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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紀元:八字機緣》第1章 入凡
  天地萬物,微妙玄通,深不可識,或陰或陽、或正或邪。日為陽,月為陰,雄為陽,雌為陰;然正和邪則非簡單之理可以區分:由邪至正,約歸十類,至邪者或為鬼怪、或為妖魔,至正者或為聖人或至三清,亦正亦邪也分三六九等,正可修邪,邪亦可歸正,這便是易。

  五嶽三山自古有之,放眼這南地之峰,莫不以衡嶽為尊。放眼望去,白雲彌漫,纏於山腰,劍峰如削,高出雲端,人見於此,莫不歎以為仙境。花鳥蟲魚,諸般野獸,似有靈性,圖畫於山水之間,交響入萬物之耳。

  蓋約三百年前,那衡嶽之巔有一青袍小道立於危崖之上,七尺之軀挺如毛穎,且長且窄。只見他雙目炯炯如東方之白日,兩簇濃眉宛如臥峰,一杆高鼻有似山巒,唇間啞啞不知所語,雙手背住,屏氣凝神,似有所思。

  忽清風徐來,滋人衣裳,潤澤肌膚,如此美景,如此良辰,怎叫人不流連?只見那青袍道長驀地閉目,鋪開雙臂,有似飛翔之意,又似沉浸享受之態,卻不知其張口即道,聲音如狂風呼嘯,又似潛江之巨龍,卻顯感傷,其言曰:“嗚呼!如此泱泱之地,且羨煞我等九天之士,竟不知三百年後,天書初成,新元紀至,妖魔環生,誇姣人間,終為地獄,可憐天下蒼生,塗炭困苦。哀哉!”

  有道是,天機不可泄露。此言一出,青袍小道竟不知禍患將至,那金鑾殿上眾目睽睽,隻待他歸去,便一舉拿下。

  青袍小道興盡而歸,大步行於南天門外,不料那四大天王當即將其拿下,全然不給其說話的機會,直接押往金鑾殿上。

  青袍小道心中自是不解,但恐玉皇之威,隻得怯怯跪倒,不敢先行言語。

  各路神仙竊竊私語、指指點點,無幾人明了是或非。

  片刻之後,方見那玉皇大帝怒目圓睜,二指並起一指,如劍般指直向青袍小道,聲如龍嘯般,斥道:“大膽司命,你可知罪?”

  青袍小道並不知所犯何罪,心中頗有些訝異與不解,卻苦於畏懼殿上玉皇龍威,隻得稀裡糊塗稱道:“小仙知罪,望陛下開恩。”

  玉帝見青袍小道態度尚可,怒氣稍減,似有給予機會之意,又問:“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青袍小道此時心中一緊,腦袋不停打起轉來,左思右想之下,實在不知,便以頭伏地,言語有些懇求慌張之態,道:“小仙不知,請陛下明示。”

  玉帝聽此又顯怒顏,臉色煞白,再指青袍小道,手有所抖動,腦袋一偏,反作歎息,過了幾息,才又望向青袍小道,說:“你亂入人間也就罷了,竟擅自泄露天機,你卻假裝不知?”

  青袍小道這才想起衡嶽之巔所說的話,心中頓時明白所以,身體更是慌亂得吃緊,心跳加速,臉上起紅,呼吸加重,轉而直向玉帝連連磕頭,急忙懇求道:“玉帝,小仙知罪,請陛下開恩。”

  眾仙家皆有議論,或指指點點,恨其不爭,或得意忘形,笑其不智。獨太上老君少許替其說情,太上老君道:“玉帝,司命向來悲天憫人,頗有慈悲之心,今日之事乃是心系蒼生,定無他意,小仙鬥膽,懇請玉帝放其一條生路。”

  其他求情之人紛紛叩首:“請陛下放司命一條生路。”

  玉帝與王母相視不語,稍有一頓,忽又看向老君,眼神中似有交流,微泛亮光,卻故作鎮定且作沉思,幾息之後,玉帝手撚胡須,微微點頭,淺淺歎息,似有主意,玉帝語氣有所轉好,

道:“司命,你犯下天條,朕念你一片善心,便饒你一命。”司命面目有所放松,正欲開口謝恩,卻還未來得及吐出一字,又聽玉帝莊重說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貶你立下凡間,重修功德,功德圓滿之日,將賜你重歸仙班,如此,你可有怨言?”  司命稍頓,心有失落,但終知不能違抗,雖悔恨不已,但作為佔卜之神,自知天意皆為定數,唯有遵從其道,如此,心內稍寬,便叩首道:“小仙無有怨言,謝陛下開恩。”

  凡間某年,也不知是何許年,夏至之日,未靈鎮無有村張槐樹家懷胎七月的張夫人羊水早破生下一子,因此子出生時頭呈橢圓,上下尖尖,形似烏龜,故得名張龜。

  老來得子的張槐樹對眼前之子尤其喜歡,滄桑的眼珠子在這般喜悅中竟流出了激動的淚水,忽而轉作一臉春風,臉上堆滿的笑容引導著方才落下的淚水,蜿蜒而下,一口黑黃的牙齒竟也不自覺的布滿了整個臉頰,花白的胡渣子此刻也多了幾分生氣,看得讓人既羨慕,又心疼。

  張槐樹將這新生的兒子抱在懷裡,看了一遍又一遍,摸了一下又一下,生怕是如夢般,轉瞬化為烏有。

  一天,兩天……半個月,一個月……

  時間流逝恍如隔世,張龜也一天天長大,但是張槐樹一家人擔心的事情終究是成了真——張龜從出生起,眼睛就未曾睜開,本以為是因為出生時還太小,些許的浮腫才導致如此,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卻一直看不到張龜這雙似有似無的眼睛有睜開的希望。

  到張龜約麽十歲時,有一老道突然造訪張家,只見他一席灰色長袍加身,身材消瘦,須發盡白,卻精神抖擻,紅光滿面,真可謂是鶴骨仙風,竟不敢妄猜其有幾百歲或幾千歲。

  張槐樹見老道禦風而來,自是拱手喜笑相迎,配以茶盞。

  老道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明了道出此次所來的目的,只聽他說:“貧道聽聞張老先生家公子乃天造之材,欲收其為徒,不知張老爺可否願意?”

  張槐樹也是讀過些書之人,聽老道之言,臉上露出幾分欣慰之情,微有點頭,但很快又見其眼中似泛有淚光,面容憂慮,連帶歎息,道:“謝道長高讚,小子確實有過人天資,我與夫人每每教其詩書文字,每每一遍就過,只是……”張槐樹欲言又止,頻頻搖頭歎息,眉頭緊湊,淚光更甚。

  老道捋須哈哈大笑起來, 卻也非失禮,自是知其所以,卻不以為意,言辭真切,道:“貧道知張老爺所憂之事乃是公子自幼雙目失明,但此事在貧道看來並不打緊。”老道微微擺了擺右手。

  張槐樹聽了,卻以為老道是有醫治之法,心有驚喜,立形於色,忙問:“敢問道長,可是有醫治良方?”

  老道卻搖頭,閉目不語。

  張槐樹見此喜色頓失,不悅集結眉宇之間,久結不散,也不說話。

  片刻,老道張目向張槐樹瞥去,卻又撫須笑出聲來,想是看穿張槐樹的心事,以好言勸道:“張老爺莫要哀歎,張公子如此乃是天命,天命之人自有天佑,只是時機未到。”

  張槐樹雖然聽了雲裡霧裡,但也畢竟見張龜如此,已有十年之久,早已經習慣,心中做此一想,便暫無有怨尤,說:“道長所說沒錯,此事老夫與夫人早已習慣,只是老夫與夫人年事已高,恐不久於人世。他日我二老魂歸九泉,犬子當如何是好?”說罷,張槐樹的顏色中便再次泛起憂慮來。

  老道依舊面帶微笑,一臉淡然,他右手輕輕搖擺,說:“張老爺莫要操心,我既有心收公子為徒,自是有考慮此間之事,現特將此書贈予公子,張老爺務必將此書內容盡數教與公子,待他日必有重用,切記切記。”老道從袖中掏出一本書來。

  張槐樹接過書籍,卻不見有書名,古舊卻並不汙穢,頓時忍不住翻動了起來。

  老道也不忍心打擾,手捋胡須,哈哈大笑,朝門外走去。

  待張槐樹再行望去之時,竟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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