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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第39章獲镔鐵上萬斤
  戰局正佔盡上風,為什麽忽然撤軍。

  就算是誘敵之計,敵方也不可能上當啊!

  將士們圍在大纛下,實在很難理解這道突兀的軍令。

  孫策倒十分淡然,說道:“剛才徐琨派斥候來報。激戰持久,張英已經派偏師在當利水下遊十裡外的懸橋渡江,正向戰場襲來。”

  陳武等人大驚,激戰如此焦灼慘烈,張英居然還能忍住,始終不將一支部隊投入戰事。而是令其繞行十余裡,從側翼夾擊。

  諸位將校皆久經沙場,太清楚如果一支大軍成功從側翼突襲,會形成怎樣恐怖的結果。

  陳武焦急的問道:“那徐司馬所部豈不是隨時可能崩潰?一旦徐司馬所部崩潰,士卒漫山遍野潰逃,大軍恐怕將被席卷。”

  孫策淡笑著擺了擺手:“這你就太小覷徐司馬了。他可是我麾下最驍勇善戰的良將,攻則在前,退則後殿,一定能將大軍順利帶回。絕不至於望風奔潰。”

  陳武聞言方才稍稍放心,恨恨的轉頭看向橋面上旌旗招展、士氣大振的敵軍,罵道:“只差一點就能擊潰敵軍士氣,讓張英膽寒,這廝倒真是好運!”

  孫策也看向橋面,讚道:“也不全是好運。以多為勝,本就是兵法正道。這張英也算是有幾分將才。走吧,所謂騎將,退則後殿,你率部威脅敵軍徒卒,掩護大軍撤退。”

  楊驍緊握長槊,一臉的憤怒與不甘:“我必殺的敵軍膽寒,不敢直視我軍旌旗。”

  鮮於烈狠狠的扯了他一把,罵道:“你瞎吼什麽。將軍剛才看你的眼神,失望都不加掩飾了!”

  鐵騎與大軍脫離,逆向而行,可楊驍還是摸不著頭腦,連忙湊到鮮於烈身邊,問道:“你等等,你等等我。我怎沒明白呢,怎麽忽然將軍就對我失望了?”

  軍中將校也都互有親善,關系密切的好友。像韓當與黃蓋關系交好,蔣欽跟袁雄意氣相投。

  而楊驍跟鮮於烈則關系密切,他倆屬於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戰場上背靠背撕殺過數回,屬於有過命的鐵交情。

  所以鮮於烈直接罵道:“你當你還在種地呢,腦子不轉彎!將軍這麽多天給你講解兵法,你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嗎?主不可因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致戰,你學沒學?”

  楊驍漲紅了脖頸,鋼牙咬的咯吱作響,最終還是懊惱的泄了氣勢,聽著鮮於烈繼續怒罵:“你也不睜開狗眼看看,將軍是什麽心態,是什麽氣度。這事肯定沒表面那麽簡單。你能不能學學!謀而後動。別一天到晚就知道殺殺殺,我都恥與你為伍!”

  “謀而後動!”楊驍消沉之氣頓時消散,眼睛瞪亮,興奮的問道:“你是說將軍還別有謀劃!是什麽?”

  “別問我!我要知道,我也能統領三軍了。至於跟你一樣當個隊率?”

  但無論主帥有什麽謀劃,對士卒而言在戰場上都要靠長槊、戰戟奮命。

  陳武奉命率部殿後,根本來不及細思戰場變化,只能堅定執行,大吼一聲:“全軍列陣,準備突擊。”

  四十多名玄甲突騎立即從行軍隊列向左右兩翼散開,頃刻間就轉化成一個以陳武為鋒銳的鋒矢陣,兩排鐵騎交錯間隔,旌旗長槊,密集如林,奔騰起來,聲勢浩蕩,蹄聲轟鳴。

  剛剛湧上橋頭的張英所部,陣型都未能展開,密密麻麻擠在一起,面對鋪天蓋地而來的鐵騎瞬間亂作了一團。

  玄甲突騎狂暴衝鋒而至,突騎兵鋒銳的長槊瞬間貫穿了混亂的陣型。

主宰冷兵器戰場上千年的重騎兵終於在這一刻展露了鋒芒。  整整上百人的密集陣型直接被突騎兵碾碎,十幾名士卒被長槊刺穿,二十余名士卒被碾為了碎片,剩下的士卒在這恐怖的衝擊中徹底崩潰,瘋狂的向後逃竄。

  重裝突騎奮力揮舞手中長槊,盡情的發泄著胸中怒火,亂兵隻頃刻間就死傷了近百人,這是步兵方陣無論如何都打不出來的凌厲迅猛攻勢。

  留在原地必死無疑,絕望的徒卒不得不主動投江,以求僥幸獲得一線生機。

  張英親自走到橋面上,臨陣指揮,對著手下將士大吼:“放箭!放箭!驅散這些敵騎!士卒一伍一伍的過去,到橋頭立即分開列陣,讓他們突進過來也得不償失!”

  陳武自然是不會頂著箭矢突進過去只為了擊殺五個徒卒,延緩了敵方的突擊速度,他就已經完成殿後重任。

  四十余名重騎兵列陣在橋頭幾十步外,對徒卒而言就是一個極大的威懾,他們隻得一隊一隊過來,小心謹慎列陣,步步向前推進。

  直到另一處渡橋成功渡江的軍隊迅速開拔過來,陳武才率騎兵開始後撤。

  成列不戰,珍貴的玄甲突騎兵絕不會輕易去衝擊已經列陣整齊的敵軍徒卒方陣。

  先不論能否戰勝,精銳突騎每個都是全軍嚴格選拔出來的猛士,身高七尺七寸以上,用最好的甲胄器械,吃最豐盛的飯食。

  孫策花費重金打造的精銳,如果哪位將領指揮這支騎兵去正面衝擊徒卒方陣,哪怕殺敵數倍於己,孫策也能把他腦袋給擰下來。

  而張英所部避退了孫策鐵騎,立即開始了追擊。因為攻城的蔣欽所部,從高坡土路上撤退十分不便,陣型徹底凌亂。

  張英站在全軍陣前激勵將士:“敵軍佔據地利,尚且擋不住我軍,如今兵敗,潰兵四逃,正是我軍殺敵之時。諸將士全力奮擊,讓敵軍膽寒,再不敢北顧!”

  蔣欽所部的撤退是完全不含作假的。

  大軍攻城許久,銳氣已頓,忽然遭遇敵軍援軍從側翼突襲,戰敗幾乎無法挽回。

  張英所部將士看著敵軍慌亂,愈發興奮,猛烈追殺。

  即便普通小卒也清楚,這一戰絕不能僅僅滿足於守住戍堡。如果不能給敵軍造成慘烈殺傷,以目前對敵人造成的微薄傷害,敵軍隨時可以卷土重來。

  可下一次,大軍再要奪橋,恐怕就沒有這麽容易了。必須殺的敵軍膽寒,不複敢與己方對陣。

  而孫策此刻就站在後方十裡外的一處山坡上,負手而立,身後鐵甲林立,旌旗獵獵。

  看著漫山遍野狂奔的雙方將士,孫策從容淡然的對身後將校說道:“你們也要對張英之過失引以為戒,所謂地利遠不止搶佔一處地形那麽簡單。所以《孫子兵法》雲,敵眾整而將來,先奪其所愛,則聽矣。”

  也就是如果敵軍眾多而且陣勢齊整地攻來,先奪取敵人的要害之處,則敵人就會被迫聽任擺布了。

  而隨著孫策話語落下,敵軍也如孫策所言徹底陷入了任人擺布的局面。

  雄壯的鼓聲忽然在漫山遍野的敵軍身後響起,上千名水軍伏兵忽然殺出,張英所部混亂的士卒頓時大驚。

  此刻戰場上四面八方都開始傳出戰鼓隆隆之聲,恭候多時的弓弩手忽然箭矢齊發,打的他們措手不及!

  無數士兵驚愕到不敢置信,敵軍不是矢石已盡嗎?

  這是哪來的弓弩手,難道敵軍有大軍伏擊?

  但不等他們想清楚,伏兵四起,旌旗飄揚,鐵騎和徒卒向著漫山遍野的追兵展開了猛烈衝擊。

  這種兵荒馬亂之下,敵軍根本無法判斷伏兵人數,隻感覺自己已經被團團包圍。尤其狂暴突騎,摧枯拉朽。旌旗不斷飄揚在追兵後方各個方向,更使士卒軍心慌亂。

  蔣欽一臉狼狽的走到孫策大纛前,抱怨道:“將軍,您這誘敵之策怎麽也不說一聲啊?我跑的嗓子都冒煙了。”

  孫策笑著說道:“陣而後戰,兵法之常,運用之妙,存乎一心。不過是臨機應變罷了。戰事焦灼之時,水軍才帶著輜重箭矢上岸。張英沒有探查地利,貿然追擊,我才因計設伏。”

  蔣欽抹了一把臉上血汗,大笑道:“哈哈哈,暢快!暢快!張英若是不自作聰明,賣弄兵法還不至於敗的如此慘烈。跟他在橋頭混戰,勝敗都難以擴大戰果。但他大軍追擊,看似離了險阻之地,一片坦途,反倒是把全軍給葬送了。”

  如蔣欽所言,張英大軍被伏擊,全軍潰散,根本組織不起人手節節防禦。戰事迅速從他們追殺蔣欽,變成了孫策大軍追殺他們。數千人一敗塗地,橫屍十余裡。在當利水旁,自相蹈籍,墜江而死者數以千計。

  到了日暮,凌操便提著一個染血的首級走到孫策面前,豪邁說道:“將軍,張英已經授首,我軍斬首上千,收得戰馬近百匹,並其營中兵刃、甲胄數以萬計。”

  孫策眼神一亮:“張英營中居然有如此多兵刃甲胄?”

  “可能是因為其營中鐵官徒較多,足足有上千人,全在鑄金冶鐵。”

  鑄金冶鐵!孫策恍然,張英營中這些鐵匠可能在持續鑄造鐵錠,以增加橫江鐵索的數量。

  果然凌操匯報完之後不久,蔣欽也策馬興奮的跑了過來,向孫策匯稟道:“將軍,戍堡守軍百余人已經向我軍投降。水師和將士們協力將橫江鐵索拔除下一道,上面每環重二三十斤。五道橫江鐵索,估計重量有十余萬斤。”

  難怪蔣欽他這麽興奮。

  十多萬斤精金良鐵,如果順利融化,以一套玄甲五十斤算,足足能製成兩千多套玄甲。

  甚至孫策一直期待的具裝騎兵也能組建了。甲騎具裝,給士兵和戰馬分別披覆上玄甲及馬鎧。突騎兵的衝擊威力將更上一層樓!

  隨後孫策便率軍進入了當利口這處大營。

  營地已經被蔣欽所部接管,蔣欽這個人不愛財,能節儉以濟士卒,所以孫策很放心的就將戰後物資清點交給了他。

  甚至孫策還考慮江東建立起馬政之前,戰馬也先交給他來督管。

  馬政畢竟是最容易腐敗的部門,由蔣欽看管,孫策十分放心。

  孫策進入營帳不久,繳獲物資的清點就已完成,蔣欽興奮的帶著冊籍向孫策介紹道:“將軍,我手下軍吏匯報,營中有谷糧兩萬余石,芻五千余束。還有馱馬、牛兩百余匹!”

  孫策笑著對蔣欽說道:“不錯。看來這段時間的學習頗有成效,已經能對著文字念出來了。那這樣,我再交給你個重任,關乎全軍最重要的戰力。”

  重任。

  一聽這個,蔣欽立即眼睛瞪亮。

  他不愛錢,興趣志向自然就在其他方面。

  他一個九江人,不投奔袁術,反而投奔微末的孫策,完全是因為孫策的英雄意氣,跟著這種英雄才能建功立業,救時濟難。

  能擔當重任,他自然是意氣振奮,雄心勃勃,立即拱手:“請將軍示下,欽必不負將軍所托。”

  孫策笑著說道:“國之大政在戎, 戎之大政在馬。馬匹幾乎影響了一支部隊戰力的一半。我將軍中這半壁江山都托付給你,返回牛渚營之後,你去清點一下全軍有多少戰馬、馱馬和牛羊。”

  “啊?”蔣欽哀嚎出聲:“我當是什麽重任呢,這不就是養馬官嗎?將軍,我想打仗,不想養馬。”

  “又暴露出丈育本質了!”孫策笑著激勵道:“九卿之一的太仆就是負責國家馬政,你要把這個工作做好。將來怎麽也是我麾下最位高權重幾人之一。”

  蔣欽一臉的抗拒:“可是,將軍,我還是想打仗……”

  “沒有可是!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來了。要麽你就舉薦一位賢才接替你,要麽你就身兼數職,把領兵征戰跟馬匹管理都做的井井有條。”

  孫策笑了起來,說道:“你也不孤單,等返回牛渚營,我會讓徐逸陪你,他要把所有鐵匠聚集起來管理,為全軍打造甲胄器械。你二人多交流交流,打造出一批馬鎧。”

  馬鎧這個時代早就有了,袁紹官渡之戰就拿出了馬鎧三百具,而曹操不能十具。

  他倆主要是吃了北方長期戰亂,沒有穩定治所發展生產的虧。袁紹老家鄴城和曹操兗州都曾經被偷,對實力損耗太大,尤其曹操,飯都吃不起了,更別說打造裝備。

  孫策在南方發育,無論是在丹陽營造建康還是在吳郡經營蘇湖平原都不受威脅,有的是時間打造馬鎧,打造一支類似具裝虎斑突騎的南方甲騎具裝部隊絕不在話下。

  於是稍作休整,孫策便率軍返回了牛渚營,準備整頓大軍向秣陵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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