽。

  渾身是血的她再將裙子撕成布條,在所謂的路上做出幾處箭頭符號,想暗示褲子雲方向。

  當褲子雲發現那些箭頭符號,再聯想到谷底的火把,猛然意識到危機降臨,花上霜與司北往命懸一線。

  於是,褲子雲憑借著玉笛的照明功能,爭分奪秒地趕往滴水。

  此時的螞蟻人,再次被風刮散,帶著丁丁點點的綠光,消散於空中。

  褲子雲已接近滴水洞。

  駐足偷窺,只見此洞已是燈火通明。

  扼腕:

  “這是怎麽了?我褲子雲的失誤又害了三條人命。”

  我將無我。

  正要衝向滴水洞,轉念一想,如此豈不自投羅網?

  情急之中,猛然想起古墓中的寶物——玉笛,說不定此寶物能救下他們。

  可是,看過來看過去,也沒看出所以然。

  除了笛眼可以照明,以及如何控制其亮度之外,實在沒發現別的功能。

  他又試了試。

  要麽把十二個笛孔全部用手指堵住,要麽用手指任意組合、去堵住那些笛孔,可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唉,這是啥子寶物,連個說明書都沒有。說什麽全憑心誠,功能方才越多。

  狗屁。

  “我褲子雲都急得快要爆炸了,難道心還不誠嗎?”

  他把玉笛扔在地上,指著它無奈地說:

  “不是我褲子雲不誠,是玉笛你不誠呀。”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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