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唧哩,嘀嘔,哦嘞噶……”
“咪唏,嘀嗚啦……”
“嗖哈,嗶哩嘀噓哢,啦唦……”
“嘀哞,吧唧哩嗚,籲咦……”
“嘰呱啦,叭嗒哈,哩嗚……”
……
悠悠閑,遠處的斜陽透過余蔭照在了祂的臉龐,而祂仰靠的那個枝叉,上方枝條垂如倒柳。
那垂如柳的細枝耷拉下來,揉揉的葉輕按著祂的背,和風拂面,綠映夕陽景,眯眼聞香來,神如微醉心熏熏,酣然暢享正此時……
墮落了,墮落了,這一整套下來,好像是做了大保健一樣,外加小棉襖的軟軟細語,祂也有一搭沒一搭地用著神語嘀咕,那小日子過的,羨慕啊!!!
不過,隨著交流的逐漸深入,祂也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小棉襖啊小棉襖,怕不是漏風吧,祂真的很懷疑她是不是天生一副白切黑,只是看著蠢蠢的?
什麽叫請教父神創世,你都準備了三千多套創世方案了,還用問我?確定不是來秀存在感的?
確實,和她一比,祂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小垃圾,難怪世界媽媽移情別戀?
擱祂身上也一樣,這麽久了,一點思路都沒有,更別提創世框架了,誰提祂跟誰急!
要是祂是世界老板,這種摸魚耍滑的員工,還是趁早滾蛋的好,免得帶壞新員(韭)工(菜),不知道當今之世,996才是福報嗎?
不過,這樣真不怪祂,畢竟出生的急,腦子沒發育完全,或者說腦子發育了,卻被暗人格帶走了,祂啥也沒剩。
所以,一個沒有腦子的智障之神,確實也不能要求太多。
當然,祂也不是完全智障,而是腦子需要重新發育,只不過發育時間待定罷了,在這之前,就當祂是個智障兒好了。
什麽叫借用父神的創世權柄,開辟三千維度,大搞諸天,玩轉多元,時空為線,因果織網,命運演苦海,大力畫奇跡……
誠然,祂不懂太多,但也知道創世權柄是祂的根源之力,不可示人,更別說是外借了。
而且,若是真如她的設想,創出三千維度宇宙,多元諸天時空,先不說祂這個二把刀創世神能不能做到,就算是能,那最後誰才是創世神,是祂?還是她?
什麽叫親親抱抱舉高高,闊以是闊以,但前提是先洗澡。這叫什麽話,祂一個創世至高神,像是那種不洗澡的神嗎?
呃……好像祂確實是那種神……
好吧……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祂一個至高神祇,本就是無塵無垢的好吧,還用得著凡人那種最低級的時候方式嗎?
什麽?
生活要有儀式感!
生活即神活,大概是神活著必須時刻保持儀式感,不然的話,神就會死。
這都是什麽奇葩邏輯呀???
是誰帶壞了最最最……最純潔無瑕的小棉襖?
呃……好像……也許……
肯定不是我!
定是那穿越者惹的禍,要不是他,我怎麽會有那些垃圾記憶,而那些垃圾記憶間接地影響到了她,通過血脈與傳承……
破案了!!!
真相如何,好像與我無關,那沒事了……
什麽叫母神是誰?
???
我怎麽知道!
父神和母神結合生下了她,父神在,母神去哪兒了?
根本就不存在的!
不要再亂編一些奇奇怪怪不可能存在的東西,好吧?
為什麽她是一棵樹,
而父神卻不是?母神是樹嗎? ……
啊!!!
真是頭大!
不要再問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了,我怎麽知道!我不可能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
……
總之,在嘀力古的連番心機式提問下,祂被整的有些懵。
是的,小棉襖徹底黑化了,不能要了,祂可謂是後悔萬分,就想問一下:現在把她扔回去的話,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雖說這是句玩笑,但也側面反映出了她的煩人。
沒錯,就是煩人。
在渣男眼中,再如何的寶兒,一旦時間久了也會膩。膩了就扔,扔了再換,換了又膩,膩了……
如此閉合成環,構成了渣男世界的全部。
而嘀哩咕嚕,雖不是渣男,但為神到底帶個男。
只要是男的,多少都帶點渣,畢竟胸懷在那兒,廣博而厚愛,屬實是天性。
而由於這種天性,祂對她一味的甜膩,特別是扎心的甜膩,屬實是有些厭煩了。
誠然,她純淨如白蓮,不染雜色,但是在“她”的暗中誘導下,她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終究有了綻放之勢。
綻放白蓮花一朵,透過心機表無情。純純欲淨白無色,靜靜如純色適人。
即便如此,他依舊沒有下定決心,沒有下定決心遠離她。
是的,就算她是白切黑,但問題是除了她之外,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一個人, 孤獨……
這是一種病,病重入膏肓,天地一片白,唯余心慌慌……
最終,在她的軟磨硬泡下,祂終究是沒有守住自己的原則,哪怕是底線,在她那清澈如水的眸光注視下,也徹底敗退了下來。
講真,為神而言,祂徹底失敗了。就算是為人,祂也沒做好。
神之高冷威嚴,祂隻知嘻嘻哈哈,完全配不上一個神,更別說是至高之神了。
人之事故人情,祂只有炙熱的情,未經人事,還很單純。即便祂有穿越者數十年的記憶,但很多東西,祂對其認知也隻停留在表面。
有些事,不曾親身經歷過,便永遠不會懂。而懂了,悔了,也晚了,這也許就是人生吧。
人之如是,神之如是。
祂不倫也不類,夾雜在兩者之間,時而神,時而人,時而非神非人,時而神合人,時而人禦神……
祂就是祂,也只是祂,只要這點不變,其他的便是天翻又如何?
是的,祂把創世的權柄借了出去,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
也許是受不了女兒的纏人;也許是不想辜負世界媽媽的期待;也許只是單純的想要偷懶;也許是祂真的沒有創世的才華,不想讓祂的權柄閑置……
總之,借出去了,便是借出去了,沒有後悔的余地了。
而且,祂也未必有悔,繁華的世界祂也早想見識一下了,只不過礙於才情,祂做不到罷了。
而今,有乖女代父出征,祂也樂得清閑,至於以後爭權奪利那些倒灶之事,且等以後再說吧。