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是我帶來的,我不知道會給他們帶來那麽大的傷害,如果我要是知道的話,我一定不會,一定不會......”她說著開始輕輕地啜泣,胖子見狀趕忙找到紙巾遞上去。
“他們來自各行各業,都屬於在自己領域裡的佼佼者,大衛也是打著看上他們實力的旗號,哄騙他們來參與他的‘完美計劃’,結果......根本不是那麽回事,他們......他們都是......試驗品......”說著她掩面哭泣的更加厲害了。
胖子一時慌了神,不知所措地安慰道:“不是你的錯,都是那個洋鬼子害的,我知道,你的心地善良,不會做出害人之事來的。”
胖子踢了我一腳,想要讓我說點什麽,我用手指了下自己,擺擺手表示我也不知道說什麽,我最怕女人哭了。
“是啊,我們都知道你也是受害者。”
沒想到她聽完我說的話,情緒更激烈了,不斷地搖著頭,啜泣地說道:“不是的,要不是我,他們不會......他們不會變成那個樣子!”
我跟胖子聽得是一頭霧水,但還是決定不再多說什麽。
待她自己平複好情緒後,她繼續講道:“今天一早的時候,我被大衛叫到了辦公室,說是有一項非我不可的工作要交予我來完成!”
“然後,我就被露西蒙上了眼睛,她把我帶到了一個......一個類似是地下室式的公寓內,那裡都是單間,他們每個人都被安排在了一個獨立的房間內,那裡的環境很是潮濕。並且,那會是早上9點鍾,不應該會沒有光照進來,所以我猜想那是在地下室內。”
“她把我帶到那個醫生的房間,那個醫生我記得,他來的時候跟我說他沒有出過遠門,家裡有一個剛滿一周歲的女兒,還給我看過他女兒的照片,很可愛!”
說著她又哭了起來,“但是我卻害了他......”胖子順勢抱住了她安慰她。
我想起來她的尖叫,難道那個人發生了什麽危險?跟“導體儀器”有關?我沒有發問,想等著她恢復平靜一下。
廖婉婷努力地平複了一下心情後,說道:“我們把導體儀器的膜體頭,分別放在他的頭部,手腕處,腳踝處。類似電擊的原理,但不完全是。它是利用磁吸功能達到導體的作用,以此來吸取人體內一部分元素。當那個儀器開始工作後,他就暈了過去。我提出要停止儀器的運作,但被露西阻止了。”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他才醒來,然後......他就變成了一個癡傻的人......”看得出來,廖婉婷的的確確是很痛苦地在講述這個過程,她的聲音一直斷斷續續地,泣不成聲。
後面的話就由我來轉述,後來,這個醫生變成了一個癡傻之人,留著口水向她們撲來,一把揪住了廖婉婷的頭髮,所以那一聲尖叫也是那會發出來的。而後被露西敲暈,她們才脫身出來。
但露西並不打算就此收手,又去向了下一個房間內。廖婉婷繼續操作了一下“導體型儀器”後,這次她把其中的數值又做了一下輕微的調整,為的是避免上一個悲劇的發生。
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此次的後果比之前更加嚴重!這個人不禁失去了語言能力,而且出現了大小便失禁!
當場廖婉婷就出現了生理不適,惡心、乾嘔,強烈的反抗對下一個人進行實驗!
露西這才停止,沒有繼續下去。廖婉婷被蒙上雙眼帶離了那裡後,
自行回到了“儀器室”。她一直愧疚於那兩個人,無法從悲痛的情緒中走出來。 人一旦在脆弱的時候,就希望能有一個信任的人在自己的身邊,於是她就想到了胖子。沒有發現胖子的蹤影,猜測他應該是去找我了,這才跟了過來。
想著空著手來顯得不夠真誠,畢竟,我們的到來也是間接地因為她。這不,就把“核磁量子器”拿了來。又正好趕上我們正在提到“核磁量子器”。
廖婉婷說,她在之前就已經覺察出來,大衛所做之事並非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樣簡單;也並非像大衛向他們承諾的那樣,要建立一個超脫於現在世界之外的平等、自由的社會。一個真正自由,人人平等,博愛的理想的〈完美世界〉!
廖婉婷說到這裡,情緒也漸漸平複下來,深吸一口氣,看著我跟胖子說道:“如果說,建立〈完美世界〉是需要犧牲一些人才能換取來的話,就不是真正的人人平等!就不是真正的人道主義!”
廖婉婷還提到大衛之所以利用那群人來做實驗,是因為在他們的體內發現了與常人不同的構成成分!他們被大衛稱之為“完形人”。
“完形人?”我與胖子異口同聲道。
“嗯。完形人。”
廖婉婷停頓了一會兒,接著說道:“意思是,他們是......怎麽說呢,英語試題裡有一道‘完形填空’知道吧?”
我看向胖子想看看他什麽反應,同時胖子也看向了我,一臉不屑地對我說道:“看不起誰呢?不就是挖去一個空,然後選擇合適的詞性填空,選擇最恰當的單詞或詞組來完成文章的嗎。”
說完扭過頭去看廖婉婷,有種想討乖的意思。
“沒錯,大概意思就是這樣。”
“但是我沒有明白,這跟‘人’怎麽聯系起來的呢?難道人的體內也被挖去了一個空不成?”我提出疑問。
廖婉婷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也可以這麽說,確確實實是出現了一個‘空缺’,但這個‘空缺’不是被挖去的,而是,宿主本身就具備缺失。”
“等等,你提到了宿主?”
廖婉婷點點頭,沒有說話。
“他們......是被外星人入侵了嗎?”胖子突然顫抖地說道。
廖婉婷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是否定的意思還是她也說不清楚。
她又張口喃喃地說道:“宿主是指病毒、細菌、螺旋體、真菌、原蟲、昆蟲等寄生物所寄生的植物、動物或人。寄生物寄居在宿主的體內或體表,從而獲得營養,往往損害宿主,使其生病甚至死亡。又稱寄生。但......”
她又陷入了長長的猶豫,“但我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說完她把頭低了下去。
“什麽?!”胖子突然彈跳了起來。我趕緊拉住他,示意他坐下來。
我突然想起老裘視頻裡提到的“他們”。老裘說過“他們”在侵蝕他的主觀意識,還說,自己會變得不再是自己。
他曾提到說,他們在研究“他們”有半年之久了,難道?真是外星生物入侵地球了?
還有,老裘讓我看的“藍色液體半個蘋果狀”物品。
於是,我又重新問她:“老裘他們曾經在你家中看到過一種呈藍色液體固態的物體,那是什麽?”
“我不知道,我在家中從來沒有見到過什麽藍色半個蘋果狀物體,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了。”
她一臉淡定,不像是在說謊。
反之,胖子卻不安地有些坐不住,一直在鼓蛹身體,想說什麽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我隻好替他問道:“你說你沒有感到任何不適,是什麽意思?”
廖婉婷笑了一下,但笑的比哭還難看,甚至有點驚悚!我真怕她下一秒就會在我們面前變身。
“意思就是我也是‘完形人’啊。”她說的理所當然,毫不避諱的樣子。
胖子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卻不看向廖婉婷,而是瞪著我一語不發!
本來我以為廖婉婷的性情只是“古怪”,才會時而溫婉,時而暴躁。
但今天看來,她的體內應該是被某種生物侵入,才會導致她的性情難以捉摸。
我覺得既如此的話,我們就也不便再繼續追問下去,如果引起“神秘生物”的反抗意識,那麽廖婉婷很有可能會翻臉之前的承諾!
她的體內有兩個不同的意識在操控著她的思維!
我們必須讓她保持她本身自己自主的意識,我看向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