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妄自菲薄了，毫無預兆的從常人成為術士，level又在十五個小時內上升了個大檔次，任誰都看得出你不簡單，發育起來後苟富貴勿相忘啊牧塵哥哥～”

　　顧見臨舔著個笑臉。

　　李牧塵深深的盯著他，“你不覬覦我身上的秘密?”

　　“我以我的人品起誓！”顧見臨豎對天豎指道。

　　李牧塵神情怪異道:“你認真的?你何時有過那玩意?談何用來起誓?”

　　“安欣雨你看他你看他。”顧見臨假惺惺的擠出幾抹眼淚，再委屈巴巴的望去，喊道。

　　“別鬧了。”安欣雨轉而對李牧塵道:“我待會會為你引薦個你的同期，你好好相處，與那人結交你會受益無窮……我已經給你鋪好路了……”

　　李牧塵忽而問道:“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顧見臨插話道:“她是看上了你的血統，你的資料顯示你的母親是姚家人，你突然具有術式，出現法術回路，我們認為你是返祖了。”

　　“返祖?我要變猿猴了?”

　　安欣雨朱唇皓齒的解釋道:“並不是，你勿要以為退化全是不好的，動耳肌便是個返祖現象的例子，貌似是人類的祖先可以通過肌肉控制而轉動耳廓，然而現在很多人不行，是因為負責的肌肉退化了。如今人類生活舒適，很多生存功能都喪失了……

　　雖有進化不可逆的論調，

　　但真正意思是生物進化不會沿著完全相同的路徑倒退回到祖先的狀態，你身負姚家的血統，始祖曾是術之盡頭，抑即level.7……

　　當下的後代，僅僅是成年後，便會有level.2的級別……上限極高。”

　　李牧塵心知事實並不是如此，而是系統的功勞，可表面上還是驚歎道:“所以說……這是好事?”

　　“嗯，我們換個地方再說吧，這裡不是很安全。”

　　………

　　………

　　趙澤最後還是決定如實交代，

　　“李牧塵……”上司深思道，“是我讓你昨日監視的那同班同學嗎，我查過他的身份檔案，他的母親姓氏是姚，名為影秋……”

　　“姚……難道說的是帝京的姚家?！”趙澤遍體生寒道。

　　八大家的人要是死在這，

　　津江市五百萬人口，全都得殉死！那些人是真乾的出來，類似的案例不是沒發生過……

　　他想到這裡，雙腿發軟，

　　“你別這麽恐懼，他們的血緣關系很淡，已經出服了。”上司冷笑道，“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可是…可是……”趙澤結巴了半天，也沒吐出完整的話。

　　“你好好想想，能容許她嫁給常人，必然是絕了交際……如此以來，倒也能說明李牧塵的變化，術之盡頭……呵呵，返祖嗎，令我想起了那則故事，帝京怕是要來人了。”

　　趙澤吞吐道:“我……”

　　上司平心靜氣道:“你是想問能否讓你的家族遷徙?我的命令是不許。”

　　………

　　………

　　三人再次用傳送門，來到了間密室，

　　“你好，我是霍璟。”

　　李牧塵看著坐在輪椅上，有護工推著來的青年，帶著眼鏡，文質彬彬，很富有書生氣質。

　　他隻好也自我介紹道:

　　“你好，我是李牧塵。”

　　“對不起我得了病，抬不起手，所以無法與你相握。”霍璟溫和道。

　　李牧塵望向安欣雨，

　　“他是在最近才加入的，

出生於術士階層，序列是421，在你前面，學生時代參加過BBO&USABO，都得到了Gold，也有肌萎縮側索硬化症，但還在前期，　　後在高校任職，

　　由於學術能力凌駕於所有人之上，受到同事排擠，更有領導要求起身敬jiu，他辦不到，便給逐了出來，讓我們收留了。

　　當前的研究方向是全息原理和 AdS/CFT對應。從今以後是你的搭檔。”

　　“我拒絕了組織內的治療，

　　它會讓我今生銘記當時的恥辱，好在北叟失馬，盡管成了不法之徒，可原本的我只能鑽研衍射成像技術……

　　但現如今所在的核子中心，有建造大型加速器，能用以探索物質的基本結構和性質，例如所發現希格斯玻色子(Higgs boson)，未知領域也不在話下，給予了我更大的物理研究平台。”

　　霍璟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李牧塵先生，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但說無妨。”

　　“你愛學習嗎?”

　　李牧塵斬釘截鐵道:“我想正常人都很喜歡，畢竟學習時會分泌3-羥酪胺……”

　　“沒錯，人類有非常優秀的學習獎勵機制，它讓我知道了很多事，比如普朗克時間不是最小，不可分割，而是不能解釋這事。

　　還有真實世界的幀率是1.85489*10^(+43) fps，

　　基因裡的名詞區別，如CDS、Exon、Intron、UTR、ORF、啟動子、TF等……也分為編碼區和非編碼區……外顯子、內含子、mRNA、CDS、ORF的區別與聯系。

　　神經膠質細胞的tanycytes，能與大腦中的神經元相互交流從而指導機體應該攝入什麽樣的食物，

　　也讓我知道了我們的意志產生於神經元網絡，達到相應基本複雜度後……神經信息的實質以分布式儲存於突觸形成的複雜網絡中，中間發生著不間斷的神經計算過程。意識已經是針對環境狀態的計算結果的信息展現。

　　小到1+1=2，

　　大到E=mc2(愛因斯坦的質能方程)、S=-∑ P ln P(熵的定義)。

　　我很享受探索的過程，

　　以及得出結論的愉悅。

　　但上位者的tittytainment政策，還有工廠的重複機械式勞動，諸如此類，使得人們疲勞，注意力沒法集中，大腦消極怠工……”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跟你說這些，是想表明我的理念，也請你成為我的同志，來共同解放全人類。”

　　霍璟苦笑道:

　　“這種時候我還是希望身體是完好的……至少能向你伸手。”

　　………

　　顧見臨與她耳邊，悄聲道:“姚際恆那頭老狐狸可真會挑人，煽動力很強，主要是他的赤誠還是貨真價實的，很容易上頭。”

　　“你不講廢話是會死不成?”安欣雨表情很不好看，“耽誤了正事，老狐狸不會讓你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