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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第7章 繁星
  古魃等人吃過晚飯之後,天色已是月明星稀,眾人開始商議著如何休息。李無依的藥廬是一臥一廳一間草藥房,共三個屋子。只是草藥房裡已經堆滿了藥草,藥氣苦澀濃鬱十分刺鼻,並不適合休息。李無依的想法是自己和古雲舒睡臥室,至於其他三人就只能在客廳將就著坐一晚上了。

  張逸提議道:“咱們將客廳桌椅拚湊一下,剛好睡下兩人。師叔和李大哥睡客廳,咱們三個裡面我最小,我睡院子就可以了。剛好夜間也需要有人警戒,我也能保護大家的安全。”

  李山關心道:“兄弟,這山裡可不比平原,晚上濕氣重的厲害。還是一起在客廳將就一下吧。”古魃道:“沒事的,只要多燃一些篝火就好了。老和尚在山頂天天風餐露宿,不也一樣身體健康!就讓張逸睡外面吧。”

  山中的夜晚,並沒有人們想象的那樣寒冷,也並不潮濕。林間有風,時不時便會傳來一陣沙沙地聲音,分不清是風聲還是小動物弄出的聲音。院裡的篝火劈啪作響,火坑被張逸挖得很深,火焰在坑裡張牙舞爪,並不會蔓延到外面引起火災,即使風力再大,也不能將火焰吹出坑外。張逸又將竹筒埋在向風的一側,另一頭伸進坑裡,用灰土埋好。

  篝火通風之後燒的更加旺盛,張逸又添了幾塊兒乾柴,火光照的張逸臉頰發燙。張逸將頭埋在自己的胳膊裡,獨自坐在茅草堆上發呆。

  溫暖的火光加上一天的疲憊,使得張逸很快睡去。在睡夢中,張逸好像回到了墨軒派,見到了恩師古鯤和妻子古雲舒。古鯤還是一如既往的威嚴,相反古雲舒卻滿臉洋溢著甜蜜。古鯤對張逸質問道:“你已經知道了冰清劍的下落,為何不將神劍盜走?你要散出消息引出司空堯,殺了他為你師娘報仇!”

  古雲舒卻對張逸祈求道:“你不可以這樣!我如今懷有身孕,你怎忍心丟下我去冒險殺人!”

  古鯤開始誘惑道:“你現在正值壯年,司空堯已經年逾古稀。不論是體力還是精神力他都遠遠不如你。你有冰清劍,一定可以戰勝司空堯,不會有危險的!你要為你師娘報仇,你就是墨軒派未來的掌門,你的師兄師弟都會因為你的壯舉而對你心悅誠服!”

  古雲舒搖搖頭繼續爭辯道:“敵在暗,你在明。司空堯老奸巨猾,你鬥不過他的。我們一起離開墨軒,一起浪跡天涯。不再參與江湖爭鬥了好不好?你想想我和我們的孩子,我不要每天都擔驚受怕的過日子!”

  “我不能去昆侖山!”張逸無比堅定的告訴自己:“我絕對不能和雲舒分開!我可以照顧好雲舒,也會用生命去保護她的。師叔如果一定要我去昆侖山,我就偷走冰清劍。帶著雲舒浪跡天涯!”多麽瘋狂的念頭,多麽危險的想法,多麽熱血的青年。

  寅時剛過,東方已經微微發亮。山上的清晨,格外冷冽。篝火已經熄滅,張逸也被凍醒。

  張逸雙手緊握合十,先將掌心用力搓暖,然後不斷揉搓著膝蓋和肩膀,慢慢地將四肢的寒意祛除。最後又將坑中的灰燼掃到一邊,從懷裡取出引火的用具,重新點燃一堆篝火。火焰跳動躍起,張逸頓時感覺到了一陣溫暖。

  張逸起身來到竹屋門前,從門外附耳傾聽。客廳內鼾聲陣陣,必然是李山發出的。張逸並未進屋,又繞到臥室的窗外,將頭貼在窗邊細細聆聽。臥室內兩道呼吸之聲舒緩悠長,顯然李古二人的睡夢十分香甜。

  張逸放心下來,心思一轉,

便想上山找那冰清劍。張逸暗暗思索道:“我先去看看那石碑之內,是否真有此劍。如果師叔苦苦相逼非要我去昆侖,我便盜劍遠遁,帶上雲舒遠走高飛。待到孩子安然降生,再計較給師娘復仇。”  張逸昨日已向李山打聽好石碑位置,這璧山只有一座石碑,就在山頂破廟後面的石崖上。張逸提氣縱身一躍數丈,便向山上跑去。

  張逸剛剛離去,古魃便從屋內走出。古魃看到張逸的去向,疾步追去緊隨其後。心中也已經有了新的盤算。

  張逸剛走幾步,就發現了身後的古魃。非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越走越急,想要甩開古魃。這二人並未刻意隱藏自己,追趕之間古魃已經漸漸追上了張逸。

  張逸眼見古魃的輕功遠在自己之上,甩也甩不開,隻好放緩腳步,鼓起勇氣問道:“我可不可以不去昆侖山?”

  古魃冷漠的回答道:“你非去不可!你若能為我實現心願尋回神劍,待我死後我可以將冰清劍贈送與你!”

  張逸不禁疑惑道:“你既然已有冰清劍,若兮劍。神州九劍你一人獨佔其二!那究竟是一柄什麽樣的神兵利器,竟然讓你如此執著?”

  古魃瞳孔緊縮,目光漸漸變得深邃,整個人陷入回憶之中。緩緩道:“那是一隻五寸長的秀玉劍,其實也只不過是一枝寶劍形狀的玉簪而已!”

  張逸聞言苦笑道:“千裡冰原,茫茫雪山,你讓我如何尋找?它對你很重要嗎?”

  古魃笑的很溫柔。微笑道:“那柄秀玉劍是楚繁星的遺物,也是打開她心事的鑰匙。”

  張逸一臉驚愕道:“你說的楚繁星,可是我師娘楚繁星?”古魃點點頭。繼續說道:“楚繁星的眼睛,如繁星一般明亮。她的心也如繁星一樣讓人無法琢磨。她在嫁給我哥哥之前,曾把許多心事和心願寫在紙上,鎖進她隨身攜帶的小匣裡。那枝玉簪就是鑰匙!”

  張逸聞言眉頭一皺,不禁有些尷尬道:“師叔如此做法,只怕有些不妥吧?既是心事,就應該讓它長眠地下,隨逝者而去,何必苦苦糾纏呢?你若真有心意,就應該殺了司空堯,為我師娘報仇!”

  古魃心懷愧疚道:“聽說,楚繁星就是因為神州九劍,被司空堯殺害的。是不是這樣?”

  張逸傷心道:“確實如此!兩年前,司空堯闖入墨軒派,挾持了師娘,向師父逼問九劍下落。師父推托不知,竟害死了師娘。”

  “司空堯……這都是因果報應。”古魃回憶起五十三年前的往事,對張逸徐徐說道:“五十三年前,正是那一年我和你師父,一起建立了墨軒派。那年我才十七歲,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年輕人做起事來,很容易就會衝動!門派建立之初,我和你師父想著搜羅一些神兵利器作為鎮派之寶,便想著將司空家族的冰清劍據為己有。”古魃深深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三年間,我們殺了司空家七十一人,其中更不乏有婦孺和孩子。最後,終於在江南道蘇州城的千燈古鎮找到了冰清劍。”

  張逸緊皺眉頭,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難以置信,墨軒派一直以正道領袖自居。誰能想到建派之初,竟也會使一些殘忍手段!這些事,江湖上怎麽沒有一點兒傳聞?”

  古魃低下頭,面色有些羞愧,繼續道:“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墨軒派以雷霆手段殺人奪劍,旁人唯恐惹禍上身,哪敢傳一些流言蜚語。我們奪得冰清劍後,又將目標鎖定在了楚家的若兮劍上。”說到這裡,古魃的嘴角終於流露出了一絲笑意道:“只是天意弄人,我和你師父竟然同時愛上了楚家的千金‘楚繁星’。”

  聽到這裡張逸也終於來了精神,開始追問道:“那若兮劍,又是如何到了您的手中?”

  古魃後悔至極道:“是我棋差一招,那時的我並不懂得真正的愛情,名劍與愛情我選擇了若兮劍,竟將楚繁星拱手相讓。你師父,為人內秀圓滑,十分懂得揣摩楚繁星的心意。我眼見他二人越走越近,也隻好悻悻而逃。那年我一氣之下便離開了墨軒派,並偷偷帶走了冰清和若兮。”

  張逸感同身受道:“師父與師娘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可惜我師娘這麽善良的人卻被司空堯給害死了。我師父真不該隱瞞你的去處,害了我師娘!”

  古魃解釋道:“你師父當時的確不知道我的去處。他們決定在一起的時候,我已經盜劍而去,了無音訊了。直到兩年前,楚繁星被害的消息傳遍江湖。我當時聽到之後極為震驚,馬不停蹄的回到墨軒派質問你師父,為何沒有好好保護楚繁星。當我得知是因為冰清劍的時候,內心無比煎熬,如被冰雪。”古魃褶皺的眼角開始落淚,悲痛道:“都是我們當年造的孽!”

  張逸冷冷道:“所以我師父才會將女兒嫁給我,然後讓我來璧山。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取走冰清劍去找司空堯拚命,為我師娘報仇?”

  古魃搖頭苦笑道:“你想得太多了,你師父的心思我無法猜透。但是古雲舒的心思我卻一清二楚。她是真心待你,我能看出你也是真心待她的!我並不希望你去找司空堯報仇,五十年的煎熬,使我對楚繁星的感情已經沒有愛了,對司空堯自然也不會有恨。都是天理輪回罷了!至於冰清劍和若兮劍,我也已經放下執念不在執著了。”

  張逸指著古魃,突然怒道:“那你為什麽要拆散我們?讓我去昆侖山找什麽鬼簪子!雲舒為了與我在一起,已經放棄了一切,你卻要把我們生生分開,你要讓雲舒變得一無所有嗎?你要讓她的付出,都毫無意義嗎?”

  古魃回答道:“雲舒還有我這個叔父,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她如果想要回墨軒,我也可以帶她回去見他父親。”張逸緊握雙拳,怒吼道:“她如果願意回去,又豈會隨我逃到璧山。”古魃譏諷道:“古鯤讓你們來璧山,難道不是為了取冰清劍,為楚繁星報仇嗎?”

  兩人說話間,張逸已經來到了山頂石碑之前。張逸道:“師父讓我來璧山確實有這個意思!但是我不會去報仇,不是我張逸知恩不報,而是我不能當一個任人擺弄的棋子。雲舒並不知道此事內情,她已有身孕,我要帶她遠走高飛!我最後再問一次,你果真要逼我?”

  古魃冷笑道:“我並沒有逼你。是你師父看你走投無路,才讓你來到璧山的,不是嗎?”

  張逸將手搭在石碑上,指尖隱隱之間已能感受到石碑之內寒氣迫人。張逸大喜,冰清劍果然在石碑之內。丹田運力,紫凝真氣從掌心吞吐而出。只聽到嘭的一聲巨響,石碑碎裂,石屑四散而飛,只見一柄寶劍斜插在地上。劍鞘銀白閃亮,上刻冰清二字。劍柄翠綠如玉,乃是昆侖古玉鑄造。

  張逸一把拔出冰清劍,仔細打量。冰清全長五尺三寸,劍柄九寸。張逸將劍鋒拔出,頓感劍光凜冽,寒氣迫人。忍不住驚歎道:“果然是絕世無雙的好劍!”

  古魃冷笑道:“你這是在找死!”張逸道:“我隻想帶著雲舒遠走高飛,誰要拆散我們,便是我們的敵人。”古魃怒道:“好一個不肖弟子,我今天就為墨軒派清理門戶!”古魃長袖一掃,一道渾厚掌力便向張逸壓迫而來。張逸不敢小覷,縱身一躍,便從古魃頭頂掠過,向山下跑去。

  古魃呵斥道:“哪裡跑?”古魃的掌力再次從張逸身後追來,張逸拔劍回刺,劍鋒劃過,古魃急忙撤掌閃躲。只是這一躲避,掌力便再也追不到張逸了。

  張逸腳踏竹林,利用竹子的反震之力加速飛奔。古魃緊隨其後,看準張逸落腳處,揮掌一削便將竹子從中折斷。張逸一腳踏空,便落到了地上,速度驟然減慢。

  古魃趁機欺身而上,一把抓向張逸,張逸揮劍再刺,古魃無奈,隻得再退。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已經照進了山裡。張逸將紫凝真氣灌注於冰清劍內,竟使得劍刃凝結起一層薄薄的冰霜。張逸威脅道:“師叔,請不要再逼我了!”古魃道:“我倒要看看古鯤的本領,你究竟學會了幾成?”古魃隨手在竹子上摘取幾枚竹葉捏在手裡,運轉飛鶴驚鴻掌力,那幾枚竹葉竟浮空飄起,在古魃掌心之上不停的搖晃,就像是被風吹起的羽毛一樣!

  古魃將手指指向張逸,那幾枚竹葉便倏然射向張逸。張逸急忙橫劍去擋。那竹葉打在冰清劍上四散而飛,卻在張逸手背上劃開一道兩寸長的傷口。可怕的是,鮮血剛一流出,便在傷口處凝結成冰。

  越來越多的竹葉浮空而起,在古魃周圍不停旋轉。古魃一掌襲來,帶起無數竹葉一並飛向張逸。張逸這次不敢硬接,縱身閃躲向竹屋逃去。竹葉在古魃周圍越聚越多,最後竟如一條綠色的莽龍一般。張逸在前奔逃,莽龍在身後緊追。那綠色莽龍突然加速,一口咬向張逸右腿。張逸揮劍斬向莽龍七寸,寒光斬過,龍頭爆炸開來。張逸感到右腿腿骨一陣劇痛,竟然連衣服帶皮肉一起被莽龍‘一口咬下’。莽龍回到古魃身邊飛舞盤踞,龍頭竟然在緩緩凝聚恢復。

  張逸不再逃跑,運轉紫凝真氣逆流而上,反向古魃衝去。冰清劍寒光爆射,四周溫度一降再降已經接近零度,竹葉旋轉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張逸提劍直刺古魃,古魃退後,將莽龍擋在前面。凶狠的莽龍在冰清劍氣的籠罩下變得不堪一擊,瞬間被斬成數段。古魃再運內力,四周散落在地的竹葉又在翩翩起舞,反而將張逸包圍在中間。

  張逸從懷中取出昨晚引火用的火折子,以掌力催動明火,將地上的竹葉引燃。火勢從莽龍尾部燃起,火勢越燒越旺,張逸則趁機逃離。

  張逸回到住處,正好遇見李無依和古雲舒正在院中煮飯。古雲舒看到張逸腿上的傷,嚇得花容失色。急忙問道:“你去哪裡了,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張逸還沒來得及回答,古魃已經從後面追到。張逸左手將古雲舒護在身後,右手橫劍怒視古魃。

  古魃擔心傷到李無依和古雲舒,對二人吩咐道:“兩個丫頭,你們先回屋裡去,我和張逸有話要講。”李無依安撫道:“前輩先不要衝動,有什麽事我們坐下來好好商談。”

  古魃道:“這是我與張逸之間的私事,與你無關。”

  古雲舒掙開張逸的保護,站到前面質問道:“張逸的傷是你弄得?”古魃怒道:“是又如何!你識人不清,張逸這小子暗盜我冰清劍,如此品行根本不值得你托付終身!”古雲舒回頭看了一眼張逸,張逸手持冰清劍並未辯解。古雲舒繼續道:“你先不要動手,我讓他還你便是了!”古魃怒道:“要取便取,要還便換。當我是什麽人!”

  古魃一掌向張逸劈去,只見古雲舒擋在中間不閃不避,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古魃掌力瞬發而至,張逸倏然便出現在古雲舒身前,二人對接一掌。掌力對衝,古魃連退三步,才將掌力撤去。而張逸身後就是古雲舒,他自然是一步不能後退,只能將掌力向下卸力。張逸兩腿受力,腿上的傷口又流出了許多的鮮血。

  張逸要保護古雲舒,便不能再一味防守。

  張逸運轉紫凝真氣,冰清劍寒氣四溢,劍身之上泛起閃閃雷光。

  古魃氣勢絲毫不弱。袖袍一卷,竹屋內若兮劍倏然飛出,落於古魃手中。若兮劍劍鋒雖然只有三寸,但在古魃內力的催動下,竟長出了四尺劍芒。

  兩柄神劍相交,風雷之勢驟起。一道道劍氣雖然霸道凌厲,但是都有意避開了李無依和古雲舒,所以並不會傷到二人。

  古魃劍式似緩而疾,往往在張逸出招之後,可以後發先至。張逸漸漸被壓製住劍意。古魃的劍式卻連綿不絕一招快過一招,劍意更如洪水猛獸一般向張逸壓迫而來。張逸只能強行催動冰清劍,劍意使得四周的氣溫一再降低,很快已經接近了零度。

  眼見張逸不敵古魃, 李無依開口勸道:“張逸你不要再打了,你的劍意太過冷冽,這樣會傷到雲舒腹中胎兒的。”

  張逸聽到李無依的聲音,果斷收劍,全然無暇顧忌自身的安危,急忙將冰清劍還於劍鞘之中。古魃一劍刺向張逸,張逸劍已入鞘,腿上又有傷痛根本無法閃避。若兮劍懸停於張逸眉間,並未向前刺入。古雲舒向前挽住張逸的胳膊,神色冷靜居然毫無畏懼。

  古魃劍指張逸,劍意四散開來,以古魃為中心。周圍數十丈范圍內的竹子迅速乾癟枯黃,仿佛被憤怒的烈火蒸發了水分,就連竹葉也在一念之間由綠變黃瞬間便沒了生機。古魃的劍意此刻已經化為了實質的殺意。張逸之前強行收斂劍意,此刻根本無法抵擋。萬念俱灰之下,他仍沒有一絲後悔,也不想放棄希望。因為古雲舒此刻就在她的身邊,如果他獨自去昆侖山,留下古雲舒一人在璧山,從此天各一方,那才教人生不如死。

  在古魃殺意的籠罩下,張逸再一次陷入幻覺,周圍突然變得一片漆黑。古雲舒明明就在張逸身邊,挽著張逸的胳膊。張逸自己竟然全無感覺,完全察覺不到古雲舒的存在。張逸此刻已經心慌意亂全無鬥志,因為失去了古雲舒,居然開始萌生死意。

  古雲舒見張逸意志逐漸消沉,竟不再反抗。鼓起勇氣,突然雙手拔出張逸手中的冰清劍,揮劍便向古魃砍去。古魃身子微微一側,使若兮劍輕挑冰清劍身,兩劍相交居然生出了一股強大的吸力。古雲舒被扯的身子一晃,手上又沒有半分內力根本握不住冰清劍,隻一招便被古魃將劍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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