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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形人》第9章 灰塵精靈
  胖子在整件事的敘述上,都沒有提到過“藍色”或者“半個蘋果狀液體”的字眼,唯一提到有關外太空的,就是“核磁量子器”可以向外太空發射信號,並得到反饋。可惜現在已經被毀掉了。

  那麽,如果我們找到小婷的話,她有沒有可能重新做一個新的呢?當然,這得需得到她本人同意,願意配合的情況下。

  如果小婷在為其不知名的‘組織’做事的話,那這個‘組織’的目的是什麽呢?

  現在,根據胖子提供的信息來看,‘組織’的人員眾多,分布在了各地,並且,一直在發送信號,隊伍還在不斷的壯大。

  胖子提到,小婷與‘組織’產生聯系後,性情發生了大的轉變,是什麽原因造成的呢?當然也不排除,由於他們的感情出現問題,一個人傷心絕望之時,會有不尋常的表現,只是胖子過於緊張對方了。

  但這讓我想起了錢老與老裘的轉變……

  小乾與胖子離開後,我決定出門走走,這裡的晚上與白天的溫度相差甚大,所以我身著的衣服便顯得尤為單薄,剛一出門便打了一個冷顫。低溫更容易讓人保持頭腦清醒。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昆明的街道上,這裡的建築與A市的高樓聳雲很是不同,更具古樸特色,也沒有城市的喧嘩,給人內心寧靜的感受。

  人們的生活也是極為簡單,晚飯過後,這裡的村民都會坐在自家門口外,有說有笑地談論著什麽。

  成群結隊的孩童,你爭我搶地跑在街道上,他們笑著鬧著,從我身邊穿過去,其中一個少年向其他的孩子追去,邊追邊說:“魔棒魔棒,集齊力量!看你們往哪兒逃?”

  本是孩童之間打鬧的話,可在我轉過頭看向他手上舉著一個大概長約為30公分長的“魔棒”時,我下意識地感覺這正是我之前所見到‘灰塵顆粒’所發出的藍光!

  在詢問過少年後,這個‘魔棒’是他的爺爺所做,他也不知道為何會發出光來,“興許是我的爺爺改造過了吧。裝上電池了?”

  “你爺爺現在何處呢?可否帶我去見一見他呢?”

  “巷子最裡面那個就是爺爺的家,我帶你過去吧。”

  在少年的帶領下,我來到了李爺爺的家中,爺爺就坐在家門口,少年遠遠瞧見了爺爺便打起招呼來,在做過自我介紹後,我便直接詢問起少年那個玩具的情況來:“李爺爺,這個是您親手做的嗎?”

  老爺爺笑呵呵地說道:“對呀對呀。”

  這裡的孩子沒有什麽電子產品可以玩兒,男孩子玩的還是上樹掏鳥窩,下河捉魚摸蝦,這個棍棒沒什麽特別的,關鍵是發出藍光的究竟是何物?

  “那個啊,那些是灰塵精靈啊,他們無處不在,遍布我們生活的方方面啊。”

  “灰塵精靈?”

  “是啊是啊,我們身邊啊,你看,到處都有的呀!”老爺子說著揮舞著雙手到處指給我看。可除了黑漆漆一片,什麽也看不到,更別說藍色光源了,這是怎麽回事呢?

  “那為什麽我並沒有看到呢?他們不是會發光嗎?”

  聽到我這麽說,老爺子呵呵地笑了起來:“他們呀,膽小的很,一般是不會發出光來的,只有,只有在開心或者它們自認為安全的時候,或者呀,它想讓你看見的時候才會發出光來。”

  “他們是有生命的嗎?”

  老爺子哈哈地笑著,“小夥子,不是本地人吧?來旅遊的?”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

想等老爺子再次講起‘灰塵精靈’。  老爺子點燃了一支煙,緩緩地說道:“這些啊,我們老一輩的人都知道它們的,在我爺爺的爺爺那個時候它們就存在,那個時候不像現在,環境還不像現在這樣,人嘛也少,所以它們的數量也比現在多的多。”

  老爺子砸吧砸吧口煙,吐出一圈煙來接著說道:“很少有年輕一輩關注這個‘灰塵精靈’了呀。”

  老爺子眯著眼,似乎在思索著什麽:“要說生命?肯定是有的,它們繁衍生息,存在的時間比我們人類可久多了。”

  “可為什麽我之前一直沒有見到過呢?”

  “嗯,那一定是你沒有注意到,或者它們藏了起來,又或者,是它們不想讓你們看到。它們啊,是精靈,是守護人們內心純淨的精靈,小夥子,你一定是來自大城市吧?”

  我笑笑解釋道,“不算什麽大城市,不過相較於這邊來說,我們那邊確實是生活節奏太快了,可能這也是我們沒有留意到這些小精靈們存在的原因吧。”

  臨走時,老爺子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只有心性純良之人方能見到啊。”

  告別李老爺子後,回到民宿酒店,我在想即是這邊的人們更容易留意到‘灰塵精靈’的話,那麽酒店的老板娘是否知道呢?

  於是我向老板娘打聽到,有沒有聽說過‘灰塵精靈’的事?

  沒想到老板娘竟一臉驚奇地說道:“最近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多人開始對那些小東西趕起興趣了呢?”

  “難道還有其他人向您打聽過此事?”

  “是呀,就是那天與你一起坐著的兩人。”說著老板娘指了一下當時我遇到大衛,老裘他們時所坐的位置。

  “那您是怎麽回答他們的呢?”

  老板娘擺手笑道:“能怎麽回答啊,照實說唄,那些小東西啊,都是老一輩的人過於神話了的,什麽我們身邊無處不在,還會守護我們的心靈。”老板娘哈哈地笑著。

  說著老板娘擺了擺手,用手遮住,湊過來輕聲說道:“其實就是些灰塵啊,儂,要麽就是為了騙取你們這些外地人來這裡旅遊的一個噱頭,不過現在,基本不提了。”

  我笑笑跟老板娘道過謝,便回了房間。

  根據老板娘的描述,就是大衛他們也有向老板娘打聽‘灰塵精靈’之事,也就是說他們也見過它們了,具體在哪裡發現的,有可能是公寓樓裡,也有可能是別的地方,總之,他們也在追查!

  那麽他們對其了解多少呢?他們追查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跟胖子口中的‘組織’有什麽關聯嗎?

  如果,‘灰塵精靈’存在於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的話,那麽周圍都是它們嘍?想起我看到他們是有無數的眼睛與嘴巴的,不僅覺得毛骨悚然!

  早上天還未亮,就被“咚咚咚”的敲門聲吵醒,是胖子。

  不知怎地,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的,導致現在的腦袋都沉重不堪,頭重腳輕的,我搖搖晃晃地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後,胖子正站在門口衝我大叫著說著什麽,手裡拿著他的發明‘小波’正在‘嗶嗶嗶’地響著,我瞬間來了精神,信號又出現了!

  我瞪大了眼睛望向胖子,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或者應該說是聽到?胖子和老裘他們口中的‘信號源’與‘波’,奇怪,感覺怪怪的,像是可以感應得到它,怎麽形容呢?就類似某種電波鑽進了你的腦中一樣。

  這種震動可以用眼睛看得到,耳朵似乎也可以聽得到,但最終,是落在了腦袋這裡,嗡嗡地,時急時緩。

  我趕緊問胖子:“這次傳遞的信號依然是‘集合’嗎?”

  胖子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氣喘籲籲地仿佛跑了一千公裡剛回來一樣,看他如此激動的樣子,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催促他趕緊說。

  “撤退!這個信號我之前在日本的時候也收到過,是撤退!”

  “撤退?!那也就是說,昨天那波人被大衛他們帶走的消息被他們的同伴獲知了,他們感受到了危險,於是向其他的同伴們傳遞緊急訊號‘撤退’。”

  我捋著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訊號是在這附近捕獲的,那麽昨天匯合的,‘組織’成員不止那五人,還有其他人在場,只不過他們也是分頭行動的,所以……”

  “還有人留在這裡!”胖子幾乎跟我一起喊了出來。

  “胖子!收拾東西,我們得出發了!”

  我們以閃電的速度收拾好了東西,辦理了退房,安排小乾聯系昨天的楊隊長,利用職務之便,迅速地調查所有機場,火車等可以離開昆明的交通工具。

  因為,極有可能留下來的人裡就有錢之林!還有……小婷。

  “胖子,小婷的全名叫什麽?”

  胖子並不知道我接下來的計劃,所以略顯遲疑地望向我:“廖婉婷。”

  廖婉婷!那小婷會不會就是公寓樓失蹤的廖女士?胖子看出了我的疑惑,便問道:“怎麽了?”

  於是,我隻好跟他說了錢之林失蹤之前很有可能就是與小婷在一起!

  胖子聽後很是激動,我隻好勸他:“也許只是同姓也不一定,”眼看胖子因為小婷的事如此的不淡定,我隻好決定接下來的計劃暫時先瞞著他。

  “胖子,你跟小婷大概是什麽時候回國的呢?”

  胖子像極了泄了氣的氣球,沒精打采的,我猜他大概是在擔心小婷與錢之林之間的關系,有氣無力地答道:“半年前。”

  半年前,時間對的上。我思索著,在這個小婷身上究竟隱藏著什麽秘密?眼下刻不容緩的是,找到小婷!

  我隻好把昨天的計劃先放下,人生就是這樣,計劃趕不上變化,處處有驚喜,處處有意外,不是嗎?

  現在緊急的是,要查到有沒有錢之林或著小婷的出行信息,通過楊隊長他們的協助,相信,很快就可以查的到!如果他們真的是與昨天那夥人在一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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