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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形人》第19章 露西
  從醫學科實驗室回來後,我的心依然跳個不停,我坐在辦公桌前,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慢慢地我的思緒開始變得稍微清晰了一些後,我決定放棄羅醫師這條路!

  打算去找趟大衛!

  大衛的助理告知我他正在進行電話會議,要我在外面等候一會兒。

  她問我:“需要喝點什麽?”

  “咖啡,謝謝。”

  等候了約有半個多鍾頭的時間,大衛的助理接到了電話,通知我可以進去了。

  大衛坐在椅子上,一臉嚴肅的表情,大概是遇到什麽棘手的問題。

  見到我的到來,卻立馬改做笑臉相迎,站起身來與我擁抱,並請我坐到會客區域的沙發上。

  大衛吩咐她的助理道:“露西,你先去忙吧!”

  “好的,老板!”隨後便退了出去。

  “大衛,我想知道我的工作什麽時候可以開始......”

  大衛滿臉堆笑地說道:“不急!”

  到現在為止,我依然不知道大衛“如此看重我”的原因究竟是什麽?我在想如果我搞清楚這個的話,或許也就可以了解他究竟是在做什麽?

  於是,我必須主動出擊,他見我不說話,接著說道:“秦,你知道裘是怎麽跟我介紹你的嗎?”

  不提老裘還好,提他我就要好好追問一下他究竟把老裘藏在了哪裡?

  “老裘?他能說我什麽好話?在他的眼裡,我不過是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用他的話講,我只是托了我老爸的福,不然的話,路口的叫花子怕是就要多出一個人來了。”

  大衛哈哈大笑了起來,並用手勢表示他不認同此說法,又做出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說道:“秦,裘對你的評價極高!”

  他說完看著我的眼睛,盯了大概有5秒鍾的時間後,我哈哈一笑地說:“哦?是嗎?。”他像是在試探我。但我此時並不了解他的意圖。

  “說起老裘,他究竟藏到哪裡去了?”我用抱怨的語氣說道。

  大衛聳了聳肩說道:“他回刑警總部去了,他們刑警隊那邊有緊急事務。你知道的,他們國際刑警的行蹤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大衛做出了一副可惜的表情來。

  “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你來的前一天。”

  正在我內心疑惑這太過巧合時,大衛突然說道:“哦,對了,他給你留了一封信,讓我轉交給你。”

  說著起身走到他的辦公桌前,“哦,在這裡。”

  他遞到我面前,是一個用特殊紙做的信封,封口處做了烤漆處理。我接過來,心裡暗想,這可不像是老裘的風格作風,寫信?明顯是大衛怕我不信,想給我一顆定心丸吃!

  “我自認為我對於老裘來說並沒有那麽重要!”

  “哦,秦,我不這麽認為,我覺得你太過於看輕你自己了!”

  說來說去也問不出點有用的信息來,大衛真的是比我想象中的狡猾太多了!

  想著既然是老裘留了信給我,即使是在大衛的“脅迫”或者“監視下”完成的,我想他也會想辦法給我留下什麽線索出來的!

  “大衛,如果有什麽需要用得到我地方的,盡管開口!”

  我這麽說,還是希望大衛可以向我透露出一點他究竟在做什麽?究竟希望我去做什麽?

  大衛依然是一副不著急的樣子,說道:“當然!”

  “對了,我可以在研科院內隨便出入嗎?我的意思是隨意逛逛,

提前熟悉一下工作環境。”  “當然可以,只要你願意的話!”此行倒不是完全一無所獲!

  回到辦公室後,我並不急於打開信封,而是隨手扔到了一邊。

  因為,自我進入大衛的地盤內之後,總感覺有雙眼睛在盯著我。而且,在老裘的提示下,也不敢使用任何電子產品來傳遞消息!

  不知道大衛是否知道老裘留給我的視頻的存在,但終究小心駛得萬年船!

  我用辦公室的電話給儀器室撥通了電話:“你好,我找一下張華先生。”

  廖婉婷來到這裡以後,被分配到了儀器室去研究精密儀器,胖子也就跟了過去。

  “喂?哪位?”對面傳出了胖子的聲音,我突然有點後悔找他了,本來是打算叫他過來,一同商討一下下一步該如何,但羅醫師的事,他肯定會追問我結果怎麽樣了。但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於是隻好硬著頭皮說道:“是我。”

  “你回來了?戰況如何?”果然沒有猜錯,胖子的語氣充滿了期待。我都能想象得到他在電話那頭興奮地搓手的樣子了。

  “不怎麽樣。”我垂頭喪氣地說道,另一方面也是想澆滅胖子的好奇心,不再追問下去,然後緊接著問他:“你現在有事嗎?我找你有點事。”

  “我沒事,我去找小婷請個假先。”

  請假?這麽快就進入角色了。我跟胖子約好還是去那個湖邊見面,因為在辦公室內,怎麽都感覺在被監視竊聽!

  我先一步到了這邊,這才有機會好好觀察一下院子內的環境,地面全部都是用花崗岩鋪設的,被打掃的一塵不染!沒有種植任何綠植來裝扮,倒顯得有些異常冷冰冰的。

  院子的上空也被全部封閉了起來,只能看出朦朦朧朧的顏色。

  我所處在的位置是一個中式的六角亭子中,可能這裡大部分都是中國人,所以大多采用了中國的元素。

  這個人造湖位於距離大廳大概不到100米的位置,周圍用圍欄圍了一圈,在東邊的方向還留出了一個鏈接的門,用鎖鎖上的。

  整個研科院內,唯一的景色就是面前的這個人造湖,顯得有些突兀,而且湖中的水過於清澈,倒有點像是個……游泳池。

  湖中的水很清澈,可以一眼望到底,湖底雜亂無章地堆放著一些石頭。

  我盯著水面聚精會神地看著,好像感覺在中心位置似乎有個小的漩渦出現,正在想一探究竟時,胖子趕到打斷了我的思緒。

  胖子過來後,先是質問我:“是不是沒有按我教你的方法去做,不然怎麽會失敗呢?”

  我苦笑道:“我一見到她,緊張到把你說的話全都忘到腦後了。”

  然後大概把過程說了一下,只是把“讓她做我女朋友”的事略過沒講。

  “什麽?她讓你走,你就走了?”胖子大叫著,我趕緊示意他小點聲。

  “什麽?她讓你走,你就走了?”他又悄聲說了一遍,以此來表示他對此的震驚!

  “不然呢?她都說原諒我了,我還賴著不走幹嘛?”

  “秦昊天啊秦昊天,讓我說你什麽好呢?女人說不要就是要,說是就是不是,說讓你走就是不想讓你走。”說完胖子做出一個仰天長歎的樣子。

  “等等等,你在說繞口令嗎?我們能不能先不說這個事,我有更重要的事要找你商量。”

  “什麽重要的事?目前對我們來說重要的事就是你搞定那個羅醫師!”

  “胖子!羅醫師這條路行不通,我們另想轍吧。”

  “另想......你以為轍就在那兒等著你呢,一想就能想出來了?哎,不是,為什麽行不通呢?”

  “我......我就是不想利用她。”

  我說的極沒有底氣。因為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麽會這樣。

  胖子突然來了勁:“哦~~!我明白了,天兒,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我眉頭一緊,說道:“去,沒個正行,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身處什麽處境?隨時......隨時都有可能小命就沒了。”我盡力壓低自己的聲音。

  胖子不但沒有削弱氣勢,反而把雙手一交叉, 抱在胸前說道:“你還知道我們現在身處在危險當中啊?那讓你做出這麽點犧牲你都不肯!”

  我扭過頭去看著胖子,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我當然也知道我們現在是黔驢技窮,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想去利用羅醫師。

  胖子見我不說話,又神秘兮兮地湊過來說:“倒是還有一個辦法。”他又衝我挑了挑眉,我就感覺他沒憋什麽好屁。

  他往四處環繞了一下,見四下沒人,便低聲說道:“大衛的助理!”

  我一臉問號地問道:“大衛的助理怎麽了?”

  胖子嘖的一聲,用胳膊肘碰了碰我輕聲說道:“你去勾引大衛的助理。”

  “我去......?!你把我當成什麽了?!”我咬牙切齒地說道。

  胖子卻一臉淡定地看著我不說話。

  “不是吧?你說真的?”

  胖子一歪頭表示無奈:“不然咧。”

  “你是不是瘋了?”

  胖子突然向我勾了勾手讓我湊近一些,而我並不想搭理他這茬,滿臉嫌棄地向另一邊躲去,結果胖子義正言辭地說道:“你靠過來些!我告訴你你別後悔啊!”

  我隻好湊近了些,胖子用極低極低的聲音在我耳邊悄聲說道:“據可靠消息,大衛的助理每隔一天就會給醫學科那裡送去一批檢驗的紅色液體,類似是人的血液!”

  我被他的話震驚到突然站起身來,胖子急忙拉我坐了下來。

  我大受震撼!突然覺得那些失蹤的人會不會跟此事有關?他們難道在利用人......做活體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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