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許間跑的飛快。
到了沒人地方,才停下來。
不停的喘氣。
其實不累,但是不喘氣感覺對不起自己從公園跑到這裡。
“太惡心了。”
看了妖後許間頗有些心悸。
那個妖身上幾乎是扭曲的,還有一些粘液,不僅如此,它兩顆眼睛也不規則生長。
不是人的模樣,也不像正常獸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麽長成這樣。
具體他也沒有時間觀察。
反正第一眼看到時,視覺衝擊很強。
感覺與以前所見一切都產生了違和,尤其是妖氣,太明顯了。
照的他難受。
“表演完就逃,太刺激了。”
許間回憶了下,剛剛的表演非常完美。
其實他過來還算早,信號彈發射前,就大致察覺到了。
還以為他們兩個能應付,可最後不得不出手。
本來他不想被發現,覺得躲在暗中最好。
可是那個路燈太妙了,簡直是天然的舞台。
那時候不站在那裡,都覺得可惜。
所以哪怕被看見,他都要站在路燈下,那一刻他心神寧靜,思緒清晰。
做到了真正的從容不迫。
火焰他想好了,周邊水有多遠,能否用到他也想了,不是對手如何逃離也是如此。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經準備齊全。
剩下的就是盡情表演。
在表演完的一瞬間,觀想身影出現了震動,仿佛消化了不少。
如果按整體算,已經消化了一整隻手臂了。
第四能力逐漸清晰,還沒獲得,但是他已經知道是什麽了。
懸浮。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懸浮。
如果是,不就會飛了?
但是能力限制都很大,他也不確定是怎樣。
再消化一次,就能得到第四能力。
這個要等下周的養老院表演,希望能表演的好一些。
不過現在需要在意的是那兩個穿西裝的,一看就是有組織有紀律的人。
現在發現了自己,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嗯~”
“就說有個孿生兄弟。”
許間自嘲了一下,然後調整好心態回去。
回去消化一下觀想身影,精氣神能提升不少。
家裡。
剛剛開門,他就看到夏路坐在沙發上看著。
“許哥你變了。”
“啊?”
“之前你好歹會帶回來,現在吃完了再回來。”
“......”
友誼的小船又翻了。
......
......
深紅集團。
個人辦公室。
龐海用紗布裹著腰,站在一邊道:“能先給我治治腰子嗎?”
“你們確定那是戲法師?”辛月坐在桌邊椅子上,讓龐海兩人坐下。
龐海頗為壯碩,一臉不情願的坐下:“我腰子還在流血。”
候友瘦弱一些,十指帶著些許石灰:“他說他是,但是看起來不是,哪有戲法師那麽變態,不過我也沒見識過戲法師。
可怎麽看也不應該第九流的戲法師。
我覺得可能是有關欺詐的觀想流派,告知我們是戲法師,實際上用的是其他能力。
能力要發動就需要欺詐。”
辛月低眉,戲法師聽過,可欺詐才能釋放能力的流派她從未聽過。
很明顯,這猜測不太對。
“那時候你們有看到他嗎?”
“我沒看到。”
候友搖頭。
那時他傷的太重,看不清楚。
“能幫我治治腰子嗎?”龐海又是問道。
“你有看到嗎?”辛月問。
“這個......”龐海猶豫了許久,不太確定道:“雖然那時候有路燈,但是我們都被打懵了,想看清比較難。
但是我可能知道他是誰。”
“是誰?”辛月認真了起來。
沒想到一下就有線索。
“能幫我治個腰子嗎?那妖不厚道,生死之戰就生死之戰,居然嘎我腰子。”龐海憤怒道。
“先說說,那個人是誰?”辛月說道。
“之前找妖的時候,可能見過。”龐海一臉痛苦的捂著腰,道:
“那時候很晚了,我們在小區看到了一個人。
我還去問了他幾個問題。”
“是他?”候友想起了什麽道:“說起來確實奇怪,那時候小區都沒什麽人了,就他一個人在晃悠。
仔細想想他可能也在找那個妖,今天妖又出現了,或者是他看到了我們的信號,所以剛剛好過來。”
“確定是一個人嗎?”辛月問道。
“當時問話的龐海,我沒有看清。”候友道。
辛月再次看向龐海。
後者指了指自己的腰子。
“放心吧,檔案上我會幫你寫你腰子受傷,可能影響以後生活。
未來你要是有女朋友,可以大膽告訴她,你虛是因為腰子受傷了。”辛月冷漠道:
“現在告訴我,有幾成把握是他?”
龐海猶豫了下,道:“能加一句你們不治療嗎?”
辛月眉目微動, 多了一抹寒意。
龐海嚇得一個激靈:“七成。”
“地方寫一下,大概樣貌寫一下,然後你們試著觀察一段時間。
有什麽問題第一時間上報。”辛月說道。
“好。”候友點頭。
辛月坐在位置上,打開抽屜看了下,隨後把一張紙遞了過去。
“這個你們還記得嗎?”
候友看了下,點頭道:“胡大姐的父親,記得,去年還是我們負責的。”
“他的狀態越來越差,身上的妖崽開始吸食他生命力了,如果再不想辦法治療,活不過今年。”辛月說道。
“這個......”候友猶豫了下,道:“我們看過,兩者幾乎長在一起,無法分離。
將其擊殺也無濟於事,因為那位老先生會跟著死去。
胡大姐問了不少人,也沒有分離的辦法。
找上層支援,沒有足夠貢獻。”
“下周你們帶我去一趟,我試試,沒辦法的話,只能問問老人家有什麽想做的。”辛月說道,旋即又問:
“你們確定下,看看他是不是還在養老院。
聽說他想在那裡就在那裡,想回去就回去。
大概也覺得自己日子到了吧。”
“胡大姐已經很努力賺取貢獻了,更去了危險的地方。
她離開前還跟我說,這次回來貢獻大概就夠了。
可惜等她回來已經是明年了。”候友歎息道。
之後他點頭,說明天就去落實。
“那個,我腰子......”龐海嘟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