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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形人》第24章 R一十二-因子
  她見我許久未說話,解釋道:“我們之前一直都在做的那些血液樣本,做來做去也沒有什麽大的變化,但就在昨天,小芳不知道羅醫師的囑咐,就把羅醫師拿回來的那管血液一塊做了檢測報告分析,在裡面發現了跟其他人都不同的一種異常活躍的分子。”

  “根據它的形態結構,我們為其命名為R-12因子。”

  其實說到這裡,我還是雲裡霧裡的,然後她問我,“你想知道那管血液是誰的嗎?”

  “誰的啊?不會是我的吧?”我打趣笑道。

  “就是你的。”

  但是我還是沒有明白,即使是在我的血液裡發現這個什麽R-12因子,那跟羅醫師生氣有什麽關系呢?

  我想起了她與大衛的爭吵,但我不能表現出來。

  她一臉向往地說道:“我們終於要有所成就了,來這半年多了,一直都在做同樣的重複的工作。無聊死了都。”

  她突然來了興致:“不過,現在有你來了。”

  我真是哭笑不已,她說了這麽多,但又好像什麽都沒說。

  我隻好坦言:“我還是沒有明白。”

  “嘿嘿,總之你就是我們的天選之人。大衛說過,只要找到這個人,我們就基本上算成功了。”

  她微微向後靠了一下,猶豫地說:“不過還不明確,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測。”

  說到這裡,她的手機響了,是醫學科的人在找她,她說要先回去了,最後還要我加油!並告訴我她叫研研,研科院的研。

  這個姑娘雖然沒有說清楚這個R-12因子到底有何作用,但現在基本已經明確了,他們就是用人的血液在做什麽研究,而在我的血液裡發現了不同於其他人的……R-12因子。

  所以大衛才會異常興奮,那麽羅醫師肯定也是因為R-12因子與大衛發生的爭執,所以,我對他們來說很重要,但這個重要需得先加上雙引號。

  因為,從羅醫師的反應來看,這個R-12因子很有可能會給我帶來什麽不利的事情。

  但不管如何,目前來說,我對大衛來說還是有用的,那麽......我便要利用起來行事了。

  之前擔心他會對胖子動手,現在,有了這個R-12因子,估計他要對我比之前更為客氣點了。

  不過,大衛,到現在也沒有找我,那麽就更加可以肯定,他有可能想利用我體內的R-12因子幹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隨即去往儀器室,找到胖子,一起回到我的住處,把此事告知了胖子。

  胖子聽後,先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的意思是,羅醫師因為這個事跟大衛起了爭執?”

  我不明白胖子聽到後為何關注點會在這裡,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然後胖子接著說道:“這個R-12因子,只在你的身體裡發現了,在之前那些被大衛關起來的人裡都沒有發現。”

  “嗯。你想說什麽?”

  “你想啊,大衛為了找這個R-12因子,不惜去十多個城市,搜羅上百號的人,並把他們關了起來,你覺得這個R-12因子到底是幹什麽用的?”

  “我想不出來啊,所以才叫你來一起想。”

  胖子搖了搖頭,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們雖然暫時不知道它能幹嘛,但羅醫師有沒有可能了解真相呢?”

  “那個醫學科的姑娘研研說,

還不清楚,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測才可以確認。”  胖子像是自言自語道:“那羅醫師是因為什麽跟大衛起的爭執呢?”

  我搖了搖頭,表示我也不清楚。

  但就在搖頭的瞬間,我感覺有一道什麽東西滑過了我的腦袋。像是一道光,又類似是刀片或者鑽頭,唰的一下,所以我不由地“啊!”了一聲。

  胖子連忙關心地問我,“你沒事吧?”

  我剛想說沒事,但剛剛的感覺又更加強烈了一些,所以我不得不用雙手去按壓我的太陽穴的位置!

  “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胖子很焦急地在呼喊著我,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直到暈倒在了地上。

  醒來的時候,胖子在地上來回地走著,我掙扎著坐了起來,喊了一聲胖子。

  “你醒了,你沒事吧?需不需要叫羅醫師過來看一下?”

  我連忙擺手。

  “好好好,不叫,那……那你喝口水。”

  我喝了口水後,告訴胖子:“剛剛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我在一個四處漆黑的地方,頭頂只有一盞白熾燈在晃呀晃呀。”

  “沒事啊,你別緊張,可能是由於最近精神狀態過於緊張了。你放松點,先不要去想了。”

  但是,就在胖子說話的同時,我又同時聽到另一個人的聲音,或者感知到另一個聲音在腦中傳來。

  “胖子,你有聽見誰在說話嗎?”

  “什麽?我說啊,你先不要去想這些事了......”

  “不對不對,你先不要說話。”

  然後,我就“聽見”那個聲音在問我:你是誰?

  我頓時緊張了起來,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有人在我的腦中說話?難道真的是我最近太緊張的緣故?

  接著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你是誰?

  我隻好又問胖子:“胖子,你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嗎?”

  胖子一臉的擔憂和疑惑:“沒,沒有啊,什麽也沒有啊,是不是燒水壺在響啊?我去關掉它。”

  我拉住胖子,“不對,胖子,確實是有人在說話,在......這裡。”我用手指了指我的頭部。

  胖子咽了一口水,緊張地說道:“要不,我還是請羅醫師過來看看吧,她畢竟是神經科的醫師。”

  胖子這是把我當做精神失常了,我趕緊阻止胖子,並聚精會神地回應那邊:“你是誰?”當然我沒有發出聲音,而是用腦在傳播!

  “我是錢之林,你是誰?”

  “錢之林!胖子!是錢之林!”我幾乎要從床上跳了起來,激動萬分,是錢之林,我找到他了!可是,奇怪,他怎麽可以在我的腦中傳播信息呢?

  先不管那麽多了,我讓胖子拿來紙和筆,記下我們的對話。

  “啊......好好好......”胖子將信將疑地拿過紙和筆來。

  我在床邊坐定,閉上眼睛,努力地使精神匯聚,然後在腦中“說道”:“你是錢之林?”

  “我是錢之林,你又是誰?為什麽會在我的腦中?”

  我不禁暗想,我還想問你為什麽會在我的腦中呢?

  然後就“聽到”對方說:“我也不知道,他們來給我輸了一管血,大概過了兩個小時,然後我的頭開始痛,醒來就感覺有人在說話。”

  哦,我忘了,現在等於是與他連接上了信號,所以我在想什麽,他就可以“聽到”。

  於是我接著想道:“你真的是錢之林嗎?”

  “奇怪,我就是錢之林,我為什麽要騙你?倒是你,你是誰啊?”

  “我是來救你的,你在哪兒?”由於我不敢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是錢之林,因為大衛也知道我在查找錢之林的行蹤,所以,先問問他再說。

  “我不知道,我的四周都是漆黑一片,除了一盞白熾燈,一點光亮也看不到。”

  什麽?這不是跟我剛剛做的夢一樣嗎?難道剛剛不是夢境,而是......而是進入了錢之林的腦中的映像?

  “你到底是誰?”

  “我是秦昊天,是錢老委托我來找你的。”

  “我爸?他知道我失蹤不見了嗎?”

  “先不說這個,你站起身來仔細地看一下你周圍的環境,我試試看能不能感應的到。”

  我努力地聚精會神,我又看到了白熾燈發出的亮光,接著,是一扇門,像是......監獄裡頭的那種黑漆漆的鐵門!

  於是我又問他:“你是被關在一間牢房裡嗎?”

  “呵呵,不是牢房又跟牢房又有什麽區別呢?我已經被關了第9天了,他們隔一天就會來抽一次血,今天過來給我輸了一管血,然後......你的聲音就出現了。”

  那他們有沒有可能給錢之林輸的是我的血呢?所以, 我們倆才會出現“同頻信號傳輸”?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大衛他們應該還不清楚這個變化,於是我趕緊聚精會神好以後,很嚴肅地跟錢之林說:“現在你的身邊有沒有其他的人?”

  “其他人?你是說那些跟我一起關進來的人嗎?他們在其他的房間,我們不允許有交流,也傳不出去信號,之前有人用腦電波傳遞了一下訊號,那個人就被狠狠揍了一頓!”

  “腦電波傳遞信號?那他們怎麽發現的呢?現在我們這樣屬於腦電波傳遞信號嗎?”

  錢之林說道:“不知道怎麽發現的,但我們現在不屬於是腦電波傳遞信號,那是......”他思考了一下該不該說,但他也忘了,他想什麽就等同於告訴了我。

  “那是同類之間的傳遞信號,是傳遞出去一種波頻,必須要有同頻的,同時打開接受信號的人,同時同地的才能進行。像我們要是想傳遞出去,就成功不了,現在明顯你我不在同一個地方,但我們依然可以用腦來交流。”

  同類之間?這是什麽意思?現在最主要的是要讓他不要把此事暴露給大衛他們!

  “我們之間可以用腦傳遞信號的事,不要表現出來讓任何人知道。這樣有助於我們救你出來。”

  “好。”

  對話到了這裡,就結束了,可能是長時間地用腦過於集中,大腦需要休息一下,所以,我一下子癱軟了下來,看到胖子密密麻麻的寫了兩頁紙,我長籲了一口氣。

  胖子這下信我的話了,他突然開口道:“R-12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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