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劉禪早早的起了床,看著案幾上堆著高高的竹簡,頭有些大。
“陛下——”
黃皓努力睜開自己的眼睛,畢竟昨晚睡得遲,此刻又起的那麽早,而且在陌生的城市,他還膽小失眠。
劉禪接過茶杯,開始漱口,咕嚕咕嚕吐在陶罐裡面,又拿著絲巾擦了一把臉,開始坐在案幾上辦公。
這次上庸大勝,繳獲錢糧無數,劉禪也準備奢侈一把。
黃皓把紅燒的五花肉擺上,又倒上一杯羊奶,在端上熱乎乎的面餅,自己都忍不住有些流口水。
“朕吃不了這麽多,你也吃——”
劉禪心情好,也大發善心,拿一個碗,夾上幾塊肉,拿了一個面餅遞給黃皓。
“這,奴才只是一個——”
“賞你的。”
劉禪啃著面餅,攤開文件開始看了起來。
“謝陛下。”
黃皓感動的稀裡嘩啦,從小到大就沒人對他這麽好過。
劉禪拿著筆,開始批閱起來,戰後事務一大堆,都要他安排,尤其是等下李嚴就要來了。
畢竟上庸這麽多財富,他的腳步都得快幾分。劉禪自然準備在李嚴到來之前,先私吞一批物資。
想辦法運到自己的內庫去,免得以後自己要幹啥,還要舔著臉去跟李嚴要錢。
丞相牛吧?北伐的時候也被這家夥卡著糧了,這種人殺也不是,因為他比別人會搞糧,你換個清廉的,像顧雍那樣搞不出糧也白搭,留著又惡心你。
“陛下,這麽早?”
祝融緊了緊紗衣,雖然知道黃皓是宦官,但是作為少數民族,還是總感覺有些放不開。
“那女人怎麽樣?”
劉禪起來的時候,祝融早就不見了,再想起昨天關銀屏受的都屬瘀傷,祝融肯定是去幫她搽藥揉捏。
“想知道,自己去看呀。”
祝融湊上來,輕輕的幫劉禪揉起肩膀來。
“她要是有你一半省心就好了。”
劉禪感慨,現在關銀屏是越來越不可愛了!不過想想,作為英雄的兒女,包袱背的太重,的確會變成這樣。
關銀屏才多大,二十來歲,年紀輕輕,什麽經驗都沒,還背著一個老爹的光環,關羽的女兒就該萬人敵,就該大殺四方!
可是實力是要磨練的,不是一上手就行,沒有關羽的命,得了關羽的病。
“她要是向我一樣,陛下估計要氣炸,我這個年紀的時候,比她還混帳。”
祝融微微一笑。
劉禪看向祝融,這表情也不像說謊,想想也對,她都是三十多的少婦了,成熟以後,性子自然收了不少。
“愛妃,別揉了,你也累了,坐下吃飯。”
劉禪拉著祝融的手,讓她坐下。
“陛下,不可——”
祝融立馬起身,一邊端著碗吃飯的黃皓也緊張的看了過來。
黃皓反正不敢坐,這要是被丞相看到了,以為我乾預政務,拖出去卡擦就沒了。
“賜坐。”
劉禪也想起來了,作為陛下,哪怕是丞相,也不能和他同排並坐。
“謝陛下——”
西城,一個中年男人從船上踉蹌的走下來,吐的稀裡糊塗。
“太史公,你要不就在西城好好休息一下,我讓人給你準備馬車。”
李嚴一臉警惕,這家夥肯定是奉諸葛亮的命令來了的,李嚴雖然貪功貪財,但是他也是文人,自然知道史筆如刀。
“不用,我會騎馬。”
譙周擺擺手,他可是自詡風流,君子六藝,騎射他雖然沒啥戰鬥力,但是趕路還是沒問題的。
李嚴此刻有打斷譙周狗腿的衝動,畢竟他現在就要火速趕往上庸,那裡可是有大把的財富。
“老爺——”
李安湊了上來,一副老爺吩咐,我立馬動手,打斷他的狗腿。
李嚴真想把李安直接丟河裡喂魚,人家可是史官,就連諸葛亮都得禮讓三分,你讓我去招惹他,腦殼有問題是吧。
不過想想,譙周畢竟年輕,還是可以忽悠的,自己有大把的辦法可以把財富轉移。
“那就啟程吧——”
李嚴也不多說,此刻關興率軍攻下了木蘭寨,上庸城還是很安全的,得趁著安全趕快把錢搞走,萬一曹魏反撲,危險系數就直線飆升。
“請——”
譙周也不敢大意,畢竟他聽說西城被攻下以後,他就興奮不已,但是很快他又有不好的感覺。
陛下這不會真是要打下上庸,然後送給東吳,換取孫魯育吧?別人或許不信,但是他譙周深信不疑。
畢竟陛下又是關銀屏,又是祝融,后宮還有四個如花似玉得妃子,百分百得好色之徒。他會垂涎孫魯育就在正常不過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陛下那上庸去換美女,他要是敢這麽敢,我譙周就算是死,也要給他狠狠記上一筆。
漢中南鄭郊外,一個穿著鎧甲得男人,揮著大刀,猛然劈到一棵大樹。邊上一個俊秀的男人,也是一臉鬱悶。
魏延對著樹乾又來了幾刀,聽說陛下打下了西城和上庸,魏延那是渾身不舒服。
要是我去了,肯定砍死孟達那個王八蛋。
魏延對關羽那也是崇拜無比,要不是孟達那逼崽子,關羽肯定是能突圍回來的。
女人就是女人, 連個孟達小崽子都砍不死,真是妄為二爺最疼愛的女兒。魏延忍不住誹謗起來。
魏延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歡抱怨,這一抱怨就容易得罪人。
“駕——文長——”
趙雲看到被砍倒的大樹,微微皺眉,這又是犯了哪門子驢脾氣。
“子龍兄弟——”
魏延立馬變成一副迷弟表情,他就是這樣,對於比自己牛逼的男人,就有些像忠犬。
“你不是沒仗打,一直渾身癢癢麽?”
趙雲勒住馬,對魏延變臉之快,也很是驚訝。
“真的?”
魏延瞬間雙眼冒光。
“丞相有命,令你帶五百精銳,於子午谷口埋伏。”
趙雲把軍令遞給魏延。
“守子午口幹嘛?給我五千兵馬,我直接衝到長安去,長安的夏侯楙就是一個草包,我往哪一站他肯定投降。”
魏延興奮的說到。
趙雲鬱悶,夏侯楙就算在蠢,他也不可能投降,他夏侯家是曹魏的忠犬,他最多就是立馬跑路。
夏侯楙雖然是草包,但是整個夏侯家已經和曹魏捆綁在一起,投降是絕對不可能的。
“魏延,陛下現在就在上庸,若是曹魏奇襲子午谷,圍攻西城,切斷陛下回國的退路,這對季漢可是天大的災難,你只要守住子午谷口,哪怕是曹魏不來,也是大功一件。”
趙雲安撫道,丞相不但讓魏延扼守子午谷,更是讓永安陳到,摔三千精銳出城,於房齡背江下寨,一旦陛下真有什麽意外,也能多一種撤退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